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气却如同涓涓细流,在触碰到司徒竞身体的时候,便强硬而缓慢地注入到他的体内。
司徒竞瞬间便感到一股强烈的阴寒之气侵入,他浑身发冷,如同置浸泡在酷寒的北极冰川,而且那种冷是从骨髓散发出来的,渗透到四肢百骸。他咬紧牙关,表情痛苦,想要抵抗这寒气到侵袭。
初征被哥哥骤然而来的强力拥抱吓了一跳,鼻子埋在哥哥结实的肩颈之间,能很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的体味。那是一种属于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平常在体育运动或者跟其他同性友人打闹的时候,他也闻过类似的味道,但当时他嫌弃得不得了,直取笑对方一身汗臭味。但是哥哥身上的这种味道却让他感觉到安心的同时,还隐约带来一丝莫名的悸动。
初征一时有些沉醉,但是很快便发现了哥哥的不对劲。拥抱着自己的身躯在剧烈颤抖。他赶紧抬头,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哥,你怎么啦?!"男人坚毅的脸煞白一片,甚至已经发青,嘴唇也毫无血色。他紧闭双目,眉头纠结,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司徒竞没有给他回应,但是就在瞬息之间,他的脸色突然又恢复了正常。
当他睁开双眼时,初征又被惊到了。尼玛,这怎么眼睛变成金色的了?!
而且除了那双诡异的金色兽瞳之外,哥哥跟之前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了,他也说不好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也许是气势还是气质?总之,确实跟之前是不一样了。
"哥,你怎么啦?别吓我啊。你这是……"
司徒竞摇摇头,又轻轻拍了一下弟弟的后背作为安抚。他也说不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阵刺骨的严寒似乎已经融进了自己的血液里,然后他的身体缓缓回暖,一股强大的力量正从他的丹田之处涌出,他感觉自己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他整个人似乎都脱胎换骨了。
而身边的动物们却比他们俩敏锐多了,早已察觉到了司徒竞身上的变化。
当他们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原本如图见了花蜜的蜜蜂、看到肉的狼般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那些怪异动物,早已不知所踪。
如果他们早点察觉的话,就会发现那些动物被司徒竞身上的味道吓得魂飞魄散,避之唯恐不及。就跟对待对岸的那头陆地霸主一般。
虽然有点诧异,但初征更关心的还是自己哥哥的安危:"你真的没事?没有哪里不舒服?"司徒竞还是摇头。
初征不太相信:"可是你的眼睛……"
"?"司徒竞不太理解地看他一眼:"怎么?"
被那双金身地眼睛盯着,不知道怎么地,初征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身体的本能叫嚣着赶紧逃命,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被哥哥搂着的双臂。
因为这个小动作,司徒竞不觉皱了皱眉。
初征也发现了哥哥的不快,可他真不是故意的,那完全是身体的本能。他只能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哥你真的没事?可是你眼睛变成金色了?"司徒竞闻言似乎也感到又些诧异,但他依然表现得很镇定,只是走到湖边,看了看湖面上自己的倒影。
果然,自己的双眼改变了眸色。除了外表上这个肉眼可见的改变,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还发生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未必是坏事,因为他能感觉自己体能正蓄积着浑厚的力量。
在现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拥有绝对的力量才是保护好弟弟,让他们能够平安活下去的最大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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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征将晒干的茅草在石床上厚厚地铺里好几层,然后大字型躺在上面,满足地叹了口气。
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们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片密林比对面危机四伏的热带雨林更适合他们生活,这里气候温暖宜人,草物丰美,易于捕捉猎物。
而且奇怪的是,这里的大型野兽似乎都很害怕司徒竞,明明它们的体型都比他大上许多,有些甚至是他的四五倍,但老远闻到他的味道便惊慌四窜。他俨然成为了一方霸主。
这让他们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只是司徒竞每次单独外出,都要在他们房子外面绕一圈,流下唾液和尿什么的。虽然初征也是一个糙老爷们,并没有什么洁癖,但也还是感觉囧囧有神,这是野兽全地盘么?
原本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找了个山洞住了几天,发现实在受不了里面的潮湿和阴暗。兄弟俩用了将近一个月合力搭了一间茅屋。初征这几天都没有跟哥哥一起出门捕猎,而是留在茅屋里布置新家。
躺在干燥软和的干草上,初征开始走神:要是再铺上张兽皮就完美了。不知道哥哥今天会捉回来什么猎物?要是大型的皮毛漂亮点的就好了,他就能缝一张床单。被子就暂时不用了吧,反正现在天气也不冷,而且跟哥哥搂在一起睡可暖和了。
一开始在山洞里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