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废了后宫,偌大的皇宫就住了他们两人,多少有些空旷,但也难得的安静,比如这样晒太阳的时间里,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
然而今日青仪不知有何重要的事,站在不远处,踟蹰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祁时黎后知后觉的发现,想了想,轻柔的将怀里的人放下,又将她身上的薄毯往上提了提。
“唔”帝曦语迷蒙的呓语一声,仍睡的沉。
轻步离开,走到青仪面前,“何事?”
青仪像看到了救星,施礼道,“回帝爵,西疆麟威将军暗中送来了加急密信要呈给陛下。”说完拿出一封硬牛皮纸的信。
祁时黎接了信,心中疑惑,加急密信,西疆又不太平了吗,可为何是暗中送来,他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快速览完,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臣叔栖北得犬子信,闻陛下身体有恙,甚是担忧。苍颜谷在南疆峪城往南五里,苍颜谷谷主夜魅游历天下,不常在谷中,日前有人发现她出现在西疆,臣已核实。于此人不可用强,请陛下早日移驾西疆以便解蛊。
祁时黎抬手示意青仪退下,转过去看榻上的人,很快就会没事的,曦儿。
再过几日就是春祀了。两人决定举行完春祀就去西疆,对外只说是微服私访。
春祀三日,热闹非凡。
首祭之时,帝曦语便执着祁时黎的手共献首祭,“阿时,我希望百年之后,你我的牌位摆在皇室祠堂时也是如今这样并肩。”
她是这样说的。他也是这样坚定的。
阳春三月,马车骨碌碌驶出盛都。
“嗯还是外面空气好呀!”帝曦语靠在马车的窗边,深吸一口气,感叹着。
小五,不,他现在是祁时言。祁时黎念着他一人孤身,无处可去,于是请母亲收了他做义子,按照家中字辈为他取名祁时言。
回盛都后的这些日子他就一直住在荣国公府。荣国公也很喜欢这个义子,常常夸他聪明又好学。他闻知祁时黎要同陛下去微服私访,便说要与哥哥同行。
他此刻骑着马走在马车旁,“时言,你学骑马学的蛮快嘛。”帝曦语笑着和他闲聊,她也真的将他同弟弟看待。
“谢嫂子夸奖。”祁时言规规矩矩的答,很是局促的移开眼,嫂子笑得样子真的很好看,像画儿一样。
“不用这么拘谨啦。不过你为什么要同我们出来呀,路途奔波的,不如待在荣国公府多多习书。”
祁时言的眼里有光芒闪烁,看着前方,“母亲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时言正好跟着出来历练历练。将来也做个于国有利的人。”
帝曦语看他的模样有一种欣慰的感觉,又忍不住打趣他,“可是盛都里大族世家好姑娘很多的,你要是留在盛都可以早点找个好人家嘛。”
他被这一打趣,脸很快就忍不住红遍了,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帝曦语咯咯的笑着,“你这一点倒和你哥哥很像,他也爱脸红。”
祁时言脸越发的红了,也愈发的沉默了。
某人正笑着,腰上一紧,就被身后的男子抱进了马车。男子染了几分笑意的声音隔着垂下的马车帘传出来,“别听你嫂子胡说。”
“我又如何胡说了?”帝曦语靠在他怀里,仰着头问他。
“你何时不胡说了?”祁时黎反问。
“本来你就爱脸红。”稍稍一调戏,连耳朵都红透。帝曦语挑衅的看着他。
“那试试到底是谁爱脸红。”他压低了声音。不待她反应就迅速噙住了她的唇。
“唔”帝曦语的脑子越吻越糊涂,彻底软在他怀里,脸色也不争气的泛红。
绵长的一吻结束,她的脸色已经红的如娇媚盛放的海棠花。
“现在是谁的脸红,嗯?”男人的神色平静,声音却十分低沉性感,最后一个鼻音尤其惑人。刚刚吻过,他的唇染了几分湿意,越发显的嫣红美好。
混蛋!妖孽!帝曦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开眼不看他,脸色又不自觉的红了几分。
她媚眼如丝,这样瞪人,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看的祁时黎喉间一涩,大掌扶过她的脸,再度吻上。
混蛋!还来!车外有人啊喂!帝曦语又恼又羞的捶他的胸膛,却没有任何作用。马车里十分宽敞,两个人就算是躺下也绰绰有余。
其实马车外的众人在发现马车里突然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就都默契的猜到了,纷纷选择认真赶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这耳朵还是竖的十分用心且用力,难得有墙角听。
祁时黎也知道这是马车里,终究还是没有多余的动作,毕竟媳妇是用来疼的。同时他也切身体会了一回玩火**的深刻含义
行至傍晚,众人寻了间客栈歇下来。
祁时黎先下了马车,站在车边,伸手扶她。帝曦语一边下车,一边抬眼栈,门口正对的背影是
“朗哥哥!”她欢欣的招呼着,几步跑上去。那人转过身来,果然是楚朗。
“小曦,好久不见。”又向着随后踏进客栈的祁时黎,“黎兄,好久不见。”
祁时黎面色臭臭的点了个头,曦儿一见这个人,居然把自己扔下跑的飞快,“先吃饭。”他伸手揽住女人的腰,把她的注意力转回来。
“好呀,我也饿了,朗哥哥一起吧。”帝曦语的注意力只转回来一下,又移向了楚朗。
一行人,在二楼的雅间坐下。
“朗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