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南宫苍敖在他身边坐下,便从他衣上闻到一阵熏了香的味道,马车内的空间并不局促,如同一个小屋,但里面已隔着一个用作茶几的木架,另外还有些毯子之类的杂物,一个人非常宽敞,但再多一个,便稍嫌拥挤。
南宫苍敖身型高大,里面的空间随着他的到来而变得窘迫,只要一转过头,说话的时候就不免贴近,甚至闻到对方呼吸的味道,联想到之前的那个夜晚,两个人都各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他们都非喜好男色之人,那时候又是情况特殊。
外面还有惊呼声,惨叫声,冯清的大笑声充满得意,“你也有今天,南宫苍敖!你也有要逃命的一天……”
笑声在黑夜中异常刺耳,一部分蜘蛛盯着南宫苍敖而去,另一部分仍在外面,被毒蛛围困,众人忙着应对,君湛然的马车就在一块空地上,只不过此刻已围满了蜘蛛,在月色之下,整个车身都是黑的,泛起一阵黑幽幽的反光。
“黑寡妇是冲着你来的。”君湛然手上的金芒已淡的几不可见,南宫苍敖朝他一点头,微微探身拍出一掌,“当时我对她也非假意,不过发现她本性并非如我所想,实际上她不过是喜欢那种征服男人的感觉,让人为她倾倒,她便心满意足。”
他对她并非假意,这话南宫苍敖说来居然很认真,“我以为你素来风`流。”君湛然趁着他动手,往后靠了靠,开始闭目休息,顺便运功恢复内力。
“那是世人误会,我可要诉苦,说一句真心人难寻。”南宫苍敖一笑,居然还叹了口气,“我对她们一向认真,可叹每次深交之后都发现对方并非我所想要,若要为此说我风`流我也无话可说,却也不知该怪如今那些美人都矫饰太过,还是怪我眼神太利,看的太清。”
“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君湛然徐徐的说,声音倦倦的,“有你动手,想必眼下我可以不必担心那些毒蛛了。”
“那是自然。”衣摆一动,一只黑色蜘蛛无声无息的爬了进来,南宫苍敖又一掌挥出,将它杀了,“你又如何?”
“什么如何?”君湛然淡淡回答,“女人?”
“正是女人。”在此时此刻,此种情况下谈女人,可能也只有南宫苍敖这样的人做的出来,君湛然古怪的一笑,“这个问题我不想谈。”
为何说这笑容古怪,只因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种笑,有些惨然,有些惋惜似的遗憾,更有一些说不明白的空虚,仿佛在一瞬间,他的心思忽然飘去了远处。
南宫苍敖没有再问下去,但心里已经把他的这个笑,这句话,和肖虎那一日的回答联系到一起。
君湛然还在一旁闭眼调息,那双羸弱的双腿就在衣摆下,毫无瑕疵的手就放在膝头,就在那个夜晚,就是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