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玩意儿？”胖子心直口快地问。

“苗疆传统的五毒，是蜈蚣、蟾蜍、毒蛇、蝎子和壁虎。而蛊王用古法炼制而成的，就是在持续数百轮的五毒厮杀中所淘汰出来的变异蛊神——阎魔蝮蛇，鸩毒蝎子和虹彩蟾蜍！它们现在都藏匿在程丰年的房间中，只有蛊王和程丰年能够操纵它们。”宋钟涩然苦笑。

胖子怒火熊熊地说：“刚才，你命令我们去他的房间夺宝，八成就是想让我们做炮灰对不对？”

宋钟尴尬地低下脑袋，贼眼滴溜溜转，却也是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我本意是让你们去做马前卒，心想以你们的本事，或许能够拼死一两只蛊神。那样的话，我得手的概率就将大增！互相利用，人之常情嘛。”

胖子被他无所谓的腔调给激怒了，怒火攻心地反驳：“但我们却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是我们将你麻醉，把傀儡蛊取出来。而且也是我们部署阵法，保住你在楚小美的袭击下不死。”

“嘁。”宋钟摊摊手，淡漠地说，“你们还不是在我的体内下毒？可见，你们并非是不图任何好处的慈善家，所以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装什么呢？至于咱们间，本就是互利互惠的交易罢了，你们从一开始就企图利用我来获得灵鬼。你们跟小偷，有何两样？得嘞，别假惺惺地啰嗦了，我们还是商量下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吧。毕竟，满打满算就只剩40几个小时，蛊王就会归来。”

胖子气得不得了，撸胳膊挽袖子，想继续跟他理论，我却一把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将胖子拽回来瞪他一眼：“闭嘴。”

然后我对宋钟道：“既然阁下对三只蛊神知之甚详，想必也有一些应对法子，对不对？如今，咱们都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何不精诚合作？我可以许诺，事后我只选一只灵鬼，其余的都归你。”

“胡说八道！”宋钟却是冷笑着瞪我，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你会那样好心？我本来只指望着你肯从十只灵鬼中，赏给我一只，就是仁至义尽大慈大悲了。你却是拿九只来忽悠我，莫非……你是想在事后杀人灭口，独享十只灵鬼？”

我目瞪口呆，但紧接着就懂了宋钟的想法：他推己及人，因为换成是他掌握主动的话，就会将我们仨变成蛊神嘴下的炮灰，而他独霸十只灵鬼，逃之夭夭，所以他觉得我也是同样如此，而当我慷慨地说分他九只后，宋钟立刻觉得我是有过河拆桥的想法，所以才会那样说，简直是半点诚意都没有。

我的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有时候，你对别人太慷慨的话，别人就会觉得你有所企图，所以说，过犹不及啊，任何事情都得限量，秉持中庸之道，真是诚不我欺！

所以，我略微斟酌一下后，淡淡地说：“ok，那就我们五五分即可，而我有一个条件，那便是你得全力以赴去对付蛊神，为我打头阵。”

“我如何相信在我耗尽力量后，你不会独吞？”他问。

我举手，对天起誓，然后又签字摁指纹，表示明天让警察们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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