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到。
江巍定了定心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不是说了只埋伏不单独行动吗?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军方一名同志告诉江巍:“也不是他们的错,据存活下来的人说,原本他们城西分局接到报案后是派了二十名警察埋伏在周围,因为这片废弃厂人烟罕至,案发时间又在晚上,所以也没有派人控制现场。派出去的警察原本是安静埋伏着等待市局支援再行动,但没曾想到,情况发生了变故。”
“什么?”
“一位年过六旬的捡破烂的老爷爷来到了这,他应该是想在这废弃的工厂捡一些废铁去卖钱。”
江巍听到这,心惊肉跳,她努力控制住才没让自己的声音抖到破音。
“那名老爷爷,怎、怎么样了?”
“老人家没有事,但因为受了惊吓,跟着伤员一起送到江城市中心医院在进行检查。只是为了将那位老人拉离现场,这四名警察提前暴露了身份,被对方枪击毙命。” 说到这,士军同志语气中充满了叹惋和敬佩。
“让一让,这里是江城市局的尸检部门。”几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到了现场,开始蹲在殉职的警察尸首面前为他们进行尸检。
江巍没有再出声,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目光悲戚哀拧。
尸检过程更是惊惧骇人,在场的女警官都离开了,只有江巍还站在那,顾序忍不住抬手覆上她的眼睛。
“不用,我是警察。”江巍淡声说。
她的语气坚定执拗,让顾序都愣了片刻。
然后,他放下了双手,沉默站在她的身侧,手掌紧握成拳。
久良,尸检完毕后。
江巍问法医:“他们死亡原因是什么?”
法医答:“都是枪伤,两名子弹破入心脏,两名被枪击太阳穴。”
江巍又轻声问:“那他们死的时候,会很痛苦吗?”
她的这个问题让法医有些愣神,他们回答过太多专业理性的问题,做过的都是客观分析,这种主观问题很少会有人问他们。
但他们见对方是一名女警官,看着也很年轻,想必是看了这幕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法医略带安抚回答:“不会的,他们都是一枪毙命,感受死亡瞬间很短暂,不会很痛苦。”
江巍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这边结束后,市局派了几个代表去医院问候受伤警察和那位无辜的受惊老人。
江巍和队里的小刘、邓秋徐盛秋一起被选着作为市局一支队的代表。
上警车的时候,江巍突然看到顾序靠在车旁边抽烟。
她心头一颤,记忆中的他,从来都不碰这个东西。
顾序似乎察觉到了她在看他,抬起眼,对着她喊。
“江警官,你过来一下。”
江巍对开车的小刘说:“你们先去医院,我马上就来找你们。”
小刘点点头,发动了引擎。
江巍走到顾序身边,说:“有什么事吗?”
顾序掐灭烟头,将烟丢到路边的垃圾桶。
“你要去医院对吧?我送你去。”
这次江巍没有拒绝,看了他一眼就上了车。
开去医院的路上,江巍看着飞逝而过的路边景色,此时雨已经停了,只余轰轰的雷声,她想起刚才的事。
尸检完后,邓秋还问她。
“副队,你何必呢?人都已经死了,看着难受,能不看就不看吧。”
她也知道看着更难受,但江巍就觉得他们应该被人记住,哪怕是死了的样子。
只有记住这些,在这条路上她才会更具勇气和责任。
因为刚才的事,车内的氛围也很压抑。
江巍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想起他刚才抽烟的姿态,开口问。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就跟你分开那会。”顾序说。
他说完这话以后,江巍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中止了话题。
到了医院,江巍打电话给小刘他们。电话中小刘告诉江巍,此次行动城西分局伤亡惨重,四名警察殉职,另外还有七名警察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枪伤,有两个现在还在动手术。而那名老人家,虽然在警察的保护下没有受伤,但他一辈子都没听过枪声,谨小慎微地艰难活着,到了年迈之际,却亲眼目睹人在他面前死去。
老人原本心脏就不太好,血压一上来,至今还昏迷不醒。
江巍和顾序去慰问了几位醒着的伤员,病房里人太多,全都是城西警局的,因为战友的去世,氛围凝重悲戚,其中还有家属痛哭的声音。
这种时候,安慰又有什么用呢,江巍他们将局里买的水果补品放在柜台,也就走了。
同样的,他们又去那位老人的病房,老人还没有醒过来,但已经没有大碍。
通过调查,这位老人年纪65岁,年轻的时候太荒唐,老婆嫌他没有出息,带着儿子远走高飞,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