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说了很多这些年发生的事,腔调都有些悲凉,看得出来他对之前的咏春馆感情还是很深的。
“陆天明现在什么情况?”
陆鹏展本来是不想问的,他是自己同门师弟,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虽然你走后,陆天明的咏春会馆一家独大,不过现在几年香港的泰拳武馆遍地,在加上泰拳比赛在电视直播频繁,咏春也受到些排挤,勉强过活罢了。”
“嗯。”
陆鹏展沉重点点头,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随即余伯把目光投向徐青波和罗甜甜,看见年轻人,他眼里似乎也有了几分朝气,说:“这应该就是你两个徒弟了吧?”
罗甜甜听见这话,居然害羞的躲到徐青波身后。
陆鹏展解释,只有徐青波是自己徒弟,这女孩是徐青波女朋友。
“哦……”余伯有些尴尬道,不过随即又道:“女孩都喜欢买东西,香港这边东西挺全的,很多大陆过来的都愿意往回带点,我们这边的海港城,铜锣湾那边的崇光百货,中环,旺角都挺不错的。”余伯热情介绍着。
“嗯。”
罗甜甜细弱蚊音点头应着。
“后天11月23号,是香港国际武术交流会第一天,今天和明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下。”余伯提醒说,忽又道:“住宿的话,我这里有两间房子,陆师傅一间,青波和女朋友一间,饮食的话,这几天我尽量做些大陆菜,让你们有在家里的感觉。”
罗甜甜听见自己和徐青波一间卧室,心脏跳动如小鹿乱撞,默默低下头,脸上红晕片片,还没和青波同过房呢,这还是第一次。
………………
尖沙咀,飞龙泰拳会馆。
两个汉子在擂台上光着膀子对打,甚至连护具都没带,拳拳到肉,发出啪啪闷响,脊背上淌着晶莹的汗珠,肌肉块块,坚如磐石。
门外匆匆忙忙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嘴上还有些伤,他正是偷罗甜甜钱包的阿炳。
“大哥,出事了,咏春馆的人今天敢打我!”
阿炳嘴上的伤确实是徐青波不小心留下的,他被警察扣住后,交了五百港币放的人,干得一天活全折进去了。
台上两人也有些疲意,听见阿炳说话,拿毛巾简单擦拭了下,走过来问:“你怎么知道是咏春的人?”
从台上下来的人是飞龙泰拳会馆当家人,刘飞龙,他甚至问都没问对方为什么打他,看得出他很傲气,打谁也不能打我的人!
刘飞龙早年也是混混出身,不过这人耐力极好,很快他就在泰拳上有所造诣,成为分区老大,现在白活黑活都干,做事缜密,警方是知道他不干净,就是没抓住证据。
从警局很容易调出他个人资料。
姓名:刘飞龙
事迹:红棍(四二六),活跃于油尖旺区之头目,曾“管理”夜店、高利贷、卖.淫、贩.毒等不法事业,亦有经营玉石生意。刘飞龙自幼学习泰拳,并为泰拳教练,被堪称社团内“最打得之人”,曾为香港泰拳理事会创办合伙人、国际搏击会创办合伙人,头目英国b、尖东之虎杜联顺等曾拜其为师。
“他们是咏春的人,我亲眼看见他们进了余大海家里,而且谈话还很亲密样子,余大海以前是前咏春会馆大管家,去他家的人肯定是咏春的弟子,更重要的是,那几个人还都是大陆口音。”
听见说是大陆口音,刘飞龙细细想着,自从香港回归之后,从大陆过来的人就不得不重视起来,记得以前误抓了次中央特派小组的人,弄得很不场面,最后自己被罚了一千万才算了事,没事千万别和官斗。
“阿豪,带几个过去打听下,那个余大海不是早就金盆洗手了么,他是不是嫌自己活太长了,还有,咏春不是一直都在陆天明手里吗,上个星期还碰见过他,见他挺老实的,难道是表里不一?”
听见刘飞龙说话,旁边闪出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刘飞龙得力助手阿豪。
“豪哥,你要替我做主啊。”那个阿炳算是社团的通信员,阿炳整天活跃于香港各个街区,打探各大社团消息新闻,闲着没事时准备顺点东西,正是作为通信员,所以才能直接进来面见,如果仅仅是个普通马仔,根本见不到刘飞龙。
“行了,我们走吧。”
阿豪是实力派,阿炳仅仅是口技派,所以阿豪还是有些看不起对方的,他们十多个人朝余伯家里杀去。
这个时候的陆鹏展正和余伯促膝长谈,毕竟将近十多年没见,想说的话很多。
徐青波围着这栋二楼小楼转了几遍,又拿院子木桩打了几下,徐青波走到哪,罗甜甜就跟到哪,房间有电视,她也懒得看。之前在松山市时,正是偶然从徐青波嘴中说来这边比赛,既然是武术比赛肯定会有危险,所以罗甜甜寸步不离,生怕徐青波有危险(有危险就像她能保护似得)。
“你去屋里看会电视也行啊,tvb很多好节目的。”
徐青波劝道,罗甜甜不说话,站在原地默默摇头。
该来的还是来了,阿豪很自信,只是带着十多个人来到余伯门前,用拳猛砸门上铜铃。
院里的徐青波一愣,走过去透过门缝见门外不少人,他们身上还多是有些戾气。
徐青波让罗甜甜进屋,这次罗甜甜倒是听话的很,飞快跑回房间通知陆鹏展和余伯。
很快,双方就在院子里对峙起来。
阿炳身上没功夫,嘴上功夫不错,狂喷不已:“阿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