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呢,大学毕业就结婚了,我们的爸妈互相都认识,关系非常好,直说喜上添喜。”
“然后呢?我自然是伴郎了,但是,我能隐藏多久呢?我没办法忍受自己喜欢了10年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牵起另一个人的手,承诺那永不分离的誓言。”
十年……
“在婚礼的当天,我逃了,天佑和晓玲分头去找我,但是竟然是晓玲在教堂花园的椅子上找到了我。然后,我压抑了太多年的情感爆发了,我对小玲说了,我不想参加婚礼,更不想祝福他们俩,因为我喜欢天佑。”
“我记得晓玲那双眼睛瞬间变成死灰色,说着,原来,如此优秀的你,这便是理由。是我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推开,因为我实在无法承担这样的事实,所以我才说我是胆小鬼,今天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晓玲跑了,我在教堂里呆了一天,其实真正痛苦的不是爱天佑,不是爱这样事情,爱到最后只是一个念头。”
爱到最后只是一个念头,苏禾品着这句话的意思。看向林森那深邃的双眼。
“我们的家庭都是纯正的基督教徒,你知道,基督教徒是不允许同志这样的情感的。每当家里有教会的人来诉说同性恋要下地狱,这是一种病,这是社会的病态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痛苦的。其实我想吼出因为你们不是同性恋,才会说出这种话,如果你是同性恋,你做不出这种诅咒人的话语。我有时想,谁想自己是同性恋呢?但是性向改变不了啊,你把我电击,把我跟一个女孩关起来一晚上我还是不会改变的,谁想这样呢!”
“晓玲为什么说对不起我,是因为,婚礼过去不久之后,我爸妈便知道了我是同性恋的事,我没和任何一个女孩交往过,他们还以为我是为了宗教保持纯贞,殊不知我就是他们口中要下地狱的同性恋。”
“身为牧师的父亲不允许这样的丑事传出,要改造我,呵呵,说这能变回来,他们不能允许众人都羡慕嫉妒的好儿子一下变成众人唾弃的同性恋者。”
“然后,我又逃了,这回逃的比较远,滚来的中国。”
林森云淡风轻的说着。
“这不是逃,而是开启新生活。”苏禾手攥住了林森的手捏了捏,觉得这样才能给他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