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褐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但也只是点点头然后分了些烘烤的根茎给他,李识曛便没有再次拒绝,这种根茎口感跟红薯很像,充满淀粉,却带着一种苦涩,但相比起半生不熟的烤肉,这个东西更好消化些,李识曛便默默地吃完了。
奇怪的是,男人们并没有把任何食物分给那些豹子们,尽管它们中的有些肚子在咕噜叫唤。只是在最后大家勉强填了个半饱的时候,将那些难以吞咽、男人们没有办法吃掉的部位都由几只豹子咔嚓咔嚓地嚼了咽下,甚至其中一看起来年纪比较大,咬碎得十分困难的豹子也艰难地吞下了食物。李识曛默默地观察着,那几只吃着骨骼的豹子都不认得,应该是昨天没有出去的。
那个年纪最大的男子和那只脸上被李识曛划了一下的豹子关系似乎非常亲昵,男子甚至在自己的份量里余下了一小块肉喂给那只豹子,却被它拱了回去,轻轻叫唤了几声,还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手,他便笑笑,吃掉了那块被推回来的肉。
李识曛神色复杂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在心里默默推翻了自己之前的一些判断。
第12章 义务与权利
夜色来临,几个男人默默收拾好工具后,便有几只豹子起身挨个蹭蹭这些男子出了洞穴。李识曛看得有些迷惑,这三只豹子仍然由昨日那只身上有划痕的豹子带领,但那只被他划伤脸颊的似乎又不在其中。看了看洞穴里剩下的三只,所以一共只有七只?在李识曛看来它们长得都差不多,一身皮毛斑斓实在很难区分,只能靠体形和某些特别的标记来识别。
燃见到他似乎在观察着那些豹子的样子,便伸手朝他比划了一下,燃的声音很生动,模仿那些野兽的声音惟妙惟肖,李识曛一听便明白他是在说它们是出去打猎去了。他便回头看着燃点了点头。
夜间睡觉前豹子们只是趴在一旁休息,而男人们则在叮叮当当修整武器工具,李识曛默默观察他们用石头砸着、修整着矛头,然后又将它绑在预先选好的木棒上,只是那些石头处理起来十分费劲,照他们这架势没有几个晚上是弄不好一块矛头的,即使那个矛头看起来那么粗糙。燃的手指很灵巧,他将一些细细的藤蔓绑在骨针上开始缝合着一块兽皮。
李识曛默默看了一会儿他们的动作,看到那个棕色头发的高大男子想从一块稍大些的石头上敲下能处理成矛头的石料,却怎么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石片。李识曛默默便递上一块有尖锐突起的石块比了一个击打的动作,想让他替换掉手上圆形的石块,棕发男子疑惑地接过之后敲击了一下,没有反应,囧。李识曛鼓励地一笑,然后比了一个更加有力的动作,棕发男子迟疑地加大了力气,“叮”地一块小石片掉了下来,总算得到了一个锋利的切面,他便感激地朝李识曛笑了笑。李识曛却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敲对了地方,他刚刚观察这些石头上都有一些明显的纹理,如果有尖锐的棱角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敲下来。
另外那个年长的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互动,露出一个笑容来,然后想了想,从椰子样的容器里捡了一个钻了一半的骨针递给李识曛,所以,这就算接纳他了?李识曛接过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能说李识曛你too young too nave,晚上他就会意识到自己此时想法的天真。
过了好一阵燃把缝好的两块兽皮铺在李识曛白天睡的兽皮旁边时,李识曛才意识到,然这是给他缝的“床铺”。他放下手中的骨针朝燃笑笑算是谢过他的帮忙。
尽管语言不通,但一晚上的围观和帮忙总算让李识曛和另外两个男子搞清楚了彼此的名字,那个年纪最大的叫图,棕色头发的叫峦。李识曛默记了他们名字的发音,见他们没有文字就自动对上自己觉得发音相近的汉字。
看到他们做得差不多了开始收拾休息,李识曛也放下手上的活,擦了擦手和脸,揉揉了眼睛打了哈欠便躺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晚上的火堆烧得很旺,暖烘烘的,终究是受了伤加上最近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打乱了他一贯规律的作息,让他精神有些不济,没过多久,李识曛便枕在背包上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他是被一阵似是哭着求饶的呻吟声惊醒的,半睡半醒间听到这种声音实在是有些惊悚。他睁眼看了下旁边的“床铺”,空的。等坐起身看清楚火堆旁边的事情时,他宁可自己睡死过去。
燃似乎在轻声求饶,他身后的豹子却似乎正兴奋着怎么也不肯放过他,咬着他的脖子用力进出着。峦平时非常沉默,这是李识曛第一次清楚听到他的声音,磁性而沙哑,却让李识曛非常尴尬。图坐在一旁没有参与,看到李识曛坐起来时,朝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李识曛勉强地朝他回了一个笑容,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猜测是一回事,然而事情真的发生在你眼前却又是另一回事。这个山洞从未让李识曛觉得如此狭小,满耳的声音和满眼的画面,还有洞中充斥着的情欲气味,让李识曛避无可避。
他从来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和室友一起看个毛片已经是最出格的行为了,何曾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更何况,就算是见识过各种fēng_liú场面的地球人来看,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