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既明对看过来的少年感觉奇怪,不就是收徒麽,会测算的人那麽多,他为何偏要缠著先生,而且看起来还不是收徒那麽简单,对方对先生的执著,太强烈了,感觉不仅是崇拜,还有倾倒和一抹淡淡的眷恋?
午饭生生被这个不速之客破坏了,阮亭匀不说话,但严既明能感觉到对方生气了。饭後,阮亭匀检查了严既明上午磨好的药粉,又跟他讲解了几种刚采到的药草。
严既明虽然很想问对方关於少年的事情,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问,先生的事情哪里是自己可以随便问的,除非他主动说起。
下午,阮亭匀在屋内画了一张图给了严既明,「这是二十八星宿图,记住它们的方位形态,天空便在你的掌握之中。」
察觉到阮亭匀的心情稍好,严既明接过图,每颗星用小圆圈点出位置,再以直线连接,勾勒出不同形态,生动形象,比单个的死记方位要简单的多。
「这两天便要记住,夜晚可要在石板上考你。」阮亭匀将严既明飘到身前的一缕头发放到对方肩後,语气不甚严厉。
严既明点点头,他今天就要背完,晚上便让先生来考!雄心勃勃的想著,便把一些琐事抛到了脑後。
阮亭匀进屋拿出石板,添了墨汁,见严既明去了屋後的竹林记背,他沈思片刻,便开始认真演算起来。
而这边,少年下了山,再从另一个不经过村庄的小道走出去,直到看见路口的马车,便灵巧的跳上去,「走!」
马车飞驰,半个时辰後停在一街道的十字路口,在友来客栈下了车,挥走车夫,又迅速进了客栈。
「主子,」少年进了一间房,朝桌旁的年轻男子行礼。
男子头戴玉冠,丰神俊朗,隐隐有威慑之气,「灼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