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在那儿干啥?”薛娘子见丁清荷听了自己下令走的命令,她居然还呆愣在远处。
“你不是质疑我的医术吗?那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丁清荷皱了皱眉开始反对了。
“没,丁郎中,瞧你说的,我瞧着还是要你给咱们蝶舞医治呢,你快里边请,嘿嘿……”薛娘子听丁清荷那么讲,立马赔笑道。
她之前也不是没给蝶舞找郎中,还不是那些郎中虽然有名气,可就是花再多的钱都诊不出蝶舞生了啥病啊,所以她才发愁呢。
丁清荷见她这么说了,也不再推辞了,就迈步跟着薛娘子往内室走去。
待一个紫衣的小丫鬟撩开粉色的门帘子,放薛娘子和丁清荷进入。
丁清荷看到梨花木床榻上躺着一个闭眼沉睡的绝色女子。
“就是她吗?”丁清荷走近那床上的女子,仔细观察了她的面色,问道。
“对,就是她,突然昏迷了!请了鹤州城里不少名医郎中,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哎!”薛娘子对于蝶舞姑娘犹如摇钱树一样的存在,那是很在意的,基本上现在她都愁死了。
“让我来给她把脉!”丁清荷在小丫鬟给她搬来一张凳子后,坐着给蝶舞姑娘把脉。
薛娘子等人在一旁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丁清荷诊脉好一会儿了。
丁清荷看蝶舞长的很瘦,皮肤倒是光洁白皙,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心里慢慢的有了一些猜测。
她问薛娘子道:“她这个月可来过葵水?”
“丁郎中,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你的意思在指她有可能怀孕了?”薛娘子闻言震惊道。
“你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可要照实说!”丁清荷对薛娘子说道。
“嗯,嗯,我肯定照实说,杏儿,你可是负责蝶舞的衣物的,你告诉我,她这个月的葵水来了吗?”身为红樱楼的老鸨那可是很忙的,有关花魁的月事,她自然不清楚,还是要问花魁身边的小丫鬟的吧。
被唤杏儿的小丫鬟突然被点名,哆哆嗦嗦的嗯了一声。
“来……来了一点儿,不太多。”杏儿声如蚊鸣。
“丁郎中,劳烦你再仔细给蝶舞把脉!”薛娘子吓坏了,她是肯定不希望摇钱树怀孕的。
丁清荷并没有听她的,而是又问道:“最近蝶舞姑娘是不是吃的很少?”
“对啊,丁郎中,你怎么知道?”薛娘子点点头,前几日,她是有和蝶舞一起吃了午饭,所以她才敢确定。
丁清荷点点头,却不继续说话,反而把周围的气氛变得更紧张了。
“莫不是她……她怀孕了?”薛娘子吓的脸色苍白。
“没,不是的,你不要多想了!”丁清荷摇摇头,“你家蝶舞姑娘最擅长的是跳舞吗?”
“嗯,她的舞技超群!旁的青楼花魁都比不上她,上次有位贵人说她这么好的身段可以如赵飞燕一样作掌上舞呢……”说起这个事儿,薛娘子她一脸的自豪。
丁清荷闻言心想终于被她找到了蝶舞姑娘昏迷的原因了。
“她到底怎么了?今天那个济春堂的张郎中还给她针灸了,只是她才醒了一会儿又给晕过去了,哎,丁郎中,你有什么法子医治好她么?她可不能总这么晕着呀!”这每天的收入岂不是要打水漂了,薛娘子想想不能日进斗金,那可不是一般的着急啊!
“她是不是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段一直节食,即使很饿,也不敢多吃?”丁清荷从针灸袋子里拿出一根长针,一边抬头问薛娘子。
“是啊,她要跳轻盈的舞蹈,身段若是丰腴,可就没有那种飞燕掌上舞的感觉了。”薛娘子并不否认。
“原因就在这里了,这蝶舞姑娘为什么会晕倒,其实就是平日里吃的少,还总是那么累,现在我给她扎针,你们呢再去给她端点吃食过来,一会儿务必劝说她多吃点。”丁清荷说道。
“成,那我马上吩咐人去置办一桌席面,一会儿丁郎中也在这用了晌午饭再走吧。”薛娘子见丁清荷说的很有道理,心下对她的质疑也一扫而光了,也对她多了几分感激之意。
“我就不在这吃晌午饭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这屋子里得通通风,一下站这么多人,闷热的慌!”丁清荷摇摇头,她可不想在青楼吃饭,回头还不得被石柱庚碎碎念啊。
薛娘子见多识广,也不强求,就指挥丫鬟婆子们训练有素的出去了,只留下她和丁清荷在蝶舞姑娘的房间,看丁清荷给蝶舞姑娘扎针。
经过丁清荷的巧妙扎针,蝶舞姑娘终于醒来了,只见她精致的婵睫轻扬,睁开眼看见丁清荷,她愣了一愣。
“薛妈妈,她是谁?”蝶舞姑娘的声音甜美极了,一如黄莺出谷。
“她是我给你请来的女郎中,她能医治好的病,从今日起你别刻意的节食了……”薛娘子对于蝶舞还是有几分母女情的。
就在刚才,薛娘子趁着丁清荷给蝶舞扎针的时候,她说了一些自己当初收养蝶舞,抚养,教导蝶舞如何如何不容易的往事,若不是丁清荷嫌她烦,她可能还会继续说下去的。
“可是我若不保持轻盈的体态,那种漂亮轻盈的舞姿就跳不出来了呀……呜呜……”蝶舞姑娘竟然激动的哭出了声。
“跳舞有很多种跳法,姑娘何必选那么一种为难自己的舞姿?姑娘这么节食,一直这么瘦弱下去,迟早会生大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