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清跟了上去他,哭笑不得地嘱咐道:“人家是很正经地求交往呢,况且,这个人恐怕不好得罪。”
贝乐一愣:“什么意思?”
元明清靠近一些,耳语道:“刚才我一看到他就觉得眼熟,趁他向跃进和兆唯他们要莎莎时上网确定了一下,他是号称钢琴天才的斯洛普?李,我还听过他的演奏会呢。以前看过一些关于他的八卦新闻,说他老爹是黑道出身的李氏集团总裁……”
贝乐顿住了脚步,干笑两声:“陈跃进行啊,这种大佛都能给我招来。”
6、情敌 ...
李无敌——不,斯洛普?李是个谦和羞涩的青年,与贝乐想象的纨绔子弟完全不一样。
“不好意思,我妹妹是黄花闺女,不和陌生人打交道!”陈跃进暴躁地走来走去,信口开河编出一个妹妹来推脱,竟然也把李无敌骗得五迷三道的。他早上起来犯懒没有刮脸,下巴至两鬓冒出一层青胡渣,瞧着是阳刚气十足,李无敌能认出他就是莎莎才见鬼了。
李无敌坐在沙发上,两手礼貌地放在膝上,活像一个挨训的小学生,但是他的表情却是诚恳而热烈的:“哥哥,我们认识认识就不是陌生人了。”
“谁是你哥哥啊?讨厌!”陈跃进叉腰瞪眼,眼看又要发嗲。
江兆唯用胳膊肘一捅,把他捅出一米远,随之赔笑凑向李无敌:“李先生,我们店不做拉皮条的生意,请你理解。”
李无敌激动地扯住他解释:“我说了多少遍啊,你们误会了!我只是想和莎莎交个朋友,不做别的,只是先从聊天开始做朋友!”
贝乐走到他身边微笑伸出右手:“李先生,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姓贝。”
李无敌忙站了起来,与他连连握手,窘迫得鼻尖出汗。
“李先生,您坐,别多礼。”贝乐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同时眼也不抬地随手一招:“沏茶。”
陈跃进狗腿状奔进了厨房。
李无敌瞬间被贝乐一家之主的强大气场所慑服,说话越发心虚了:“贝老板,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您见笑了,请您不要误会,我不是轻浮的人,是真的对莎莎一见钟情。”
贝乐心下颇有些惶然,但表面上依然八风不动,眼皮一掀,唇角一勾,态度异常柔软口气却不容置疑:“李先生,莎莎不算我们店里的员工,只是员工家属,我不便插嘴她的事,您也不应该在我店里要人,您说是不是?”
李无敌委屈得红了眼圈:“我不是向您要人,真的真的只是想她交个朋友,只是普通朋友!我对她很有好感,但绝对是对她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尊重,至于她愿不愿意簍-u,n医慌笥眩也请让我征求她本人的意见啊。?/p>
贝乐摇摇头,装出很无奈的笑容:“女孩子家家的,害羞。”
“昨晚她跳舞一点儿也不害羞,可活泼了!”李无敌两眼放光。
“……”贝乐保持微笑,无言以对,很有一种冲动把陈跃进扮了女装绑在铁栅栏上一件件衣裙扒光再用皮鞭抽出一身血道子给顾客看看!
李无敌垂下了头,沮丧道:“贝老板,您能给我个她的手机号码吗?”
贝乐十分为难,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人家的要求并不过分,不给太不近人情了,但若是给了,陈跃进也变不成女人来和这位公子爷玩暧昧,一个不小心捅出娄子还殃及池鱼。
转侧靠向沙发扶手,避开李无敌热切的目光,贝乐抿紧嘴,假意淡漠地浏览一遍客厅,没有搜索到陈跃进,那厮沏茶一去不回。于是,贝勒爷绵里藏针的目光钉在小江江身上,飘忽忽色迷迷地转悠。
江兆唯不堪老板的眼波攻势,坑坑巴巴地搭腔解围道:“那什么,李先生,其实我们是不愿说出实情让你伤心……”
怎么?要坦白了?
元明清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地坐在一边嘬酸奶,并把纸盖揭开舔得津津有味;冯趣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走到窗边把偷窥的陈跃进摁了下去,眼风一丢:滚。
江兆唯继续说:“莎莎是有男朋友的……”
“谁?”李无敌晴天霹雳,“那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认识……”江兆唯对手指。
李无敌似乎受到极大刺激,一张儒雅清隽的脸逐渐泛白,嘴唇也发起抖来:“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
江兆唯真心觉得他可怜,可骗到此只能将错就错,否则可怜的就是自己了。说莎莎的男朋友是自己吧?江兆唯还没蠢到这个地步,把麻烦往自己头上兜。想丢难兄难弟陈跃进那儿去吧?又没理由,总不能说莎莎和陈跃进兄妹恋!他抬起手囫囵指向不远处的冯趣,手指头刚伸出来就被冯趣阴郁冷戾的眼刀扎了几刀,忙手指一转,转向贝乐,紧接着对上贝乐温柔的笑容,不由自主打了个抖,最后戳向了老好人元明清,“就他!”
元明清一呛,差点吐奶。
“对对对!”陈跃进从厅外撒欢儿奔进来,亲昵无比地搂着元明清的肩:“他就是我的妹夫,簍-u,n颐昧叫∥薏绿焐一对男盗女娼感情融洽……?/p>
李无敌嫉妒的小火焰在眼里燃烧,他上下打量元明清,评价道:“我觉得你不怎么样。”
元明清当真是默默路过也被泼了一身酱油,咳了两声,嘴边还有残余白奶,他茫然地抬眼看向李无敌:“啊?”
李无敌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孬样,换为一脸刻薄尖酸:“你比莎莎矮,不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