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个十七岁的青年。
一顿饭在美好和谐的气氛中度过,两个人互相谦虚。顾景突然想起了许幸言,又看了眼白佑澄。
顾景:这才是本王的节奏啊。
就是孩子有点小。顾景在白佑澜口中套出来他们在礼部有卧底后想到,然后就继续投身套话大业。这些都是他将来跟白佑澜白佑澄谈判的资本,不能掉以轻心。而且年龄小又怎样?皇宫,可不是一个看你小就心慈手软的地方。
都是要斩草除根,谁会管你几岁?成者为王败者寇,一旦被人淘汰,牵连的可是一整个家族。行将就木的老人、嗷嗷待哺的婴儿,统统人头落地。
这就是皇宫。
这就是政斗。
“福王,今年的雪,可是够大。”白佑澄看向窗外,晃晃手中的酒杯。“只怕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啊。”顾景轻笑一声,“八皇子真是关心民生。”“不过是耳濡目染,学了几分相似罢了。”白佑澄才是真的关心,只怕这时赈济方案都出来了,“不过还好,钦天监算出了今冬有大雪,父皇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是不知南夏情况如何?南夏向来温暖少雪,今年有几生事端。”“八皇子怕是忘了本王当初执政的时候也是遇上了大雪。”顾景咽下一口酒,惹来莫谷尘一眼,“若是找找,当年的方案应是还在。”想趁着大雪探探南夏虚实,再来一次攻打?真当我这王爷是摆设?就算本王不在国内,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白虚度。兵已设好,将已登临,只等你们了。
“本殿下那时还小,自然不知情,还请王爷见谅。”白佑澄只是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刚刚他察得顾景似乎正在套话,没想到没转好。顾景的语气里,可是满满敌意。
又没干好,要是四哥在,肯定就不会这样吧。
四哥那么厉害。
为什么要和四哥争啊。
我根本就争不过他啊。
顾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倒没注意白佑澄小小的失落。一个小孩子,再聪明也是个孩子。只是他是留下了方案不假,只怕顾烨顾旻不用。
希望他们不要太意气用事。
最后散场的时候两人礼节上的互赠了礼物,顾景二话没耽误,立刻转身回府。他已经能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凉意了,尽管微乎其微。只是他先天体弱不得不防,尤其是在晚上有人请客的情况下。在哪吃,吃什么都不在自己的掌控内,说东辰帝不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呵呵。
西华。
“阿竹,今年的雪可真大。”林铮偷偷停下手中的笔,望向窗外感慨。“北边怕是不会太平。”苏清竹埋首在一堆公案文书中,“停下做什么?抄完了?”“没,没停下!”林铮一惊,抓着笔就开始写,“阿竹过完年就要去东辰了吧?话说我还没见过顾景呢。他长什么样?好看不?”“停下你的嘴,赶紧写。”苏清竹抬起头淡淡扫了林铮一眼,吓得西华的安王瞬间禁了声。
阿竹怎么还这么可怕?林铮委委屈屈地想,不都是说长大了性格会变好么?怎么阿竹越来越暴躁了?比小时候还可怕!这次自己不就是偷偷出去听个书么?阿竹也知道自己喜欢,事情也都干完了,自己是确定没有正事才出去的,为什么还要挨罚?
林铮:不开心,想听书。
“气度非凡,你别被他长相骗了,那是个手段不输咱们的人。南夏小皇帝登基的时候就是顾景的手笔,拖住了白佑澜你和赫连台戟。那时南夏动乱,顾景能在那种时候拦住咱们不去南夏捣乱。你觉得呢?”苏清竹觉得有点不对,悄悄起身。“顾景搞得这么神秘干什么?是不是长得太丑没法见人啊,前几年赫连台戟招呼咱们四国的台柱聚一聚他都没去,搞什么?我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么?”林铮瞄一眼苏清竹正在认真干活的样子,轻轻放下笔,悄mī_mī地伸个懒腰,然后脑袋就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干什么呢?!”
“阿竹!”林铮捂着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表情严肃的苏清竹,扑上去抱着腰耍无赖:“阿竹我都多大了你还罚我抄写,你看看那么多公案那肯定看不过来,我帮你啊。你上次不是还有本书没看完吗?去看吧去看吧,阿竹我帮你。”“起来!”苏清竹劈脸一喝,把林某人成功吓了起来,“不好好罚你,你永远不长记性。那么多我也看得完,你要是在我看完之后还没抄完,四十下戒尺。”然后手段强硬地把林铮的脑袋按到桌上,自己快步走了回去。
林铮伏在桌子上,手里握着支笔,慢腾腾地写。
“坐好。”一声令下,林铮条件反s,he的挺直身子,毕竟苏清竹是他从小到大的夫子,这是条件反s,he的害怕。
北漠。
蓝陌推开窗子又飞速关上:“这天气要冻死人,我不走了,今晚就睡这儿了。”然后利索地滚到赫连台戟的床上。“能不能要点脸?”赫连台戟扔过去一坛酒,“你多高的武功还怕冷?”“多高也不行。”蓝陌一手摇着他从不离身的扇子,一手开开酒坛喝了起来,“我说赫连皇子,马上就要深入虎x,ue,紧张不?紧张就说,我不笑你,真的。”“信了你的邪,”赫连台戟手法粗暴地把蓝陌往床里推,“进去!”“切,就你这样的肯定找不到媳妇。”蓝陌把酒塞进赫连台戟的怀里,往里滚了滚,“听说中原美女挺多,回头我跟你一块儿去。”“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赫连台戟灌了一大口酒,“拿错了,怎么给你喝这么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