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萦觉得,自己是不是刚刚说话,不够真诚,让这位债主大哥不高兴了?
江诺上午输完液,下午上了一下午课,晚上唐初萦跟姚辛去逛夜市,问江诺想吃什么,江诺没有什么胃口,临走的时候,唐初萦关了灯,让江诺在宿舍里面睡得舒服一点儿。
江诺躺在床上,浑身绵软没有什么力气。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发烧了。
这一次,来势汹汹。
手机响了,唐时聿的电话,江诺接了,放在耳边,“喂...”
“我在你宿舍楼下。”
江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似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了,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长款睡衣,披了一件羽绒服就立刻下了楼,到了宿舍楼下,就看见宿舍楼下,一颗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
女生宿舍楼,来来往往出入很多人。
不少目光落过去。
唐时聿不论从外观还是气质,都太过于吸引女性的视线,江诺连忙走过去,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走到了女生宿舍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花园,绿植繁多,在冬日里点缀了一抹翠色。
她穿着粗气,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不舒服吗?”唐时聿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腰,顺势低头,下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江诺被他揽在怀里,她鼻塞,吸了吸,鼻音很重,“嗯,还不是因为你。”
唐时聿挑了一下眉。
长指梳了一下她柔软顺滑发黑发。
“是我不对,不该亲你。”
江诺张了张嘴,看着他,男人一本正经的为自己亲了她并且把她给传染了而感到抱歉,江诺抿着唇角,被他用大衣裹在怀里,声音闷闷的沙哑,“你怎么来了。”
“我打你手机,初萦接了。”
江诺吓得没有从他怀里跳出来,他说,“我没出声,她不知道是我。”
江诺舒了一口气,她有些冷,但是被唐时聿抱在怀里,暖和不少,男人的体温紧紧的包裹着她,“饿不饿?”
江诺确实很饿,今天没有吃多少东西,但是没有什么胃口。
“我带你去吃个饭,吃面好不好。”他温声说。
“嗯。”
唐时聿的车子停在学校门口,他没有开进来,而且江诺发现,今天唐时聿选择了一款低调的车子,她渐渐的发现,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也这么细心过,也这么为了她考虑,他知道她害怕被人看见,所以选了一辆低调的车子,所以将车子停在门口,步行走到她宿舍楼下。
“唐时聿。”她喊着他。
男人在开车,来到了前面两个路口的一家拉面馆,吃了饭,江诺这一晚上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也吃了一碗面,她穿着睡衣加上一件浅蓝色的羽绒服,格外的不搭,但是被小店里橘色温和的灯光包裹下,有几分俏皮感。
—
一周后江诺发烧感冒才彻底的好,她抽了个时间去了一趟烈士陵墓看望江秉城。
她站在墓碑前,说了这一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
陆浦江入狱。
蒋玉舒摔伤了胳膊。
还有..
江诺弯下腰,看着墓碑上,江秉城的照片。
“爸爸,你告诉我,我真的是你跟妈妈的孩子吗?”
她知道,面前这一座冰冷的墓碑给不了她答案。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她每周都会回一趟家,照顾蒋玉舒,自从陆浦江入狱后,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撑没有了,蒋玉舒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工作,平时最远的地方就是去一趟最近的超市买些菜,或许是因为在家里,只有一个人。
蒋玉舒经常给江诺打电话。
唠唠叨叨的。
江诺会安静的听着。
时光一直平静的到了6月份,江诺接到了两通电话,那就是《上流》跟《悬歌》的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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