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笑嘻嘻凑到他跟前儿,“其他的你都知道了吧?像是帮陆世轩整理资料什么的。”
宋楚嗯了一声,不着痕迹推开他,“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沈言笑嘻嘻点头,“嗯,你好好休息。”
宋楚起身,猛然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他痛苦地扶着额头踉跄几步。
沈言蹭的起身,“你怎么了?”
宋楚喘息着努力睁开眼,眼前却一片模糊,跟前儿的场景像是老电影镜头般晃来晃去,在某个波段似乎卡的一声和以前某个场景重合了。
沈言要扶着他坐下,宋楚却挥开他的胳膊,喘息着说,“我没事,你别碰我。”
沈言闭了闭眼,“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眼神儿全然没了平时的不谙世事,变得晦暗莫名。
宋楚用力甩了甩脑袋,慢慢平复呼吸,闭了闭眼,眼前的场景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拿开沈言的手,不发一语往楼上走。
沈言在他身后说,“等简生回来给你检查一下。”
宋楚没说话。
沈言又加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却只见宋楚的衣角飘过楼道拐弯处。
宋楚一进卧室就立刻反手关上门瘫在地毯上,脑袋里像有无数个管道工在咚咚咚敲击,眼睛像是五百度近视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
刚才的情境实在太过诡异。
他似乎一晃神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那瞬间连空气的味道似乎都变了,变得更加潮湿,一股要侵入骨髓般的霉味。
他上辈子绝对没来过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场景重叠?!难不成是这个身体的灵魂还没彻底走掉?
宋楚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中努力把所有神经感官都集中在后脑勺...
那种恍惚的感觉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贴一张和攻君气势比较像的图~
☆、夫夫相处
宋楚倚着门痛苦地喘息,头痛的恨不得拿把刀插进去。
痛的超过某个临界点之后他意识都模糊了,跌跌撞撞扑到床上,瞬间失去了知觉。
他又走在那团令人绝望的白雾里,四周空无一物,白茫茫的雾气无限延伸。
他立在原地,强自镇定绷紧了神经问,“有人吗?”
这声音倏地被吸进白雾里,四周一片死寂。
宋楚狠声道,“有人吗?说话!”
尾音在四周漾了一圈又倏地被吸进白雾里,宋楚绝望地环顾四周,片刻后开始奔跑。
“宋楚...”
又是那个清丽的声音。
宋楚蓦地停住脚步,屏息片刻,“你是谁?”
“你又是谁?”那声音反问道。
“我是宋楚。”宋楚防备地环顾四周,握紧了拳头说,“你放我出去。”
“别紧张,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朋友。”
“我不认识你。”宋楚立刻反驳。
那人静了片刻,“...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宋楚脱口而出,“我说了不认识你!”话音刚落,头像是被钝器敲击般闷痛,脑袋里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宋楚痛苦地跪倒在地,那人安慰道,“别动气,我只是有话要问你。”
宋楚直觉来者不善,可是脑袋却像不听使唤似的,开始不由自主跟着那人的话语走。
宋楚极力抗拒着,那人的声音似乎是从他脑袋里发出来的,他像是人格分裂一样,脑袋里两个想法在不断撕扯着,头痛欲裂。
他躺在一片虚无的白雾上痛苦的喘息,手颤抖着摸到一把刀,顿了一秒,干脆利索一把捅到自己脑袋里。
霎时头像是裂开般剧烈的疼痛,四周的白雾开始拉伸变形,似是通过沙漏狭窄的连接管,他整个人也不断下滑,身体被挤压变形,似是凹凸镜里撕裂的影像。
片刻失神后,宋楚被猛地吸进现实世界里,他蓦地喘息着睁开眼,头顶的吊顶晃得他眼睛刺痛。
他正在床上躺着,满头大汗浑身冰冷大口喘气。
沈言急忙凑过来,一脸担忧,“宋楚你怎么样?哪里疼?”
宋楚脸色苍白,喘了口气,强自稳了稳气息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昏倒了!我来提醒你换药来着,一进门却看到你倒在床边一动不动。”沈言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怎么回事?简生马上就回来了,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宋楚闭上眼,刚才那人问的话他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只有后脑勺的钝痛感分外清晰。
女仆递过来浸湿的毛巾,沈言接过来贴在宋楚额头上。
宋楚挣扎着起身,拿过床头的水杯一口喝干,掀被子下床,“我出去走走。”他现在急需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证明自己还活着。
沈言急忙按住他,“别乱动,你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