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过几天就知道了。”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扯到部队的那批蛇上。
“我已经成功偷梁换柱,那几条蛇看着和之前的差不多,实际上习性差别很大。混到一起散养着,肯定得受到围攻,保不齐都得让你的蛇吃了。一旦少了大批量的蛇,那个看护得病胆子肯定得着急上报,老爷子知道这事,不发愁才怪。”
池骋用牙齿捣烂了嘴里的茶叶,坚硬的眉骨透着肃杀之气。
“最近盯紧点儿,一旦那边有动作,我们要立刻做出回应。”
刚子目光狠历,“放心吧,耗了大半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不敢说万无一失,但绝不会出大岔子。蛇,咱是一定要如数抢回的。”
池骋喉结处滚动一下,目光柔和下来。
“待我去瞧瞧接回来的那帮蛇崽子,大半年没见,真有点儿想了。”
刚子哈哈一笑,跟着池骋一起上了车。
……
吴所畏在诊所等了两个多钟头,等到晚上十点多,姜小帅总算回来了。
“怎么样?”吴所畏急切地问。
姜小帅把玻璃箱往桌上一放,喘了两口粗气,说:“搞定了。”
“不是问你这个……”吴所畏凑到姜小帅跟前儿,小声问:“我是想问你,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没啊!”姜小帅痞痞一笑,“我是谁啊?能让他占到便宜?”
“那你直接和他要,他就给了?”
姜小帅点头,“答应得倍儿痛快!直接让人状玻璃相里,搬到车上了。”
吴所畏用胳膊戳了姜小帅的胸口一下,挤眉弄眼的。
“郭子对你真不赖啊!”
姜小帅在吴所畏的光头上摸了一把,笑道,“能有池骋对你好?”
“比他对我好多了!”吴所畏眼神恨悠悠的,“我要是和他要蛇,他百分之百不会给我,我就是再喜欢他也不会藅-u,n摇!?/p>
姜小帅嘿嘿一笑,“这事不能一概而论,郭城宇养蛇総-u,n了玩,池骋把蛇当孩子养,孩子能随便送人么??/p>
“是啊!意义不同么!对郭城宇来说,蛇就是蛇,对池秃子而言,蛇还是人,独属于他的一份念想,哪能让别人染指?”
姜小帅清咳两声,“我可闻到酸味儿了。”
吴所畏的两个眼珠像刀子似的,差点儿把姜小帅的舌头削下来。
“你先看看蛇吧。”姜小帅提醒。
吴所畏把玻璃箱拉到自个儿面前,仔细瞧了瞧这条蛇,色泽真艳丽,花纹真漂亮,都有点儿舍不得顺进去送死了。这么名贵的蛇,要是卖的话,估摸也值不少钱吧。
师徒连心,姜小帅一下瞧出吴所畏心里所想。
“要不咱找个赝品送进去?反正也得让池骋那批蛇吃了,真的假的又有谁知道?”
吴所畏摇摇头,不能因小失大,为了贪了这点儿小钱,再让人家瞧出问题来,到时候损失的是几百条蛇。为了这个计划,我都搭进去十几万了,还在乎这点儿小便宜么?姜小帅惊讶万分,“当初为三百块钱礼物肉疼的吴财奴现如今为博秃子一笑,竟然豪掷十几万?”
吴所畏斜了姜小帅一眼,“压根不是一码事!一笔钱是风险投资,一笔钱是纯挥霍性的。现在让我请他吃一顿烧烤,我还是不舍得掏那二百块钱,因为花了就没了。可搭进去的那十几万就不一样了,能让我掏钱的买卖,绝对只赚不赔。”
姜小帅美不滋的瞧着吴所畏。
“剃头就是管事,脑袋瓜子一亮,人立马就精了。”
想起这事吴所畏就炸毛,等把这些糟心的事都处理完了,一定要去理发店把头发接上!
……
太晚了,姜小帅在诊所住下了,俩人睡在一张床上。
吴所畏翻了个身,面朝姜小帅,定定地瞧着他。
姜小帅也属于敏感型的,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侧面射过来的灼热光线。
“失眠了?”开口问。
吴所畏声音低沉沉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凉意。
“没有,就是想看看看你。”
说完,突然伸手把姜小帅搂了过来,对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起初只是蜻蜓点水,后来发现姜小帅没有抗拒,心一动就把舌头探了进去。姜小帅的口腔不像池骋的那样灼热,温温和和的,待在里面很舒坦。
吻着吻着,手就从姜小帅的背心下摆滑了进去。
姜小帅一把攥住吴所畏的手,瞳孔散发着幽幽淡淡的光。
“想他了?”直言不讳地问。
吴所畏冷哼一声,“我想他干什么?”
姜小帅在吴所畏的脑门儿上咬一口,继续逗贫,“你不会担心他瞧见那个药包,不仅没迁怒于岳悦,还包庇纵容吧?”
“我本来我也没想让他为此事迁怒岳悦。”吴所畏话说的稳稳当当的,“我就是暗示他一下,让他多留神写蚕宝宝而已。我不希望在我正是行动之前,二宝会出什么岔子。何况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为一个来路不明的药包责问岳悦,他的牌打得很稳,真要发现端倪,肯定会把那个毒瘤连肉剔除,一点儿残渣都不剩。”
姜小帅迎上吴所畏的视线,冷不防冒出一句。
“你把他看得这么透,怎么对自个儿的心就这么麻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