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唯从楼下厨房里捧出半个冰冻西瓜,失魂落魄地往贝乐房里溜,不巧在走廊撞到陈跃进,陈跃进截住他:“这是我冻的,要吃自己冻。”
江兆唯使出一招白鹤晾翅挡开他,旋即夺路而逃,口里怪声怪气地叫道:“大胆刁民竟敢惊扰圣驾,耽误了贝勒爷治病你担待得起吗?”
贝乐在房里听到这句话真是哭笑不得,其实江兆唯也就那么不轻不重的一抓,又不是九阴白骨爪,怎么也不至于肿起来呀!还不是那小子揉了揉捏了捏搓了搓又吹了吹才肿的。此肿非彼肿,是个男人都懂,那小子偏要他娘的装疯卖傻,见他裆部体积突然变大,嗷一声就跑了,他连阻止都来不及。
江兆唯摆脱陈跃进,奔进房来,哐当锁上门,邀功似的举起冰冻西瓜:“贝勒爷,没有冰袋,你就凑合着用西瓜消消肿吧!”
贝乐一脸黑线:“……”
陈跃进在门外挠门:“还我西瓜~”
“给我拿走,我不要……”贝乐急赤白脸地挥挥手,当务之急是把江兆唯赶走,自行解决一下意外之外烧起来的欲|火,哪有心情陪那二百五抽风!
“贝勒爷,你别害怕1江兆唯不由分说的就把西瓜摁在了贝乐胯间,一脸天真的惶恐:“先冻几分钟看看伤情,还不消肿咱们去医院急救!”
贝乐冻得一个激灵,深深抽一口气,冰火交加的刺激在大脑皮层之下猛地炸开,从脊梁刺啦一瞬窜到尾椎,差一点泄了。
“老板1江兆唯一脸焦急十分关切地压住他的肩膀,咋咋呼呼地嚷:“很疼吗?”
贝乐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憋出一个字:“疼!”
江兆唯颤声道:“老板,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
贝乐叹了声,“你都要辞职了,还要我原谅干什么?”
“我不辞1江兆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哭腔更重了:“你别赶我,去别处哪能找到你这么慷慨的老板啊!你的好我都记得,你也知道,我就是贱,没恶意的……”
贝乐胯间闷痛难耐,只剩喘气的份儿,没顾得上搭腔。为了避免双方都尴尬,他只好咬紧嘴唇忍了片刻,又重重喘了许久,受到冰西瓜镇压的小兄弟果然活生生地委顿了。
“贝勒爷……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消遣你了,我给你做牛做马……”江兆唯抽抽噎噎地哭上了。
贝乐这才分出一点心思来,斜眼一瞧他那可怜的小模样,不由心软:“哭什么?我有说要炒你鱿鱼吗?还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辞我总不能哭着喊着留你。”
“我我我不辞1江兆唯壮着胆子搂住贝乐的腰,试图和老板亲昵一些。
贝乐摸摸他毛乎乎的脑袋,又拍拍他的肩膀,觉得自己很可笑——跟一个调皮顽劣的大男孩较个什么劲呢?
江兆唯和老板温馨完,见好就收,拿开西瓜,戳戳贝乐胯间蔫了吧唧的器官,欣慰地抹一把汗,笑得见牙不见眼:“消肿了耶~”
贝乐:“……”
江兆唯拿出清凉油,跃跃欲试:“贝勒爷,来,把裤裤脱了,我给你上点药吧。”
贝乐摁住他的脸粗暴地把他推开,喘着粗气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江兆唯悻悻然摸摸鼻子,“好好好……那,那我?”
贝乐一指房门:“滚吧。”
“是是是……”江兆唯点头哈腰,夹着尾巴滚的飞快。
贝乐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察觉自己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背后冷汗津津的,便起身把上衣脱了。走到全身镜前,他拉下裤子拉链,把外裤连着内裤往下推了推,将遭了罪的小兄弟暴露在空气中,先是低头查看一番,接着面对镜子各个角度再审视一遍,确定自己的命根子虽然突逢巨变依然不失美态,这才松口气。
江兆唯敲开陈跃进的房门,把立功的西瓜一丢,y- in|邪一笑:“西瓜还你~”
陈跃进不知那西瓜的用途,欢天喜地捧过来扭进房去:“蛐蛐儿~吃西瓜啦~”
而贝乐一个人在屋里照镜子,照着照着突然来了兴致,把裤子脱上脱下又把小兄弟掏进掏出,支着镜子尝试摆出最美的姿态——把外裤脱到脚踝处太低级,脱到膝盖处也是不够优雅的,脱到大腿处还是缺了那么一点韵味;小兄弟挂在外面太粗俗了,全包进去又没意思;豹纹内裤似乎与外裤不搭,换一条深紫色内裤试试,再换一条玫红色透视内裤重新配……
贝乐在全身镜前自我欣赏到大半夜,最后得出结论:在赤|裸的胸前斜挂一根金色条纹领带,戴上白手套,外裤松垮垮地脱到胯|下,内裤凌乱地拉下半边,雄伟的器官隐现些许,欲遮还露是最性感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当然是没有意义的,不过贝勒爷常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干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他将之归罪于自己太帅了,一照镜子就情不自禁入迷。
照着镜子享受完秀色可餐后,贝乐给自己温一杯牛奶,三下五除二tuō_guāng所有衣服,裹上一件滑溜溜的西欧宫廷式银色丝绸睡袍,松松地一扎蕾丝腰带,一撩下摆坐在了笔记本前,一手陶醉地摸着自己光滑有弹性的大腿,一手握着鼠标意兴阑珊地随便看看网页。
这一看不得了,点进了那个江兆唯混迹的论坛,一晚培养出来的好心情全烟消云散!
只见那论坛首页飘着的一个火热帖子赫然是:【炫耀】今晚把老板弄得娇喘嘤嘤两腿颤抖泪花涟涟地对我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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