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战廷深这么说,也就没再上楼去叫聂相思。
看了眼坐在沙发里的战廷深,张惠道,“先生,我去给您泡杯咖啡吧。”
“不用了。”战廷深拿起沙发前茶几上的报纸,起身,朝门口走。
张惠见他这样,便知他是打算去公司了。
以前聂相思早起,他总要陪聂相思吃完早餐才离开。
今儿个聂相思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等她起床陪她吃早餐也不现实。
近十点,聂相思还没从楼上下来。
张惠拿着鸡毛掸子弹灰,边弹边奇怪的朝楼上看。
都十点了还没起床,不会是不舒服吧?
张惠握着鸡毛掸子的手一紧,想起了聂相思之前急性阑尾炎那次,心头不由打鼓,放下鸡毛掸子便往楼上快步走。
走到聂相思房间门口,张惠稳了稳心神,抬手镇定敲门,“小姐。”
隔了几秒,没人应。
张惠等不及了,又敲了敲,“我进来了。”
而后握住门把手拧开房门,疾步走了进去。
朝那张粉色小床看去,果见聂相思还在睡,整颗脑袋都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片黑黑的头发。
张惠走过去,拂开纱帐,屏息,伸手将聂相思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
“嗯”
张惠胆战心惊的一扯,聂相思皱着眉头哼哼了声,抬手揉着眼睛就那么醒了,了
张惠,“”
“张阿姨。”
聂相思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顶着一头相当凌乱的长发,眯着眼睛哑哑的叫张惠。
张惠,“”仔仔细细盯着聂相思瞅了瞅,见人就是睡过头,也没有一丝一毫那里不舒服的征兆,紧悬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地。
“张阿姨,您来叫我吃早饭么?”聂相思又揉了揉眼睛,大眼乌黑纯亮看着张惠。
“现在吃早饭也不是不可以。”张惠说。
“嗯?”聂相思不解。
张惠不好意思打击她,就说,“快起来吧,我下楼给你热早餐。”
热早餐?
聂相思皱皱眉。
张惠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呃
张阿姨今早好奇怪!
聂相思这么想着,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
双脚刚着地时,聂相思两只腿弯蓦地一软,差点就坐到了地板上。
幸好她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床头桌。
聂相思冷汗都出来了,低头看着两条抖得能发条似的腿,不能更无语,这可怕得”后遗症“。
聂相思站了两分钟,双腿恢复了些力气,才朝洗浴室走去。
因为昨晚某人给她洗澡洗得太粗糙了,所以聂相思在洗浴室认真洗了个澡,洗漱后方从洗浴室出来,去了衣帽间。
换上纯白色的长毛衣,和打底裤从衣帽间出来。
一阵晕眩感猛地袭来。
聂相思伸手撑着额头,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这股晕眩感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缓解。
聂相思眉头和脸皱紧,双手揉了揉额头,心说,看来得让张姨给她炖点红枣枸杞鸡汤补补了,严重缺血。
又过了几十秒,那股眩晕感才彻底消失。
聂相思甩了甩头,无意识的抬头,然后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墙上的时钟
“啊十一点,快十一点了!呜呜,张阿姨,我房间的时钟是不是坏了呀?”
聂相思低叫着冲出房间,蹬蹬蹬往楼下跑,一把小嗓音惊恐万分。
张惠正将早餐端到餐厅摆放,听到聂相思的声音,不禁笑出了声。
“啊张阿姨,客厅的时钟是不是也坏了?”聂相思的声音别提多罪恶了。
张惠都要乐坏了。
所以战廷深的顾虑是对的。
因为从那天起,聂相思以他严重干扰到她的学习效率,扰乱她的学习计划为由,整整一个礼拜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瞧。
战廷深面色淡淡,一副照单全收的模样,心头却磨刀霍霍。不就是六十多天么,他等得起!小丫头片子,给他等着!
嗯,六十五天后,聂相思高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