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学打工路  阿飞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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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夏天,我初中毕业了,那会的心里也很矛盾,到底还要不要上高中?家里也要求,要是学习不好打算在学校混日子,还不如早些下学去打工挣些钱。

我在学校里算不上尖子生,但也不算差,属于中等往上之辈,一时之间我很难拿定主意,上学不就是多学几年知识吗?学了知识还不是要在社会上挣钱养家吗?

邻居一男孩比我大一岁,初中没上完就下学去打工了,每年回家都能挣上好些钱,当时很羡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学习不好,真不如早些下学为家里分担经济。这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就是我们在学校的三个死党发小之一的小猫也不上学了,跟着街上一家修家电的老板做学徒,还算不错。就这么着,犹豫总在时光中度过,转眼间整个暑假已经度过,开学了,我也就真没再去上高中了......

距离过年这半年里,我都整天待在家里,没有外出去打工,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想要什么自己也不清楚,一直都处于迷茫状态。

过完年,也就是2010年初,大姑父到家里走亲戚,听说我不上学了,也没什么工作干,就想让我去跟着老表去干塑钢,也就是搞装修,做个门窗防盗网之类的。我一想,总不能再在家里呆上半年吧,这是个机会,先干一段时间试试。

那是正月十四,小年和元宵节都没过,我跟姑老表坐上了去天津的大巴车,天寒地冻的,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到了目的地。第一次外出打工,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跟着亲戚多少家里放些心。我带了好几包东西,吃的喝的,我妈还给我煮了6个鸡蛋,寓意六六大顺!还比如衣服架,擦鞋布,我都带着,现在想想不免有些发笑......

老表今年23岁,我17,老表13岁就不上学了,初一就上了几天,在学校打架后搬着桌子就回家了,算小学毕业。14岁就跟着亲戚到了天津打工干塑钢门窗,如今已经9年了,现在自己也出师立了自己的门面,如今我也就成了他的工人......

在天津的日子也不算好,这时常让我想起上学的时光。大概也就是跟老表干了一年零八个月后,矛盾爆发了,由于工地赶工期,定时完不了工,工地老板就要扣钱,在老表的带领下我和另一个工人拼了命了加班,每天甚至只睡4个小时,我才18岁,这么高负荷的工作量前几天还勉强承受,老表开玩笑说‘只要不死,爬起来还的干活。’

在强大的工作压力下另一个工人也走了,我也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趁吃晚饭的功夫,找个没人的地方就给家里打去了电话说了缘由,那时内心的憋闷一下子都涌上来了,我哭了,说话都在颤抖,家里以为我受了委屈,就给老表打去了电话,等我回来要接着干活时,就见老表拿着手机气冲冲的对我说‘兄弟,你不想干直说,行了你别干了,回去歇着吧,明天给你买车票回家。’

时间已经是九月份了,就这么着,我背着包袱就回了家,又成为了一个无业游民,大概在家里待了十天左右,和我同时下学的死党小猫就联系上了我。

小猫本名池瑞清,在学校是属于特等差生,虽然上的是中学,但是文化程度还是停留在小学,一学期下来,课本上就第一页写了个名字,还是和刚发的新书一个样, 为人很是懒惰,在学校上学时不知谁给起了个小猫的外号,就这么叫过来的。说道我们的关系那绝对没的说,我俩是从小一起打游戏过来的,平时在学校跳墙出来上网打通宵,被老师一起罚,吃饭都在一个搪瓷缸子里,一个宿舍同床挨铺,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死党!

09年下学后,他先是学了修家电,后来有改行装太阳能,去过三亚修汽车,在开封搞过水电,直到现在总算服装这一行干的时间长些。我的情况告述他后,他就问我想不想去干服装,老死党了,能在一起是好事,但是在我的意念里干服装多数都是女孩子干的活,你让一个大男人整天坐在缝纫机边成何体统?

小猫说干服装这行男人也能干,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坐着就能把钱挣了,比干塑钢轻松多了,再三思考以后,我决定去干服装,那时候也正好,小猫的服装老板二儿子回家拍婚纱照,就这么着我就去了江苏省常熟张桥镇,来到一小厂开始做服装!

服装厂并不大,共两个班,有那么二十七八个人,分三个老板,第一个就是厂老板,是属于大老板,两个带班的老板,小猫跟的就是其中之一,说明确点就是厂老板相当于一个学校的校长,班主任就相当于带班的小老板。

老板叫贺万友,有两个儿子,老大叫贺雄健已婚,12岁就从事服装这行业,如今已经快二十个年头了。老二叫贺红建,从事服装也有七八年了,一个月后就要结婚,小猫称二位大哥,二哥!

毕竟是刚入这一行,从小烫学起。在我的印象里缝纫机都是像家里那样靠脚带动的模样,到了现在我才得到了认识,什么叫电机,都是马达带动的!

小烫这行并不是太累,就是把缝纫好的几块布用熨斗烫平,就是的站着干,一站就是十好几个小时,腿疼的要命,还好我是干体力活过来的,一段时间后就适应了这种生活。

这是干服装一年的末班车,已经到了十月份,还有一两个月就要回家过年了,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小烫已被我练得飞快的熟练,也学会了瞪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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