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澈病重的消息传出之后,自然有很多人前来上门探病,却均是被挡在了门外,以主子卧床不便见客的话给挡了回去。但是,这岳父和岳母大人却是挡不得的。
司空澈也只能躺在床上,装作病重的样子接待了自己的岳父岳母,到底是苏洛宁不忍心,看得司空澈装得辛苦,便是对苏老爷和苏夫人道:“父亲,母亲,太医嘱咐说要让王爷多休息,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这番,便是带着苏老爷和苏夫人出去说话,只见苏夫人出来之后抬眼扫了一下四周,对这苏洛宁低声问道:“这澈王究竟是个什么病啊,太医怎么说的?”看样子可是不大好啊。
“母亲放心,没有像外面传得那样严重,太医说只要好好调理身子,慢慢就会好的。”
苏夫人也不知道苏洛宁说这话就是真的还是在故意安慰自己,便是拉着她的手,道:“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怀着孩子,还要照顾澈王,你可千万别累着了。”
“母亲放心吧,我一点儿都没累着。”
说起来累着,苏夫人便是不由想起皇后要给司空澈纳侧妃的事情,当初宁儿刚怀孕的时候,皇后就已经开始给澈王纳侧妃了,毕竟宁儿这身子现在已经伺候不了澈王了。当初选的好像是什么大统领家的千金,不过后来那位小姐好像是得了什么病,疯了还是怎么着,就取消了婚事,后来那位小姐病好了,但是给澈王纳侧妃的事情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提起了。
苏夫人也便把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给问了出来,虽说这澈王府里没侧妃,对于宁儿来说实在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也不用担心来个什么居心叵测的侧妃想要害宁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合理,心中也有些不安。
“是司空澈跟皇后说不想纳侧妃的,后来皇后便也没有再提起了。”皇后是怕司空澈再祸害更多的千金小姐,便再也不提了。
苏夫人闻言略有些惊讶地看着苏洛宁,“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苏夫人不由抬眸看向一旁的苏之牧,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宁儿,你还真是嫁了一个好夫君,天下间能做到这样的男人有几个呢?你该好好珍惜,希望澈王能尽快好起来吧。”
苏之牧听得苏夫人这话,面上也有些过不去,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之前的确是有些荒唐,但是经过那些事情之后,他现在也算是看清了,明白了,也不再出去荒唐了。
太子府。
最近太子殿下的心情很不好,府里的一众人也都是小心翼翼起来,生恐有哪里触怒了太子殿下,就连喜欢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儿的太子妃也收敛了很多,不敢轻举妄动了。
其实,与其说是不敢,倒不如说她是没有精力来得确切,自从她把那件事告诉太子殿下之后,太子殿下也派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守着了,房间里的侍女也都是处于监视之下的,可像是床上出现血迹,桌上出现枯花这种事情还是会每隔一段时间,不时地会出现,简直防不胜防。
虽然明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在吓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那股子恐惧,最近这些晚上,她都开始失眠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而今日,许久未露面的詹濮沉也再次出现在司空景的书房里,司空景打量着他似乎削瘦了一些,神情中更是有些沉郁,而这种沉郁跟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沉郁又有些不同,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事情给打击了一样。
“詹庄主这些日子似乎忙得很哪,都没有露面。”
詹濮沉闻言只是低着头,沉声道:“最近的确有些事情。不过,我听说太子殿下这里的事情似乎更多,不仅是朝臣们在议论,就连百姓们私下里也在议论。”
司空景闻言不由深深皱眉,这些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没想到没能整下司空澈,反而是惹得自己一身骚。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我想太子殿下也不用再多顾及什么了,反正这名声已经”已经臭了,詹濮沉自然没有说出来。
但是司空景却是心生恼怒,一下子就拽上了詹濮沉的衣领,“你别以为你在帮我,你就什么都可以说,我可以不用你来帮我的。”说到底,他也不是真心想帮自己,谁知道他在暗地里策划什么。
詹濮沉低头看了一眼司空景拽着自己衣领的手,语气依旧平淡,“殿下何必动怒,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百姓们现在都是怎么议论你的,殿下难道不清楚吗?”
“你还说。”司空景竟是一拳打在了那詹濮沉的脸上,只见詹濮沉暗自握紧了隐在袖中的手,面上眉头一皱,却又快速松开,在重新面对司空景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叫人看不出什么来。
“殿下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个气撒在我的身上,殿下觉得妥当吗?现在当务之急是对付澈王。”
“你以为我不想对付他吗?但是”
“但是碍于朝臣的态度和百姓们的悠悠之口是不是?可如果殿下如今已经坐上了帝位,殿下还会怕这些吗?”詹濮沉声音低沉却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