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穆吃饱喝足后,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
如果不提偶尔的高强度工作,推迟饭点什么的,巫穆倒是不怎么排斥演员这个职业。
下午的比赛被节目组称之为“游戏”,胜利者的奖品是奔雷马场的贵宾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奖励可以算得上丰厚,不过对于聂惊雷和巫穆却没什么吸引力。
倒是巫穆的专属摄像见他有些懒洋洋的,便告诉他成为这里的贵宾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参加这里举办的活动,到时候酒水美食都是免费供应的,品质比起今天的只好不差。
巫穆听完后立刻干劲十足,摩拳擦掌的准备争取拿下第一名。
上午训练了大半天,自然就是为下午的活动做准备的。
每个人的面前都站在早上分配给他们的马,经过一上午的磨合,他们和马匹之间有了一定的熟悉,现在驾驭起来也更加熟练。
每匹马都被带上了不同颜色的马鞍和缰绳,巫穆的马分到的是红色,大概是为了和巫穆在初赛时的妆容相呼应。
“游戏”规则很简单,赛场上放置了两个与马鞍颜色一致的盒子,盒子里分别装着复合弓以及反曲弓。
复合弓配备齐全,箭台、精准瞄准器、平衡杆一个不缺,与之相反,反曲弓虽然制作精良,却是秃弓,别说瞄准镜了,连箭台都没有。
反曲弓本就比复合弓使用难度大一些,再加上没有那些现代装配,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节目组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将反曲弓放在了离选手更近的地方,将复合弓放在了远处。
如果选手们选择反曲弓,就可以直接对着标靶射箭,这样大大节省了时间,要知道选手完成的顺序直接关系到了他们的得分,第一个完成的会有五十分的加成,第二个四十分,第三个三十分,以此类推,最后两名不加分。而选择复合弓就必须绕远路取走复合弓,再回到靶子前。
除了按照完成的先手顺序给予的附加分,选手们每射出一箭都会根据射中的环数计分,从一分到十分不等,脱靶则不得分。
当然,为了弥补女性在这一环节中的先天弱势,节目组分给女士的都是固定靶,分配给男士的则是移动靶,这又大大加大了男士射中的难度。
随着一声令下,七匹赛马驮着主人朝着目标进发。
巫穆和聂惊雷一马当先,很快就将其他人甩在了身后,飞奔中的两人无暇他顾,都只专注于眼前这方天地。
跟着他们身后的王明翰心中大恨,虽然理智上完全清楚他与这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但是作为一个自傲的人,感情上却是无法接受的。
他恶狠狠的看向前面两人,反正马的奔跑速度够快,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狰狞的表情会被摄像机捕捉到。
王明翰在心中看着逐渐与聂惊雷拉开距离的巫穆,严重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随后,这股恶意被随后涌出的快意所取代。
就算对方现在跑的最快又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要拿到一把残缺的弓箭,就算巫穆好运没有被那把弓箭所伤,也绝对拿不到第一名!
原来,王明翰在通过关系知道这次比赛的内幕后,就收买了工作人员,将他处理过的复合弓换走了原本属于巫穆的那把弓。
被他处理过的复合弓和原先在外表上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弓弦处被割伤,如果巫穆拿到被他处理后的复合弓射箭,那么弓弦必然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崩断,到时候巫穆必然是最后一个完成的。
输了比赛是小事,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被断弦划伤。想到巫穆脸上被划出常常一道血痕,王明翰就觉得心里一阵快慰。
想的太过出神,王明翰并没有留意到赛场上的情况。此时巫穆已经快到放置反曲弓的地方了,聂惊雷紧随其后。
就在这时,巫穆的速度降了下来,聂惊雷似乎也没想到巫穆的这个决定,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从他的旁边奔驰而过。
在他看了,巫穆并不是投机取巧、急功近利的人,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因此几乎所哟的人从一开始就选定了复合弓,他一直以为巫穆也是做此选择,却没想到对方停在了这里。
巫穆拿起那把反曲弓,却并没有立刻搭箭上弓,他仔细的观察了起来,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事实上巫穆什么也没找,他只是在观察这把弓而已,在过去他生存的那个时代,弓箭做得比这种更为简单,上午的时候他已经尝试过复合弓了,只草草射出三箭找回手感便不再理会,还让其他人误以为他不喜欢弓箭。其实巫穆只是觉得没什么难度,见其他人射箭水平一般,也没有出头的意思,这才放下了弓箭,转而和教练聊起赛马来。
相对而言,反曲弓和他过去用的弓箭更为相似,他拉了拉弓弦,确定了大概的力度,立刻就拿起了一根放在箭筒里的箭矢,搭在了拿弓的左手大拇指上,拉弓、放箭。
这一系列动作描述起来似乎很漫长,但是由于巫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连贯自然,等箭插在靶子上的时候人们才注意到,他竟然已经将第一箭射出去了。
现场的工作人员和观众们有些惊叹,没人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够将箭射到靶子上,毕竟上午的时候也没见他怎么联系,现在还是选择的难度更大的秃弓,这种弓箭与其说讲究什么方法技巧不如说跟着感觉走,而靠谱的感觉往往是在成千上万次的积累中产生的,以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