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媚的种田、养虫子生涯正式开始了,每天晚上,她都会进空间去种一遍菜,丁丁第二天就会把那些菜全部都吃光,偶尔,晓媚也会跟它抢着吃点胡萝卜、白菜什么。
空间里的菜好吃极了,就算没有盐酱、没有主食,光吃菜也很好吃,像最好吃的水果似的。
经过十几天的种植,空间已经变得有一个足球场大小了,丁丁也长的跟个特大号的大冬瓜似的,晓媚都抱不动它了,它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身体的颜色也越来越暗,现在呈灰绿色了,用它自己的话说,它快要进化了,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
这十几天里,晓媚依旧每天去太妃那里请安、立规矩,柳侧妃带着姚庶妃、何庶妃、赵庶妃也每天都到漱芳园来给晓媚请安,尹侧妃和花庶妃一次都没来过,前者称自己要打理中馈,没时间过来请安,后者称自己身子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给王妃。
对于尹氏和花氏的无理,晓媚一点儿都不在意,在她的眼中,楚王府不过是她人生旅途中一个歇脚的地方,很快,她会设法启程去别处的,既然她们只是她人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她又就何必在意她们的态度呢?只要她们不针对她,大家能相安无事的渡过这短暂的一段时间,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她是不会在意的。
当然,事关利益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
如今她虽然住在主院儿,不愁吃不愁穿了,但因雇人到处寻找母亲,还要不时的交际和打赏下人,花费很大,她的手头又没有银子,所以不得不常常写戏本子来应付开支。尽管写戏文很赚钱,但因漱芳园的开销太过庞大,她的日子还是常常捉襟见肘。
作为王府的正妃,按例每月该有不少的月例钱,应该够应付她的开销的,但住进漱芳园十几天了,也没见人给过她一文前,只得了太妃给做的几身衣裳和一匣子首饰,别的就再没有了,连她写戏文时用的纸笔,都是王嬷嬷到外面给她买的。
晓媚很窘迫,决定把这笔银子讨出来,有一次,柳侧妃来漱芳园请安时,晓媚委婉的向她问起了此事,柳侧妃回答说:“咱们府里每月初一就发放各院的月例的,前儿就是初一,妾身的月例银子早就得了?怎么,王妃的到现在还没发下来么?”
晓媚一听这话,顿时什么都明白,和着大家的月例都发了,就把她一个人给落下了,看样子是不想给她了。
她顿了片刻,随即笑了笑,说:“大概是尹侧妃给忙忘了,赶明儿见到她时我问问她。”
柳侧妃也心明镜儿的,但还是附和着她点头说:“也是,王府这么大,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打点,尹侧妃一时没想到也是有的,只是,不知这次给您发月例,是只发这一个月的,还是把从您进王府后该得的月例都补发给您呢?若是能补发的话,那着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呢!”
王妃是府里的正妃,按例每月该有六十两银子的月例钱,另有宫制的胭脂水粉、香料若干;每月还会做两套衣服,两双鞋子;例菜是每顿八菜一汤,四荤四素,饭后有四样点心、四样水果。
除此之外,每年还会得蟒缎一匹、织金一匹、妆缎一匹、倭缎一匹,金字缎一匹、衣素缎两匹、云缎四匹、纱四匹、绫四匹、棉衲五匹、金线十络绒五斤、棉线三斤,里貂皮十张,乌拉貂皮二十张,金银宝石等首饰若干……
这些东西加起来,当然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貌似不会给她补发的,晓媚觉得,能把她这个月该得的月例发给她就不错,她可不信尹侧妃会真的忘了给她发月例,一定是她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又是这样嫁进来的,以为她不敢出声,故意想贪墨她的银子呢。
从前的月例银子贪了也就罢了,但她现在既然已经住进了主院儿,每天也按时的到太妃那儿请安、立规矩,所以,该得的东西她一定得拿回来!
第二天,去尹太妃那请安出来,晓媚在松鹤院外叫住了尹侧妃,开门见山的说:“尹侧妃,你是不是忘了本妃的月例银子了?”
这是晓媚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也算是她们之间第一次单独交流,平时尹侧妃受乐昌公主的影响,跟本就不理晓媚的,也就每天见面时松松散散的给她行了礼,往往是没等采薇叫她起来她就径自起来了。
尹侧妃也是看晓媚平时不声不响的,轻易不开口,还道她是个锯了嘴儿的闷葫芦呢,听到晓媚叫她时还挺吃惊的,后来又听到晓媚的质问,顿时把她给气笑了。
她冷嗤一声:“本妃?叫的好顺口儿啊!你这个王妃是怎么当上的你比谁都清楚,如今你舔着脸住在府中最好的院落里,不缺你吃的不短你喝的已经是万幸了,居然还敢妄想王妃的月例,看来,你是真把自己当成王妃了。”
晓媚冷声说:“你看不惯本妃,大可禀明太妃和王爷,请他们下令把本妃废黜了,然后你顺便取而代之,也省得你一个妾侍主持王府的中馈名不正言不顺的,没的叫人笑话咱们王府没规矩;如果没这个本事,就闭上嘴,把我的月例银子还给我。”
听到晓媚的嘲讽,尹侧妃真是气坏了,特别是听到“妾侍”二字时,她顿时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仿佛肺都要气炸了,她生平最恨的,便是这个妾的身份,她明明可以做正妃的,都是李晓媚害她到了今天的地步,让她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所以,一听到晓媚说起“妾侍”二字,她的理智都跑去爪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