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祸及的结果是让你重获新生。”青时走到冷画身前俯视他,丝毫没有把他拉起来的打算。
“呵……”冷笑一声,冷画仰视着青时,凤眸中跳跃着愤怒的火焰。
“笑什么?”桃花眼不自觉的眯起眼睛,青时弯腰抓住冷画的前襟将他拽了起来,“你不赞同?”
“你觉得呢?”冷画嘲讽道。
“我觉得是我太纵容你了。”青时挑挑眉,“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你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冷画道,动了心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是自己。
“所以?”青时将冷画扔到床上。
“杀了我罢。”冷画无力道,青时能够对自己如此有耐心,不过是因为当初自己无意中帮他修补了灵魂罢了。
“你想死?”青时道,“好啊,我成全你。”手中充盈着仙力,青时笑得轻松,“这还是你教我的。”手中的仙力击向冷画,招式凌厉,毫不留情。
这么近的距离,冷画毫无招架之力。
“嗡-”战镰小白应声而出,堪堪挡住了青时的致命一击。
“小白……”冷画惊喜的看着自己的战镰,自从他堕魔以后就失去了使用它的资格,想不到,如今它能再回到他身边。
小白围着冷画缓缓打转,它一定也很想念自己的主人吧,千年来的并肩作战,这种同甘共苦的感情就算是青时的血脉相连也比不过的。
“啧,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青时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东西伤到,再看向那蓄势待发的战镰,他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也好,毁了就毁了吧。”
神力尽数释放,毕竟是自己的j-i,ng血,并不是那么好对付。
冷画看着小白身上出现了点点裂痕,拖着无力的身体想要抓住它,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小白却依然是神器,只要遇到下一任主人,它一定还会是最强的神器。
小白仿佛看穿了冷画的想法,左闪右闪飞到了离床较远的地方,青时站在床前静静看着它,“护主是么?”
“别毁了它。”冷画能抓住的只有青时的衣袍,“不要毁了它。”
“它不听话了,我留着它何用?”青时用染血的手捏住冷画的下颚,“就像你一样。”
冷画不出声,他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青时息怒,就像他从未看懂过青时。
“还有一个选择,你求我,求我放过你们。”见冷画沉默,青时恶劣的笑了。
“求你?”冷画一愣,他从未求过任何人,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做这种事情。
“对,求我。”青时道,“你最好快点做决定,它撑不了多久了。”
冷画咬牙,“我……求你。”求你二字仿佛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呵呵……”青时收了手,小白落在地上,上面早已是裂痕满满。
“今天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青时重新坐回桌边,抬手为自己满上一杯茶。如果冷画可以稍微示弱,他也不会如此狠心。
“我知道了。”冷画神色淡淡,他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强行拖着不听话的身体,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离开这个房间。
青时喝着茶,看着冷画狼狈的离开。
不久之后。
“老头儿,你要的东西。”婪将一颗珍珠一样的东西交到青时手中。
“嗯。”青时打量着手中的珠子,挥退了婪。
屋外。
婪拉着季非寒出了渊灵仙境。
“那是什么东西啊?”季非寒一脸疑惑,“你怎么这么神秘?”
“那是溟海遗珠,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婪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说不定那溟海还有别的宝物。”季非寒一脸可惜。
“走了,下次带你去看。”婪抓着季非寒的衣袖,“老头儿不希望被打扰。”
“好啊好啊。”季非寒小j-i啄米一般疯狂点头,“都听你的。”
……
天界。
“风逆,你做了什么?”白厄恨恨的看着眼前一脸愉悦的男人,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动弹,被禁锢在这个灵泉里。
“自然是治好你,让你永远陪着我。”身体还残留着白厄的体温,风逆从未有过这种强烈的满足感。
“我说过,要么杀了我,要么消除我的记忆。”白厄气急,“不然,我也会自我了结。”
“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忘了昨晚的事情。”风逆跳进灵泉里将白厄圈进怀中,“与其相忘,不如相互取暖。”
“我会杀了你。”白厄道,“我说到做到。”
“都随你。”风逆紧紧抱着他,“等我报了仇,任你处置。”
……
溟海之下,生命圣殿。
“你说什么?”流觞的声音透着一丝愤怒,“尧欢去哪里了?”
“尧欢殿下去了结界处。”黑衣手下瑟瑟发抖,女王的怒火不是他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