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炎子,你的书我没烧!我骗我爹要烧掉,但我把它藏起来了。”
章炎感觉自己的意识再次慢慢恢复的时候,盈卿的说话声是第一个传入自己意识的东西。
“嗯,你把它藏哪里啦?”
章炎正在慢慢睁大眼睛环视四周,想看清这是哪里,可他却突然被自己嘴里传出的声音吓坏了。
擦,这是谁在说话,我没说话啊。我说,我说,我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章炎想努力的发出自己的声音,可却说不出话,嘴巴说的话也不是自己想说的。
章炎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盈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遭了,我还被困在这,而我对炎帝的控制力却越来越弱了。
在盈卿的入门仪式上我还只是控制不了炎帝的经脉丹田,现在我连炎帝的嘴巴都控制不了了,我失去了话语权。
章炎越想越急,感觉眼前也是模糊一片,看了这么久竟还没有看清周围的环境。
“小炎子,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呀,看来一会儿冲击筑基你是把握十足啦。这样还好,不然你还真是没法平息我爹的怒火啊。”
盈卿在一旁接着说道。
听到筑基两个字,章炎这才一愣,意识到了什么,眼前也瞬间明亮清晰起来。
只见自己和盈卿还有不少人此时正坐在一大片空场之中,几人一排,组成了一个方阵,盈卿在自己左边,而自己前后和右边则是不认识的人,虽然自己对他们也有些许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恐怕是时隔久远,有些忘却。
再放眼稍远的地方,章炎发现自己和这些人坐着的空场周围是一圈高高的看台,看台上坐着乌压压的一片人,几乎没有空位,看台正中是一个须发皆白的矍铄老者,此时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他左右各有五人,身着各色服饰,样貌形态各异,看台上的其他人则是正襟危坐,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些什么。
章炎感觉自己就好像身处古罗马的斗兽场中一般,野兽即将被释放,而他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与野兽搏斗,再次尝试运功失败后,他彻底绝望了,好好的炎帝就要死在自己手里了。
“咳,我不喜欢说废话。既然四十名准备筑基的弟子已经到齐,现在筑基大会开始。”
看台正中的白发老者言简意赅,声如洪钟,这句话章炎听的尤为清晰。
片刻之后,一股精神威压袭来,这是章炎所能感受到的。
这时,只见身边的盈卿突然伏下身去,额头上汗水滴落,表情痛苦,似乎身体上也在承受巨大的压力。他观察了一下身边的其他人,有人勉力打坐,紧皱眉头,有人则双手握拳撑地,似乎一股强大的吸引来自地下,有的人则似乎已经无法承受,双膝跪地,几乎趴在地上。
但令章炎奇怪的是,除了有些头痛的感觉外,他没有感到任何身体上不适。
哦,对的,我感觉不到炎帝的躯体,而炎帝则似乎身体强大的很,因为章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做出任何奇怪的动作。仍旧轻轻松松的随意坐在那里。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后,有几个明显坚持不住的人向看台举手示意,然后就见他们表情一下子轻松了,但也充满懊悔的起身离开了。其他继续坚持的人则不受影响,似乎每个人身上产生的威压是独立的,而且可在看台上进行控制。
看着几人离开,看台中央的老人脸色未变,他身边的人中则明显有几人叹气摇头露出失望神色,估计离开的几人是他们的徒弟,而且筑基失败了。
大概又是一炷香的功夫后,又有几人离开。接下来半个时辰则再没有人离开。
这时,盈卿似乎体力已到极限,魂魄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意识几乎都要模糊了。章炎望着她,心里有些心疼,但自己又控制不了炎帝,只能用眼神给她鼓励,但盈卿似乎已经没力气跟他对视了。
这时,章炎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悄悄向盈卿伸了过去,但并未触碰到她,只是伸出一点点,停在半路张开五指。
片刻之后就见盈卿状态微微好转,转头冲着章炎勉强笑了一下。章炎心想,这是炎帝自己在帮他啊,看来炎帝对这个小师妹还真是有情。
而且在如此的身体和魂魄威压下,炎帝竟然还有余力帮助盈卿,虽然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式,这超出了章炎能理解的范畴,就像炎帝是怎样创造出那样越级对敌的厉害武技一样难以理解,只能说这是炎帝的天才之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场中威压继续加强,有几人纷纷达到了身体的极限并且在忍耐中突破极限实现了筑基,只见他们无不欣喜离开,一脸轻松,看台上他们的师父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接下来,在威压的不断加强中,一些忍耐力更强的人也顺利完成了筑基,而盈卿和炎帝两人则还留在场中。
章炎猜测炎帝估计是实力太强,这种威压还是无法让他达到极限,也就无法一举激发更大潜能,使他进境实现质的突破,实现筑基。
而盈卿则是一直被炎帝帮助分摊部分威压,所以她身上的威压也是不足以筑基。
时间继续流逝,已经两个时辰了,场中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盈卿和炎帝二人,看台上不时传来窃窃私语,有的人开始坐不住了,有的人则觉得很奇怪。
因为这时场中的威压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准筑基修仙者所能承受的,而这两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深厚底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