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轻轻一挥手，“啪啪”两声，刘嬷嬷脸上被打得瞬间肿了起来。

“不仅人毒，嘴还不干净？”花意涵说完之后，再次看向方芸裳，“母亲，这样的歹毒无比的奴才，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吗？还一直留在身边用，而且，还那般的宠信。”

方芸裳呐呐的不知道怎么回到。

倒是一边的花锦绣开口了，“妹妹这个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年，别人不是也没有看出刘嬷嬷是什么样的人吗？今天要是没有这件事，我相信，小妹也看不出刘嬷嬷是什么样的人吧？我母亲只是识人不轻罢了，小妹的问话句句别有用心，你想干什么？”

“大姐不用这么着急，我哪里别有用心啊，我只是为母亲后怕而已，身边留了这么一个歹毒的奴才，万一那天被加害了，还不知道呢？也是母亲命好，这么多年了，也都安然无恙。”

“你”

“好了！”花成秀打断两姐妹的话，然后看向花意涵，“小涵，你今天到底要玩儿什么把戏？”

“爹爹认为我只是在玩儿吗？”花意涵冷冷的说，也不管她父亲这时候是什么神情，再次将目光转回到刘嬷嬷身上，“我年纪虽然但是，这些年也听过不少的江湖轶事，看刘嬷嬷这一手毒功，莫不是当年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毒娘子。”

被一下子说破身份，刘嬷嬷也不甚在意，“哼，要在二十年前，你们早就是一堆腐骨了。”

“是啊，当年的毒娘子一手毒功，几乎是天下无敌的，中招之人皮肉被腐蚀，不消片刻就只剩下一堆腐骨，也就是凭着这一手毒功，当年你才被江湖人所不齿，倒是没有想到，当年人人谈之色变的毒娘子居然能会伪装成一个老嬷嬷，在花府这样的人家卑躬屈膝，为奴为婢！这是为什么呢？”

花意涵从那天毒娘子和方芸裳的对话中，就猜出当年毒娘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然后被方芸裳所救，毒娘子感激方芸裳的救民之恩，于是留在了方芸裳身边，保护她，并收了花锦绣当徒弟。

只是，以毒娘子的性子，她怎么甘心这么多年一直在方芸裳身边当一个老嬷嬷？

这一点，花意涵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救命之恩，以毒娘子的本事，要报答方芸裳，可以有很多其他的方法，完全没有必要伪装成一个老嬷嬷被人差遣！

不过，花意涵虽然问了，却也知道毒娘子不会回答她，于是，她又接着逼问道：“我母亲，当年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么直接的问出来，大堂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鹿国公浑身散发出冷气，一身威压弥漫开，带着久经杀场的狠厉，让所有人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而花意涵见刘嬷嬷不回答，再次逼问：“还是，有人指使你害死我母亲的？”

“我承认我是毒娘子，但是，你说我害死你母亲，你有什么证据吗？”

“什么证据？美人娇算不算证据？”花意涵冷哼一声道，说完之后，目光再次扫向方芸裳和花锦绣，“刘嬷嬷，我看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好。”

方芸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而花锦绣在听到“美人娇”三个字的时候，也同样变了脸色。

“毒娘子，二十年前，你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老夫敬你虽然手段毒辣，但是，敢作敢当，今天，你只要老实交待，老夫可以留你一个全尸。”鹿国公这时候沉沉的开口了。

刘嬷嬷这时候抬头看了鹿国公一眼，却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是，你的女儿是我杀的，没有人指使我，因为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花意涵听了，心中愤恨，这个毒娘子说谎。

可是，下一刻，说完那些话的刘嬷嬷已经嘴角流血，双眼凸出，硬挺着歪倒了下去！

花意涵心中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片刻之间就倒地身亡的刘嬷嬷，心中大恨。

她是真没有想到，这个毒娘子居然宁愿自己死，也要帮方芸裳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