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奔入场中,并未急着加入战斗,而是站在半空,对骆辛桐二人大喊一声,道:“二位姑娘暂且退下,此人交与在下,在下一定还昌河小镇一个公道。”
骆辛桐没想到此时会碰到玄冥,虽说玄冥曾有恩与她们,但正邪不两立,于是冷冷道:“你们二人共属邪魔外道,同为一丘之貉,你有岂会大义灭亲,为无关紧要的镇民,开罪于魔教教众?”
玄冥冷哼一声,道:“在下是否会大义灭亲,还是与鬼蜮一丘之貉,马上便见分晓,二位姑娘何不暂且退下,调整精、气、神,恢复修为,以观后变!”
绿缘一面抵御鬼蜮的攻击,一边道:“姐姐,我们敌对多时,修为消耗巨大,既然玄武堂主有心助我,我们又怎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看我们还是暂且退下,看堂主神功击退此人。”
骆辛桐听绿缘如此一说,不由眉头微皱,向绿缘看去,只见绿缘不住的与自己使眼色,自己这位师妹虽然比自己年轻了好几岁,但却古灵精管,想法常常出人意料,如今如此,必有已经妙计,于是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姐妹恭敬不如从命,且看堂主诛魔除邪!”说罢,便一边攻击,一边向后退去。
鬼蜮见骆辛桐二人逃离,本想追击,忽听一声怒喝,紧接着一股寒流转眼间呼啸而至,如巨浪排空,直逼鬼蜮而去,寒流所经之处,瞬间树木枯草竟全然冻结。
鬼蜮大惊失色,几天不见,玄冥的修为竟较之之前高出何止数倍,那里还顾得上骆辛桐二人,连忙双手使劲,啸声连连,后退数丈,与此同时,周身黑气大盛,在身边筑起了一道黑中带红的气墙。
轰声如雷,众人变色。
寒流如万马奔腾,又似万千汹浪,撞击在气墙之上,嘶嘶轰鸣,骤然而生,力之巨大,二人均直退数丈,才稳住身子。鬼蜮虽稳住了身子,但寒流所过的力道竟未减缩多少,依然如呼啸山风一般席卷而来。
鬼蜮面色苍白,大叫一声,先决一变,双手舞动,瞬间又有一股黑红的浊气浮现而出,并如一只呲牙咧嘴的巨蛇,向着寒流咆哮而去。又是一声巨响,二人身子亦是大震,后退数丈,才稳住身子。
鬼蜮吃惊不已,但眼中却闪过阵阵寒意,面色如霜,厉声说道:“几日不见,你小子的修为竟变得如此之高后悔,老夫当日没有解决你,才有今日之患。”
玄冥冷笑一声,道:“大言不惭,不知当日是谁败绩,落水逃遁?”玄冥的冷笑更浓,继续道:“当日本堂主没有乘胜追击,才有了今日昌河小镇之难,无论如何,今日定然留你不得。”
一丝尴尬在鬼蜮的脸上一闪而过,却听他“嘿嘿”一笑,道:“当日老夫之所以败绩,全是老夫轻敌之过,今日纵然你的修为高出当日许多,但老夫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玄冥冷“哼”一声,道:“好妖孽,上次你没有这个机会,这次也绝不会有机会。”
鬼蜮怒目而视,道:“好大的口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双手一转,先决所到,一股巨大的黑气冲天而起,晴天碧云的天空又一次被染成了黑色,同时,空中又出现了眼中泛着或红或绿光芒的七岁大小的骷髅孩童。
数十个眼中放射出异样光芒的骷髅孩童,随着鬼蜮道法的驱动,竟开始围绕着鬼蜮旋转了起来,更有来自骷髅孩童的阴阴笑声,逼人心智,玄冥身在空中,凝神戒备,虽然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与鬼蜮交手,但就这次而言,鬼蜮施展出的鬼冥决,比前一次高深了不少,也许上一次鬼蜮之所以会败绩,真是轻敌大意,但此时玄冥却无法顾忌这些。
天色幽暗,阴风阵阵,昌河中奔流的水声,若隐若现,在这白天的黑夜里,越发显得凄厉而又满是幽怨。
骆辛桐站在镇民所在的丘陵之上,望着黑暗的苍穹,又看了看二人惊心动魄的缠斗,心中也是忍不住诧异为何玄冥的修为会突然暴涨许多?但却没有多想,转头向绿缘,只见绿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也正看向骆辛桐,绿缘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师姐此时一定是想知道,为何我刚才会同意玄冥的要求,主动后退。”
骆辛桐点了点头,道:“你古灵精怪,如此做法,定有你的用意。”
绿缘似乎有些得意,道:“一来,我们用黑影人缠斗久已,消耗了太多的真元,若再缠斗片刻,我们姐们二人必败无疑;二来此黑影人虽然道法修为高强,但却阴冷残忍,充满魔性,定是魔教一脉无疑,而玄冥是魔教之堂主,为我们正道人士讨伐之人,若是他们二人斗个两败俱伤,再由我们姐妹将他们杀死,岂不大快人心,更对我们此次大举有百利而无一害!”
骆辛桐心中一惊,没想到一向心慈的师妹今日竟会暗藏杀机,道:“你的计策固然很好,但是不论如何,玄冥都曾对我们又救命之恩,我们又怎可恩将仇报?”
绿缘“哼”了一声,道:“难道师姐忘了当日他们如何用计诱使烛龙九阴攻击我们,虽然事后我们侥幸逃脱,但沉霜师兄与大师姐都受了重伤,还有师父的告诫,魔教妖人阴险狡诈,若有机会制其于死地,决不可有半点心慈手软,而且我们这次南下,也与魔教有着莫大关系……”
骆辛桐道:“但你也莫要忘记,师父也告诫我们,受人点滴之恩,定要涌泉相报,若是我们恩将仇报,那又与魔教妖人何异?更何况当日若不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