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手办惨剧 ...
小洋楼虽然老旧,但是设计考究,通风和采光都很良好,窗户宽敞,冬暖夏凉,二楼有三间卧室,老板贝乐自己占了一间南北朝向的好房间,剩下两间丢给员工;元明清和陈跃进家在市区,下班就回家;冯趣和江兆唯则是外地人,便各自挑了一间住,原本相安无事,哪想陈跃进与老爸闹矛盾,突然发神经离家出走,投奔国王坛,死乞白赖地讨张床睡。
江兆唯是洁癖狂,严禁陈跃进骚扰他的私人小空间,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于是陈跃进只好转而骚扰冯趣,冯趣比较随意,并不在乎多一个人同住的,更何况陈跃进能提高他的语言交流能力,陈跃进话多,句句y- in|贱,他话少,字字歹毒,你来我往,别有一番趣味。
一大早起床,冯趣到洗手间洗漱,拿起牙刷正刷了一半,江兆唯进来,拉开裤裆站在他身边撒尿,自言自语:“登记扭蛋号记了一晚,困死了!哼哼,十台扭蛋机和三千个扭蛋,只一单,这个月就创收了,得向老板多要些奖金。”
实体店零售和网店赚的钱都只是零头,接大额订单才是进账的主要收入,老板之所以是老板,正是因为他能接到源源不断的订单。冯趣哗啦啦吐出漱口水,“你去叫老板起来吧,我去跑物流。”
江兆唯抱怨道:“他有起床气,我才不叫他呢,被殴打不算工伤。”
冯趣耸肩。
江兆唯尿完,拿过自己的牙杯装上水,与他并排站在一起刷牙,“我真是太惨了,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心仪的扭蛋卖给别人呜呜……”
陈跃进梦游状挤进狭小的洗手间,打着呵欠站在他俩身边撒尿,“哎呦,那小娘们拳头还挺硬,我眼睛好痛,是不是充血了?”
江兆唯:“转过来我看看。”
陈跃进闻言转了过来,瞬间尿了江兆唯一身。
江兆唯嗷一声惨叫,蹦出一米远,“日呦!你不会尿完再转身啊?”
陈跃进不以为意,尿完抖了抖,慢吞吞地拉上拉链,“嘿嘿不好意思……睡迷糊了。”
冯趣扳过他的脸看了看,“是充血了,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瓶眼药水。”
陈跃进捞过自己的牙杯,挤上一点牙膏往嘴里一阵乱捅,同时用已经长出硬茬茬腿毛的光腿磨蹭着冯趣的小腿,含糊不清地念叨:“蛐蛐儿,让哥哥的美腿点燃你今日的yù_wàng~”
冯趣有条不紊地洗脸:“你的腿毛比铁丝还扎人,我皮都快被你磨破了。”
陈跃进喷着白沫,“好死相哦,昨晚你明明摸着哥哥的腿腿爱不释手的咩~”
“我摸的是大腿内侧,那一块皮没有毛。”
陈跃进勾住他的肩膀:“叫声好哥哥我让你摸个够。”
“不用了,我的手会被腐蚀掉的。”
江兆唯冷眼:“奉劝你们俩还是别在一块儿睡,快睡出问题了。”
陈跃进双手合十枕在冯趣肩上,一脸陶醉:“是蛐蛐儿的话我愿意~”
冯趣用毛巾一抹脸,随手盖在他脸上,“我宁愿出家。”
冯趣去年刚大学毕业,不知什么原因离开家到外地找工作,他的个性比较阴沉,说出来的话十句九句不中听,连老板贝乐都憷他三分,元明清和江兆唯就更不敢造次了,唯有陈跃进越挫越勇,整个儿一牛筋不倒翁。
一大早冯趣出门跑物流,到了中午才回来,他热得满头是汗,揭下鸭舌帽的同时从裤兜里摸出一瓶眼药水丢给陈跃进,“每天三次。”
陈跃进接过眼药水,用手臂来回搓着双眼:“自打我心灵的窗户受伤后,娇美容颜大不如从前,只有蛐蛐儿还关心我,其他混蛋们都不拿正眼瞧我!”
江兆唯:“喂喂,今早是谁给你煎的荷包蛋啊?狼心狗肺的!”
冯趣打开冰箱门翻找合口味的冰棍,“你误会了,我也没拿正眼瞧过你。”
陈跃进装盒,往眼睛里点了一滴,瞬间辣出一串眼泪,“我的娘啊,这是辣椒水吧?”
冯趣一手拿着冰棍舔了舔,一手合在他的眼睛上,轻笑:“眼睛睁那么大干嘛?闭眼。”
陈跃进闭上了眼,手却依然不老实,揪住冯趣的衣摆说:“兄弟,借我点钱。”
冯趣想也不想:“没门。”
“蛐蛐儿~~”陈跃进撒娇。
冯趣收回手,一张脸寒了十度,“又来这一套!”
江兆唯在旁边插嘴道:“别借他,借他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元明清添上一句:“冯趣,你钱多的花不完就借吧。”
冯趣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硬币丢给陈跃进,“喏,不算借,施舍给你,别还了。”
陈跃进一张俊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捏着两个硬币夺门而出:“你们给我等着,哪天老子中了五百万,全换成硬币砸死你们!”
陈跃进这人有个致命的烧钱嗜好,那就是买彩票上瘾,有钱就买彩票,没钱借钱也要买,简直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用两块钱买了一张彩票,陈跃进颠儿颠儿回来,坐到电脑前,屏幕里叮地跳出一个对话框:你好,你们店里的手办都是正版的吗?
陈跃进随手把彩票夹进桌上的漫画书里,快速回道:当然,保证正版,我们店黄瓜性|欲!绝对值得信赖!
买家萝莉小控控:……
客服0:……皇冠信誉,嘿嘿,不好意思,字打快了。您看中哪个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