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羡摇了摇头,反正她和盛时彦的事情还僵在这里,她妈现在见她,估计也就是又要唠叨一路。
“妈,酒店你也别退了,爸不是也闲在家里吗?你们四个一起去正好。”
人数也够,又不用浪费钱,还有个男人,能照应一路。
盛爸挑了下眉毛,瞧瞧,瞧瞧,他这儿媳妇就是比老婆和女儿懂事。转而,他碰了下身边的女人,清咳了一声,三八节带他一个也不吃亏。
盛妈这回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她无奈地点头,垂了垂眼睫。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样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好吧,”她勉强应下,“那你一个人在家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唐羡轻轻颔首,“好。”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在家,没关系的。
傍晚时分,夕晖铺散,盛爸盛妈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他们连夜就要走,唐羡给他们送行,唐妈和盛时悠还分别在医院和学校,他们驱车又去接人,车门关上,一一告别,唐羡静静地看着离去的车影,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全家都走了,这回是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
夜里,万籁俱寂,她百无聊赖地好久都没睡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晕晕沉沉,理不清的思绪。
鬼使神差地,她趴在床上,细白的手指翻弄着手机屏幕,拨通了盛时彦的手机。电话那端嘟嘟两声很快便被人接起,她坐起来,正要说话,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音调偏高。
“你好。”
嗯???
“你是……”这声音有点耳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我是陆源啊,太太。”小秘书正拿着老板的手机跟唐羡说话,“老板跟吴茂出去了,没带电话。”
陆源忙了一整天,这才刚腾出来一点闲工夫。酒店的单人间里,他给自己接了杯水,一次性的水杯很快接满,他一仰头,咕咚咕咚两口咽下。
盛时彦不让他把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外泄,所以他也就没跟唐羡多做解释。其实他们刚来绥城一天,一个头就快有两个大了,下了飞机就找到了当地的警方,盛世嘛,别的没有,钱和人脉是不缺的。找证据,当然是警察鼻子比较灵,谈不上官商勾结,但盛时彦亲自出面的事情,当地的警方哪敢不卖他们几分薄面。
酒店的入住记录看过了,没查到,不排除博莱酒店刻意隐藏个别vvip客户身份信息的嫌疑。一个方向不行,那他们就换一个方向,当年酒店内部的监控录像有问题,那他们就下了决心大海捞针地调取了酒店周边的所有路边监控录像,公共区域的监控录像硬盘有限,多则一年少则三个月便会清理,警方刚联系到一个红客高手,给他们打了电话,现在正在尝试恢复录像,老板和吴茂就先过去了。
“我这手头上还有点资料要整理,一会儿也要跟老板汇合的。”
毕竟公司还是在正常运转的,几天不工作根本不可能,盛时彦不在,合同谁签字,决断谁出面。公司的股东也在抗议,今天下午无奈,盛时彦同意他们把所有需要审批的资料以传真的形式发送过来,他们现在是三个人当六个人用,既要忙工作,又要找证据。
“太太,你找老板有事儿吗?回头让老板给你回过去?”
陆源耸起一侧的肩膀,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他一边说话一边正翻着刚传真过来的一沓资料,哗啦哗啦的声响传进了听筒,唐羡听得出来,她好像在占用他的时间。
“不用了,你们忙吧。”
这一幕似乎像极了两年前的一个情景,他没日没夜的忙,她一个呆在家里,完全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些什么。
唐羡挂掉电话,捞起被子瑟瑟地躺了回去,她一夜都睡得极不安稳,周六,周日,盛时彦也没有来过一点消息,她像躺尸一样的躺了整整两天,星期一早上六点,正是熟睡的时候,她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从蓬松的大床上翻坐了起来。
上班,她今天第一天上班。
顾不上糟乱的心情,她仓促洗漱穿衣下楼,家里的司机都在,有人送她到了公司,思古是九点半上班,电梯上升的途中,她看了眼手表,尽管正赶上早高峰,自己还提前了二十多分钟。
前台还没有来人,她没有门卡,站在外面等了好久,直到有人来开门,看见她,微微一怔。
“小姐,你是我们公司的?”
这种肤白貌美大胸的美女,如果以前有出现,公司早就闹翻了吧。
唐羡点头,“我复职,要找一下李蜜总监。”
听她说到李蜜对面的男人才恍然大悟,可转念一想又好像哪里不对,“今天三八节你不知道吗?”
“嗯?”
“公司女员工都放假啦,三八节不用上班的。”
“……”
唐羡心里在滴血,“两年前没有这个福利……”怎么就没人通知她一下呢?
对面的职员讪讪地扯了扯嘴角,他也不是人事部的,不太清楚这个事情。
跟对方道了声谢,唐羡只好再度从办公大楼里走了出来,她买了杯速溶的咖啡,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眼睛望着不远处的几道繁华风景,想一想都觉得可笑。
司机已经返程回家了,她现在又要等人来接她,早知道是这样,她还不如跟盛妈她们出门旅游逛一逛呢,现在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又多了一天假期,她真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