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多关吧。”谭璇算了算,小声道。
江彦丞托抱着她,沉吟:“嗯,四舍五入,约等于四次?老公算得还挺准吧?对吗宝宝?”
“还四舍五入?江彦丞你别吹牛,五十关你要玩多久?等你通关,我都睡着了。”谭璇想咬他,老流氓就是老流氓,太不要脸了,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种玩法都想得出来。
“哎唷,宝宝等不及了?怕老公过不了五十关?其实,老公能一心二用,可以一边打游戏一边”
等把江太太抱进房间,江彦丞关了门,暗戳戳地提议,后面的话都省了不说,已经亲了上去,唇舌柔软,缠绵悱恻。
整个三楼,现在就他们俩,从走廊到房间里,一路腻得要命。
谭璇午休的时候说累,不愿再动,刚才被江彦丞一撩,又和他抱做一团,任他把她放在了沙发上亲了又亲。
擦枪走火的关键时刻,谭璇软软道:“先洗澡嘛。”
江彦丞声音早变了,哑得要命,把她往怀里搂了搂,平复了一下,半天才松开:“小宝宝先去?”
谭璇口干舌燥,从他腿上下来,光着脚就往洗手间跑。
江彦丞靠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江太太的背影,忽然起身,径直踱步朝照片墙走去。
照片墙太刺眼,上次来还没有资格、也没有心情好好欣赏,现在,万籁俱寂,他一个人梳理走过的路。
如果时光不可重来,便往旧影像里寻,定格在照片里的,是活生生的人事存在的痕迹。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哗哗,江彦丞点了支烟,站在照片墙前,或仰头或低头,将所有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了个仔细始终只盯着江太太,每张照片里、不同角度、不同年纪的江太太。
长头发白皮肤的小公主,笑起来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看着镜头时专注而认真,从六岁到二十多岁,他看过的、他不曾看过的样子,多好啊。
还有整个照片墙上最格格不入的那个阴郁男孩,他刘海下藏着的眼睛,仿佛正朝他看过来。十四岁的少年看着近而立之年的男人,目光交错处,是十五年的漫漫岁月。
“划拉”一声,浴室的门忽然开了,谭璇从门后探出头来,巴巴道:“江彦丞,我又忘了拿睡衣了。”
江彦丞愣在那,一时还没能从时光里抽身,照片里的小姑娘,就在眼前啊,她的头发湿漉漉,从浴室里探出头羞涩地和他说话。她说,忘了拿睡衣。
“又抽烟了?江彦丞你真的不会好了!”谭璇发现他指间的烟,眉头就皱了起来。
江彦丞像是终于醒了,眼神又柔又暗,盯着谭璇,痞里痞气地吸了最后一口,掐掉了,淡淡道:“好,等老公拿衣服,先进去,别着凉了。”
谭璇撇撇嘴,把浴室门又拉上了。
两分钟后,浴室门从外面被拉开,谭璇惊了一下,发现江彦丞已经走了进来,可他哪儿是来给她送衣服的?
他已经脱得干干净净,直接把她逼得步步后退,背靠着墙,花洒下,谭璇的眼睛雾气蒙蒙:“你怎么进来了?我都洗好了呀。”
她还双手挡住他,一起洗了两次,乍一赤身相见,还是羞涩。
江彦丞直接勾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带进怀里,理所当然道:“洗好了,帮老公洗洗。小姑娘,老公真想你。”
他耍流氓耍得云淡风轻,谭璇被他磨得心慌意乱,只好拿了洗发水过来帮他洗头:“你怎么那么烦人呢?天天这么粘着我,我只给坦克和小丢洗过澡,你是坦克还是小丢啊?”
白色的泡沫在江彦丞头发上揉搓,他闭着眼、低着头,嘴里还在说话:“宝宝希望老公是什么,老公就是什么。”
“你是江不要脸。”谭璇呸了一声,脸上却带着笑,她第一次给男人洗澡,他把自己都交给她,任她搓来揉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啊?
等洗好了头,江彦丞能睁眼了,眼里都是笑意,低头望进谭璇的眼里,谭璇被他眸中的炙热烫了一下,撇嘴道:“你不是进来洗澡的”
江彦丞笑:“那老公来干什么?嗯?”
谭璇捏了他一把,一点没手软:“问问它。”
江彦丞被握了个正着,江太太没手软,他也不软,就着江太太的手把该洗的地方洗了个干净,臭不要脸道:“小宝宝,你知道吗?上次来爷爷奶奶家,老公在洗床单的时候就在想,要把小宝宝按在怀里、按在浴室里,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干到她哭着叫老公,一直干到尽人亡,永远永远不分开”
谭璇不是没有听过江彦丞的流氓话,很难得在没开船前他已经暴露了流氓嘴脸,温柔的野兽,变身的孤狼,逮住猎物,一遍又一遍地蹂躏,再一口口吃下去!
谭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浑身燥热,分不清是浴室里的热气,还是江彦丞太逼人。她脑子懵着,忽然指着江彦丞道:“我的五十关还没过呢!你想干就干吗!江彦丞你懂不懂什么叫诚信!”
江彦丞没绷住,笑了,江太太的欲盖弥彰和指东打西一点作用不起,反而给了他得寸进尺的信心,他索性上前一步,将江太太抵在了墙上,单臂一用力,抱离了地。
“做完,老公保证帮你打通关。小宝宝,老公保证,以后你想干就可以干,随时随地,老公都奉陪,好不好?嗯?”江彦丞身体力行地撩,手和唇舌都没闲着,“洗得香香的,宝宝今天想试试什么味道的?”
“不要橘子味的。”谭璇彻底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