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齐灼也没太担心就放他自己去了。
柏酒此时最大的感觉就是像踩在软绵绵飘忽忽的云朵上,每一步都踩不到实处。
过道里不时有些搂搂抱抱的小年轻,柏酒依着薄弱的光线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不同于走廊里微弱的可视条件,卫生间里简直明亮如昼,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
只是柏酒此刻最大的感觉却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甚至鬼使神差般退回到门口,确定厕所标志确实是男,然后又重新提步走了进去。
刚才还粘在一起的俩人这才不紧不慢地分了开来,齐齐把视线投向这个不速之客。
然而柏酒本人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他慢吞吞地掏出憋屈的小弟/弟放了水,期间由于酒j-i,ng作祟还撒出了规定范围。等他慢条斯理地收起作案工具,转身才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其中一个还颇为眼熟,正是那个轰动全场又迅速退场的漂亮青年。
此时那个青年正一眨不眨地打量着他,那样子让柏酒莫名想起屠夫看猪r_ou_的眼神,尽管他也不知这感觉为何而来。
另一位主角斜靠在墙壁上,整个人西装革履的风格实在是与这里格格不入。
柏酒估摸着这人大概是j-i,ng英一类的存在,然而那眼神里的调笑意味却让他无法说服自己。
发现柏酒的视线,那人也不避讳,更加肆无忌惮地和他对视起来。
这放在平时柏酒肯定是不会这样的,可是今天他喝多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对方不移开目光,他也就站着不动。
打破这一诡异局面的还是另一位当事人,“喂,我说二位这是一见钟情了?这里还有活人在好吧?”
柏酒虽然醉了,可也勉强记得先前是自己撞破了人家的好事,于是把身体转向舞者,“抱歉,无意打扰二位了,提个小小的建议,下次还是开个房间吧。”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年轻人明眸圆睁,而后不顾形象地大笑出声,甚至捂着肚子蹲下了身子,“哈哈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人呀?哎,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我和他开房?”
黑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西装男,“饶了我吧,我得有多想不开才和他进行生命大和谐运动啊?”
柏酒分明看到那人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于是他再次看向那个男人。
剪裁得体的西装把男人的身材衬托得一览无遗,宽肩窄腰,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勃发的荷尔蒙气息。那样貌也是极好的,柏酒用视线描摹过对方高挺的鼻梁,唇形优美的嘴巴,还有那优秀的下颌线。
最终得出结论,即使放在美人无数的娱乐圈这皮囊那也是不遑多让。
那双幽深的眼睛此刻正满满的印着柏酒的脸,让人有种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错觉。
突地那人动了,一改之前懒懒散散倚靠在墙没骨头的模样,等柏酒反应过来时,男人陌生的吐息已然近在咫尺。
也许是柏酒呆若木j-i的样子取悦了对方,只见那人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来,继而俯身贴着他的耳际轻轻吐了一口气。
柏酒整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外界的一切都远离他而去,只有耳边温热的触感真实而滚烫。
他整个人犹如被割裂成了两份,一半清晰记录下当下发生的一切,另一半则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少喝酒,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心跳都不正常了,这醉酒后遗症有些强烈,他实在顶不住。
然而还没等他清醒一点,这人又开启了下一波攻势,“以后别这么盯着男人看了,容易出事。”
这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一颗炸弹终于轰醒了云里雾里的柏酒,他整个人像是溺水醒来的人,整个空间里都是急促而浑浊的呼吸声。
意识到这是自己发出的动静后柏酒向后猛退一步,拉开与男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奇怪了,酒j-i,ng难道不应该麻痹自己的内心吗?为何此刻他的心跳活跃得像是假的?
于是吝池眼睁睁看着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如受到惊吓的兔子般保持自认为的安全距离,只是渐渐从耳朵蔓延开来的红晕还是出卖了他。
他好整以暇地站直身体,看着低头不语的人若有所思。
“哎,不是吧?你也太好玩了吧,抠门鬼,我没看错吧,他竟然脸红了啊?”
不甘被忽视的青年又跳出来寻找存在感,只是这回搭理他的人换了一个,“就你会说话是不是,赶快闭嘴吧你,还想不想我给你投资了?”
柏酒就看到原本几乎贴在自己眼前的青年的j-i,ng致的脸庞慢慢远了,然后它的主人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并且点头示意自己绝对不再多嘴,只是那挤眉弄眼的姿态像极了调皮的熊孩子。
男人或许很满意对方屈服于自己的 y- in 威之下,这才抬起手理了理镶嵌着j-i,ng致袖扣的袖子,以及松散凌乱的领带,动作间透露出的那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实在是非常欠揍。
这是柏酒当时真实的心理写照,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待在原地欣赏这位这一系列的动作而不是从旁边默默离开。
直到外间传来齐灼担忧的声音,“小酒儿,你该不是掉厕所了吧,你哥我等得花儿都谢了。你再不出来,十二点可就要……”
说话声戛然而止,齐灼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疑惑地冲他挑了挑眉头。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