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袖月,那无论男女,他都他都浑不在意。
容珏狠狠压下这样的心绪,他难得的慌乱,刚一转身,就猛地撞到拿着馒头回来的严慎言。
“殿下,你们”
一头雾水的严大人把两个馒头护在胸前,不明所以地望向一转眼就趴着睡着了的某人和一转眼就多出来的裴彧、容珏,愣了愣问道:
“你们要吃馒头吗?”我一个,你们一人一半。
他伸手欲掰,却被同时唾弃:
“谁要和他一半!”
“”
桌案上,装死的苏袖月悄悄朝严慎言眨了眨眼:傻黑炭,没开荤的男人,你也敢惹?
还怂恿他们吃素,简直找抽。
待严慎言回悟过来,她才挑挑眉:反正我不敢。
所以我选择继续装死。
严慎言语重心长:“苏袖月,容珏要做什么你很清楚,京城不久将要变天,听我的,跟裴小姐回云南。”
“袖月,我、反正我不管。”
裴彧有些无奈,他未松手,眸光却是不容许眼前人受半点伤害的坚定,事到如今,我什么都不管,你的任务也好,与容珏的纠葛也好,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又一次从我身边溜走。
“听我说”苏袖月抬袖为二人沏茶,平和道:“君子博弈,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你又不是君子。”裴彧小声嘟囔了一声,见严慎言面色微变,忙饮口茶掩饰这急切而发的话语,“严大人,你瞧我做什么?夫君是我的天,我当然宁愿他做小人。”
“是啊。”严慎言轻叹一声,眉眼落寞,连眼角泪痣也了无光华主上与夫人琴瑟合鸣,他、始终是个外人。
却连嫉妒都不敢,这样的喜欢,卑微到尘埃里。
“苏袖月,跟她走吧。”严慎言漾起释然的笑意,终是放手你走,你要的江山,我替你挣。
“咳想走?”
门轻轻被推开,伴随着压抑的轻咳声,容珏苍白精致的面容一点一点显现,他莞尔笑着,眸底却空洞,眼尾的倨傲不复,仅着浅色素衫,倒像是不染纤尘的仙。
“太傅,我来接你回家。”
浅色云袖中的手紧紧握着,这寥寥一句,已透支容珏所有勇气。
苏袖月颔首,“好。”
想象之中,却又出乎意料的答案,容珏听言心头微动,他松开指尖,伸手向苏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