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问题,温医生说最好趁这几天的时间输点液,调养一下身子。”
陆满满心疼地不行。
席祯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就先住着吧,看情况再说,小周,今晚麻烦你了。”
小周立马激动地泪眼汪汪:“祯哥!为您办事儿我不麻烦的!”
这孩子是席祯的铁粉,当真热情如火。
结果热情如火的小周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被席祯勒令回家休息一晚,他一走,何林又不在,病房里就真的只剩他们两个了。
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过了,她摸出手机给宋登辉发了短信:
“宋团,我这儿事还没办完,安安可能还要麻烦您带一两天,小孩儿不怎么挑食,就是早上最好能喝杯热牛奶,其他没什么注意的,多谢您了!”
本以为这么晚了,宋登辉怕早就睡了,结果手机还没放下呢,就叮叮叮的响起来了,打开一看,宋登辉那边说:
“知道了!安安现在抱着我老婆睡得正香。
陆满满想起那画面和宋登辉语气里隐隐的醋意,低低笑了笑。席祯稍微动了动,陆满满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于是问:
“要睡了吗?现在也不早了。”
说完自己就打了个哈欠,她脱了鞋放一边儿,缩着脖子躲进被窝里,整个人一下就陷阱了柔软的沙发里。好舒服啊...
“席祯。”她偏头看他,献宝似的说:
“温医生说的果然没错,这里沙发真好,又软又大。”
她哗地一下又掀开被子,踩着鞋踮着脚跟儿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过去,小心地伸到席祯被窝里摸了摸,摸到席祯的腿,吓得脸通红,席祯看她一眼,陆满满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看看你的床硬不硬..”
一摸,果然比沙发硬多了,陆满满认真地问他:
“这么硬睡着会舒服吗要不要睡沙发?真的很软哦。”
“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睡软床。”他放下手里的书,拉了拉被子:“病房的床不能太软,对脊椎不好。”
“说的也是,”她点点头:“那我还是去睡沙发好了。”
“嗯。”席祯轻飘飘地看她一眼,这大半夜的,陆满满心一下就跳的猛了,这才觉得有些尴尬。回了被窝躺下,席祯也睡下了,平整的棉被隆起一大块,是他侧身的轮廓。
“满满,我关灯了。”
“好。”
病房陷入一片昏暗,她的心也慢慢趋于平静,凌晨四点的北京夜的并不彻底,零星灯光穿过窗帘射进来,带着微微凉意。
陆满满这一晚上情绪起伏大,早已身心俱疲,这会儿躺下后很快就睡熟过去,她素来贪睡,大学的时候没课能睡上一天,生了孩子这几年倒是克制了许多。
陆满满睡觉喜欢侧身蜷缩着,连人带脸整个人埋在被窝里,从外面看像一只钻进主人怀里乖顺的猫。
席祯在陆满满来之前已经睡过一会儿了,现在并无睡意,之所以躺下来是见她在自己面前实在拘谨,要是他不睡下,陆满满估计今夜也不会安宁。
在很早之前,席祯一度很困惑,为什么陆满满在自己面前总不自觉表现地这么小心翼翼,他偶然间见过她在舍友面前的样子,活泼又机灵,和在他面前判若两人。
某次和温廷下棋时,无意中说起这个话题,温廷捻着棋子的手细长,一扬一扬的,打趣说:“你这么个性子,人家怎么在你面前活泼的过来?”
“我这样的性子?”彼时席祯二十岁,虽是本性沉稳,但也是处于对万事万物有探求之心的年纪。
“对,你这样的性子。”温廷于是又重复一边,见席祯面色有些松动,他又笑:
“凡事无欲则刚罢了,人家喜欢你,所以在你面前小心翼翼。”
“她喜欢我?”席祯问
“你察觉不出来?”温廷哭笑不得:“她要不是喜欢你,每周还跟着乔砚来做什么?难道是对我有兴趣?”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席祯落子,平静地说,可终显出一点疑惑:
“有很多女生都说喜欢我,可除了这么一句话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可陆满满从没有说过喜欢我,却默默做了不少事。”
“什么事?”温廷捕捉到这一丝讯息,好奇追问。
席祯头脑中立马浮现出前些日子陆满满在天台上穿着笨拙的衣服一晃一晃的样子,不知怎么,他似乎并不想同温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