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上,好像只有压着他,才能好好睡觉。
明明之前还嚷着要杀了他,下一刻却疼得直掉眼泪,好像动一下手指都很疼,现在却又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邱瑾枫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为了惹他怜惜,故意掉的眼泪。
想到小姑娘哭起来的模样着实不像装的,他才叹口气,认命地让她压着了,邱瑾枫习惯了一个人睡,见她睡着如此不老实,几乎一夜没睡,好不容易习惯了她的存在,闭上眼隐隐睡着了,陆怜怜中途却醒了,她显然还有些记仇,明明表妹都说了忍忍就过去了,她却有些忍不过去,肯定是他的错!
陆怜怜哭得嗓子又干又疼,硬生生是渴醒的,见身旁的罪魁祸首睡得正香,她多少有些不爽,一巴掌拍了上去,邱瑾枫是被拍醒的,整个人都有些懵,他黑着脸坐了起来,想看看这个女人抽什么风,她却指挥着他去给她倒水,活将他当小厮使唤。
邱瑾枫一张脸冷得吓人,神情也似笑非笑的,显然在动怒的边缘游走着,陆怜怜却跟没事人似的,又催了一句,她声音又哑又软,嘟嘟囔囔的,颇有种可怜巴巴的撒娇感,想到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邱瑾枫才忍下心中的恼火,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阿黎并不知道表姐刚睡醒就打了邱瑾枫一巴掌,想到她刚嫁过去,没摸清情况前,多少应该会伪装几天,才不再担心,毕竟表姐一向是个机灵的,她在家时虽然孩子气得紧,出门在外却从未出过差错,旁人对她的评价一向不错,提起她就没有不夸的,都道她嘴甜又聪慧。
阿黎没再为她担心,表姐回门时,她也不好过去,只是让丫鬟去了一趟武安侯府,向舅母打听了一下表姐的情况,见她一切都好,她更加放心了。
接下来便是宫宴。
每年的二十九和大年三十晚上宫里都会摆酒席,二十九这一晚是会分两处摆酒,分别宴请朝廷重要官员和女眷们,三十这一晚则是皇室成员及家眷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二十九这一晚阿黎也过去了,不仅她去了,旁的贵女和夫人都去了,陆怜怜因为嫁给了邱瑾枫,是作为邱夫人过去的。
女眷们的宴会是几位妃子一起筹办的,太后也出席了,因为她老人家在,众人来了都是先向她请安,随后才一一入座,阿黎与陆怜怜离得比较远,两人也没能说上话,见表姐气色还算可以,阿黎也没再担心。
陆怜怜气色好,是因为她身体素质比阿黎好,第二晚她便不觉得多疼了,男人刚沾上这个都是食髓知味的主,邱瑾枫自然没少折腾她,她不仅没觉得多难受,还体验出一丝旁的滋味来,她也是个享乐主义,觉得不疼后就多了好奇,也没再嚷着要杀他,见邱瑾枫姿势单一,还忍不住指点了一下。
以为她是嫌弃他,邱瑾枫脸都是绿的,之前还怕将她弄哭,刻意收敛了些,现在是彻底放开了手脚,她的体力却丝毫不像男人想的那么娇弱,除了头一晚疼得掉了眼泪,旁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哪怕觉得疼了,也不过蹙蹙眉,丝毫没有姑娘家娇滴滴的劲儿,觉得舒服了还会勾着他的腰再来一次,累极了才肯睡去。第二天醒来后还生龙活虎的,几乎打破了邱瑾枫对女人的认知。
一直到离席,阿黎才与陆怜怜说上话,沈曦也有些不放心她,便走了过来,三人是一道出的宫,沈曦有话叮嘱她,便让丫鬟离远了些,对她道:“刚一成亲都会有些不适,若是不舒服了,你也不要硬忍着,不能总是任他胡来知道吗?”
陆怜怜眨了下眼,“我就头一晚不舒服,其他时间都还好,现在越来越舒服了。怪不得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我现在算能体会这种感受了,难怪大家都喜欢美人,明明之前还挺讨厌他,现在都想死在他身上了,他在床上的模样别提多带感了。”
话音刚落就见阿黎震惊地盯着她,沈曦也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低声呵斥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
陆怜怜委屈地嘟了下嘴,才意识到这话太孟浪了,她小声道:“我也就在表姐跟表妹跟前说一下嘛,又不会在旁人跟前说。”
见她还敢顶嘴,沈曦瞪了她一眼,陆怜怜这才乖乖闭嘴,“好好好,以后我都不说,跟谁都不说,总行了吧?”说着不说,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难道你们不舒服吗?”
沈曦颇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都懒得理她了。
阿黎则羞得恨不得捂住耳朵,“表姐,你不要说了。”
陆怜怜神情很无辜,心想明明是表姐先提起的这个话题,却不许她多说,可是见阿黎好像羞得都抬不起头了,陆怜怜又忍不住想笑,她捏了一下阿黎的脸道:“不说就不说。”
她虽然不说了,她之前的话,却印在了阿黎脑海中,想到太子之前在床上的模样,阿黎悄悄红了脸,直到回到太子府她脸上的热才逐渐消散,好不容易消散掉,太子却回来了,男子跟女子不同,在宴会上多少会喝一些酒,太子虽然没喝醉,神情却跟平日有些不一样。
回到东宫,他便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