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月小手朝着姬景轩腰间悬挂着的那只荷包肆意地勾了勾手指,慢条斯理地都,“用了我的荷包不给钱?哪有这便宜事儿?”
姬景轩腰间所佩戴的,正是上次顾欣月来镇上时所“丢失”的那,所以顾欣月刚才无意中一眼就扫到了,心下登时就来了气,自己的荷包果然是在这短命相公子身上了,她岂能白白便宜了他?
姬景轩惨白如纸的一张小俊颜倏然红了,攥在手里,就像是他的无价珍宝一样,手指磨搓了两下,笑道,“顾家小娘子,这只荷包是本公子的,你怎么能说是你的呢?莫要认错了哦。”
“认错你个头!”顾欣月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道,“给钱,我的一只荷包卖给锦绣坊是三十五文钱一个,所以,你赶紧滴给钱,若不然,把荷包还给我。”
姬景轩看着一副“你不给钱我就跟你没完”架势的顾欣月,心里开心得不得了,他就爱看像个小炸毛的顾家小娘子,太有趣了!
“诶,顾家小娘子,你说这只荷包是你的,敢问你叫它一声,它能答应吗?”姬景轩很无赖地痞笑道。
“呃……”这是什么话?谁家的荷包能开口说话?这个短命鬼,他这是故意要气死人不偿命啊!
顾欣月翻愣了一下俏眼,见顾欣珍和顾欣媛,顾兰花,张大锤都用同样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气得她咬着小银牙道,“这只荷包上的兰花,左边花蕊上中间靠右边有三针线,在这三针线的第二针上,有一个几乎是肉眼看不到的结。
你睁开你那短视的眼睛仔细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若是不对,那这只荷包就不是我的,若是对了,那么你赶紧付钱。再一个,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你拿着这只荷包去锦绣坊好好查一查,看看谁家的刺绣针法与我的这只荷包是一样的?切……”
姬景轩好笑,本王还用查吗?这就是你顾家小娘子的荷包哦,呵呵……本王亲手从你身上摘下来的,哪还用再费那没用的功夫?
“顾家小娘子,你不用查了,这只荷包就是你的,是本公子在那次的雅间里捡到的。”姬景轩瞪眼说瞎话,一点都没觉着难为情,很溜到地道,“这么着吧,今儿个难得碰上,本公子请你吃饭怎么样?你看,这都午间了,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不……”顾欣月果断一摆小手,刚说了一个不字,吃字还没喊出来,忽听的不远处有人一边朝这边跑来一边喊,“欣月,欣月,欣月……”
顾欣月和顾老太太,林氏等人顺着声音扭头看去,哟,不是别人,原来是顾满云,顾永槐,顾永石以及顾永根几个臭小子。
“诶?臭小子,你们怎么来了?跟谁来的?”顾老太太眼见着几个皮小子跑过来,笑骂道。
刚才顾欣月和姬景轩,廖小柔斗嘴,顾老太太和林氏并没有阻止,也没有插言,而是站在一旁与常大宝媳妇,柳氏几个闲说话,根本就没打算参与他们之间的事儿。
因为顾老太太上次回家把姬景轩长相一说,顾老爷子沉吟了片刻,就交代老伴儿,“不管哪个王员外家的表侄子是不是燕王世子爷的子嗣,咱们都要小心相待。以后他和月儿怎么斗嘴,你们不用多管,咱们家的月儿是个有分寸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顾老爷子的顾虑,顾老太太也明白,他是怕无心之过,真遇到了旧主的子嗣,那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顾老太太和林氏眼看着顾欣月与姬景轩斗嘴,也没阻止,这会儿见到顾满云几个皮小子,就笑道,“你们是慢着爹娘偷着跑来的吧?”
顾满云先是叫了一声大伯娘,又叫了顾满银一声满银叔,然后叫了林氏一声大嫂,才点头,“嗯,今儿个是镇上大集,热闹,我就和永槐,永石,永根他们偷着跑来玩了。”
顾家村来梁家坳镇赶大集,没钱坐车的村民们,尤其是半淘小子,一般都是起早走着来镇上的。
顾满云和顾永石等几个淘小子,早一天就商量好了,所以今早天还没亮就都起来了,匆匆扒拉了两口饭,就奔着这镇上一路溜溜达达地跑来了。
林氏一听,故意吓唬道,“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那山坡路有多危险,你们不晓得?这要是出了事儿可怎么办?回去叫你们的娘打你们的屁股。”
上次顾老太太她们在半道上遇到劫匪的事,顾满云这帮熊孩子也是知道的,所以林氏教训,他们谁也不敢还嘴。
顾欣月一见这四个皮小子,顿时乐了,冲着几个人一摆手,很豪气地道,“满云小叔,永槐,永石,永根,你们来的正好,今儿个阳光充足,是个吉日,所以啊,我顾欣月请客,请你们美美地饱餐一顿!走!”
姬景轩站在一旁看傻了,他刚才没说要请这么多人吃饭吧?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半大孩子?
可瞧着顾欣月那热情劲儿,他要是在一旁敢说个不字,估计这死妮子肯定不会让他好过。唉……好吧,人多就人多吧,大不了从本王今儿个破费一些也不算什么。
一行人呼啦啦地就进了聚贤苑酒楼,要了两个雅间,顾老太太和林氏,顾满银,常大宝媳妇,柳氏他们一间,而顾欣月带着这一帮熊孩子们一间。
正在忙碌的王管家早就得知顾欣月来镇子赶集了,所以早早地就给她们准备好了饭菜。
从顾欣月上了牛车那一刻起,人家姬家小王爷就接到信了,因此上,才有“巧遇”这一档子事儿呢。
如若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