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和尚力劝无法停手,无法激战正酣,怎可就此罢手,无天可不管那么多,伸手要去抢棋盘,无法伸出右手,抵挡住无天,同时左手落子,无天也拿他没办法。
阙浪见事情紧急,就建议无法:
“无法大师,贵寺事务紧急,不如改日再下。”
无法并不同意,只是泰然自若地说:“施主,该你了。”
阙浪见他那么淡定,也不强求,于是继续陪他下棋,只是无天一直在旁边干扰,让他有点心烦,无法见他心神不定:
“阙兄如此烦躁,恐对局势不利啊。”
无法在说这句话的同时,还挡了无天两招。
此时,季寞什鸠克闯了进来,无法根本就不看他,无天手持双刀迎了上去,季寞什鸠克身轻如燕,无天一出击,反而露出破绽,被他一推,直接踉跄倒在了地上.
季寞什鸠克站在原地,直接踢了一脚,那脚长长地踢了出去,约有原腿长的五倍之长,阙浪从未见过这种武功,一时心惊,反而自乱阵脚,把棋盘上的棋子打乱掉了,而无法出了一掌与季寞什鸠克对接,自是无暇顾及阙浪,导致棋局终于失控。
“阙兄,这千古名局被葬送了。”无法感叹道
“小心。”阙浪挡了季寞什鸠克一拳。
无法从炕上跃起,随即与季寞什鸠克对决,季寞什鸠克手脚很长,每次出手出脚都把窗户桌子等打得粉碎,无法干脆从窗户跃出,两人来到寺内空旷的大院。
季寞什鸠克质问:
“无法,印度七弦琴该交出来了。”
“一派胡言,本座何来印度七弦琴?”
“那夜我受伤躲入香积寺,昏厥之前只见到你一人,醒来后发现琴已不见,琴肯定是你拿的。”
“妖僧,本座见你身受重伤,好心为你医治,却反诬本座窃琴。”
“想不到天下敬重的善导大师竟然教出你这种卑鄙下流的弟子。”
季寞什鸠克不管那么多了,再次出招,由于是在大院,他就更好发挥了,似乎他的手和脚都变得更长了,而无法出招的力度也随之加大。
无法的成名绝招是“千手如来”,所谓千手如来,实际上是描述他出招迅猛多变,与人对决时,常常令对手眼花缭乱,如有千手出击,而无法又生有佛相,故江湖人即将无法禅师称为“千手如来”。
阙浪在一旁观战,他以前也听说过季寞什鸠克,今日一见其人,甚是惊诧,没想到天下真的有两百多岁的人,他听说天竺有众多虔诚修行的苦行僧,苦练瑜伽、柔术,与毒蛇猛兽同眠,且精通彭老之术,他也听说天竺还有众多诡异的巫术及怪异的武功,今日见到的“无量捉鬼手”让他大开眼界。
两人势均力敌,从观赏的角度来讲,这场对决煞是好看,一长一短,一老一少,季寞什鸠克长拳一打出,瞬时又将手掌左切右切,而无法也使出了“千手如来”,两手左挡右挡,其他的手伺机反击,旁边的无天看得心急,提起双刀冲了过去,无法一看,一掌将无天打下,示意无天不要添乱。无天只得退下。
季寞什鸠克是朝廷钦犯,即使已过七十多年,他仍然是朝廷钦犯,所以一有踪迹,官府定会倾力追之,他袭击香积寺的消息早已传出,长安城的五千神策军即刻将香积寺团团围住,大将韩公略率人径直闯入,经旁边的小僧指点,下令:
“捉拿妖僧季寞什鸠克。”
季寞什鸠克一见局势不妙,心想脱身为上,且自己完全没必要与神策军硬拼,于是就避开无法,双长拳打向韩公略,韩公略大惊,急忙躲开,大骇,直接下令:
“放箭!”
万箭射向季寞什鸠克,而他对此早有准备,直接双掌打地,一个鱼跃,直接跃出了香积寺,再追已经来不及了。
而韩公略的这次决定有点草率,乱箭并没有射到季寞什鸠克,却射到了不少武功较弱、不能抵挡乱箭的小沙弥,无法甚为气愤,无天更是恼怒,将刚才拦下来的箭甩向韩公略,韩公略也不是吃素的,拔刀把箭都挡掉。
无法喝令无天:
“不可造次!”
无法走上前,面对韩公略。
“将军下令射箭是否太过草率,我香积寺僧众的性命难道就如同一个钦犯。”
韩公略是神策军大将,平时飞扬跋扈惯了,对于出家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
“大师,出家人都崇尚往生,本将这等做法,也是帮你的忙啊!”
旁边的阙浪可听不下去了,上前去说道:
“将军,菩萨面前打诳语,恐有报应。”
韩公略听到后,心里一惊,但仍然故作镇定,可他身边的那几个部将可就怕了,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韩公略也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