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狞笑恶魔
当九尾蜈蚣被赵胭脂斩杀后,那一群蛊师却也没啥动静,貌似准备冷处理。
所以我们也就佯装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双方心照不宣,将此事轻描淡写地一笔揭过。
是夜,朝阳宾馆中鸦雀无声,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是在墙角的虫鸣都没有,宛如一片死域。
我跟胖子住在一间屋子,相互照应,但赵胭脂不太方便,何况近期的灵异事件跟我们没啥关系,所以没必要轮流职业,吃住都在一块。
等到入夜后,我们都很警惕。
因为每当阴盛阳衰时,都是鬼魅活动的最佳时机,而且看袭击事件愈演愈烈,可想而知,今晚很有可能继续上演连环杀人案!那只藏匿在暗地里的怪物,仿佛对那一群南疆蛊师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一定要将他们追杀致死,所以白昼里我从那群神色宁静的人的双瞳中,阅读出一种隐藏很深的骇然。
百无聊赖的我,坐在沙发旁看深夜剧,胖子在旁嘎吱嘎吱地磕薯片和瓜子,跟只耗子一样,闹出的动静让我心烦。
“没啥意思,都是些抗日神剧,我干脆先睡啦。”熬到凌晨两点钟,旅馆中持续没啥动静,让我们颇有些意外,所以胖子不耐烦地缩入被子中,蒙头大睡。
我也打着瞌睡,叼着牙刷去洗手间,挤出牙膏,正准备往嘴中塞的时候,镜子中的我忽然就诡异微笑起来。
我不禁一怔,毛骨悚然的寒意本能地在四肢百骸中乱窜,因为我非常确定,此时此刻我的表情根本就是很木然的,怎么可能会笑?而且,我一辈子都没有那样邪恶地微笑过。
僵硬地杵在原地,我瞧着镜子中的我先是诡笑,随后他就将两只手抬起来,直接捂住自己的脸。
等到手挪开后,我看到镜中的自己双眼已经被剜掉,舌头被割掉,双耳被除掉,七窍中流出黑色的脓血,但就在此时,“我”却依旧在诡笑着,抓起一把刀子,将自己的嘴唇两旁割开,用鲜血将嘴唇涂红,仿佛遗体整容师那样,制造出一个狰狞的大笑。
我努力镇定自己,告诉自己无需恐惧,只要冷眼旁观,以静制动。
所以,我只是往后撤出半步。
……通体冰凉,心脏砰砰直跳!
我的脊背仿佛撞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很确定就在我的身后有个东西,它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就仿佛太平间抽屉中冻藏的尸体那样寒意逼人。
我的嘴唇颤抖两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想将脑袋转过去,瞧一瞧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我身后,但我却也清楚,那时候正是它发起攻击的最佳时刻。
所以我拼命忍住惊恐,往镜子中瞧去。
镜中的我依旧是七窍流血的模样,而一双青紫色有着漆黑指甲的双手,正按在我的脖子上,但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它完全不存在一样。
镇鬼符!
我急中生智,立马从口袋中掏出符文,对准镜子中的位置,狠狠地贴在那双手的位置上。
仿佛是接触到某种东西,但又仿佛是空气,镇鬼符悄无声息地滑落下去,而当我回神,又瞧向镜子时,我看到那里赫然是空无一物,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而镜子中我的形象,也变成了一个神情憔悴,满脑门黄豆粒大小汗珠的正常人。
抬起胳膊,擦拭掉冷汗,我才发现自己的背心已经彻底湿透了。
再转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同样是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
“难道是我多心了?出现啥幻象了?”我皱了皱眉,心中很惶惑,索性开启阴阳瞳,往四下里扫描。
到处全都空无一物,仿佛从未有任何的东西出现,但是在镜子的角落,赫然存在着一只白色的手印!!!
不,的确是有东西曾经存在,我刚才所瞧见的绝非幻影,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当我阖上双眼,再睁开时,阴阳瞳关闭,果然白色掌印就不复存在。很显然,那绝非是活人留下的痕迹,而是真真正正地属于亡灵。
刚才我的后背贴紧的是什么?
那一双掐住我脖子的手是想干嘛?
难道说,我也已经沦为被攻击的对象?
我霎时间非常清醒,再也没有任何的睡意。而镇鬼符和雷电符,被我全都搁在贴身口袋中,处于一伸手就能够拿出来的位置,谨防再次遇袭。
踩着拖鞋回到卧室后,我本想上床睡觉,但一想到刚才碰到的情况,顿时就睡意全无,强打精神,继续地看电视,想要起码熬到5点钟,等到晨曦微光将露,那时候阳盛阴衰,我才能比较安全地入睡。
电视上播放的是一个本地拍摄的垃圾喜剧,靠着抄袭美剧拍出来的,所以很多老梗看得我无聊,直打哈欠。
等到四点钟时,我实在没忍住,就打了个盹儿。
脑袋往下一沉,没有胳膊托住,我顿时又本能地惊醒。
这时候,那一部丑陋无比的垃圾电视剧已经结束了,电视上出现的是杂乱的雪花标志,让我有些纳闷:怎么回事儿?都现在这个时代了,电视台还能雪花?
我拿起电视遥控器,准备换台,但哪怕是cctv系列的频道,竟然全都是大片的雪花。
而隐藏在雪花中的是一些人影在晃动,走来走去。
“靠,看来是本地的电视线路出毛病了。”我心想,也就没啥心思继续看下去,索性上床去睡。
屋里就是一张双人床,胖子趴在南面睡得很香,我俩挤一挤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