「很漂亮。」
「喂,你不是读过很多书,有没有别的词形容一下,这朵花可是我绣很久的,要把花瓣绣出透光的感觉可真不容易,而且这绣线也不便宜。」
沈笑伸手,指尖描着牡丹花的轮廓,触在月湛清肩背上,牡丹的白和深青色形成对比,确实抢眼美丽,没有男人会选择穿这种有大花绣纹的衣服,但月湛清一向爱美,因此另当别论。
「很美。」
月湛清转身拨开他的手,啐道:「算了算了,你有讲等於没讲。我也知道漂亮,还用得着你讲,哼。」他脱下短袄收好,脸上藏不住的高兴。
「其他两个人的衣服一样这麽……抢眼?」
「怎麽可能。」月湛清将布巾打结,说:「师父喜欢穿白衣,只有在扣子衣带的样式做变化,师弟不太会分辨美丑,完全由我打理,我喜欢看他穿得有精神点,刚才那件枣色就是他的。至於我嘛。」
「一定是最花俏的那个。」
「知道就好。」月湛清扯开嘴角,把东西挎在肩上、拎在手上,咧齿朝人笑道:「我都收好了,走吧。」
「今天也是我生辰。」沈笑忽然提起。「我想再也不会有人记得。」
月湛清拍他肩安慰着:「那有什麽,从来也没人记我的生辰,悬恒派的人几乎不过自己生辰的。」
「是麽?」
「骗你做什麽。」月湛清哈哈笑,师父从不会提自己哪天生,师弟也说不记得自己生日,至於他连自己家乡在哪儿都摸不着头绪,生来就已经是被卖到戏班杂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