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忆姑娘也就看看他,不说话,继续吃饭……
姑娘文忆手脚算勤快的,吃饭完,主动刷完锅碗,便要去富贵酒楼帮忙。看的文成是心中一片叫好声,这还真是捡到宝了!
这么个大美人到这么个小酒馆里帮工,不一会儿,周边的街坊就传遍了:“文家富贵酒楼里来了个新人帮忙,长相那叫一个标致,干起活来,也是一把好手,殊不知是那文家小子什么人……”
“你媳妇儿?”几个跟文成一般大的熟客,挤眉弄眼、趴在柜台边发问,边示意文成大厅东南角那桌旁收拾的文忆。看来喜欢嚼舌根的不光是女人,文成真是叫苦连连:这都好几拨人来问了,简直耽误做生意,得想个法子。
于是,他也不答话,径直走到文忆身边,干脆地一把抓起她的手,不待她反应,拉至柜台前,宣告似的向大伙明说了:“这是我堂妹,叫文忆,家中失事,特来投靠于我,以后就在楼中帮忙,还请各位多多照顾。”自己弯腰示谢不说,还拖着一头雾水的文忆一起鞠躬。
“好说,好说……”一听这话,解了心中疑惑,又乐得美人给自己端菜上酒的,对这事儿,大部分人也就一笑而过去了。
只一两个平日里就喜欢调侃文成的,得了话,也不松口:“现在不是你媳妇儿,早晚也得是,哈哈!”这下好了,搞了两个大红脸。
文成着实生了些尴尬:这些家伙,真是粗鄙,这样的妙人跟前,也不给我点面子,找机会也得损他们几句。表面上笑笑带过,眼刀子却毫不客气的瞪向那几个起哄的。
还不忘用余光瞄了眼文忆,只见她满脸通红,真是个面子薄的人!只好用眼神表示歉意,盼她谅解。
看到文成安慰性的关怀,文忆是深深的感动:整个世界,你不再记得谁,甚至自己,人生的痕迹完全丧失。一片空白的那种孤寂,让自己简直没了生的渴望。多亏了眼前之人,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文忆能感觉到,文成对她的关心是实实在在的。其余不说,就今儿一大早,刚起身,出了卧室门,便见了内堂桌上放了套新衣,虽说不甚合身,但可见此人细心之处。
看着文成的眼神慢慢变得炙热,原本,满心的感激因着矜持无法诉说。被人一调侃,觉得好像说破了什么。红晕慢慢上涌,甚至耳朵都开始发红,缓缓低头,不敢再多瞧一眼,只轻轻拽出手,走到后堂,端菜去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片善意的哄笑……
一日的劳作,两人也是乏了,用了晚餐,打算休息了。好几晚,缩手缩脚窝在书房的小软榻上,搞得他是腰酸背痛。白日里就很累了,晚上还睡不好,不由得暗地里嘟囔了几句“好累“、”床硬”什么的。却不慎,让文忆听了去。
知道是自己的缘由,文忆说什么也不肯再睡那卧室大床。这推来让去,眼瞅着就要到亥时。
文忆的伤还没好利索,文成只好央着她,磨破嘴皮,才将人劝说睡了去。带上房门,文忆真想抽自己个大嘴巴子,真是没事找事做。同时,心下琢磨着:她既是要长住,就得想个解决之道……
第二日,富贵酒楼做完午间生意,便早早打烊。面对文忆疑惑的眼神,也不解释,,只笑笑:“你跟我来便是,还怕我卖了你不成?!”一时间,意气飞扬。文忆看他兴致高,也跟着温婉地笑了起来。不再多问,随他出了门。
原来,见文忆日间卖力干活,脚不沾地的,想着带她放松一下,上街逛逛,一则领她看看小镇风貌,二则去选购张新床,老是那么窝着,怕不久,他也要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