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们穿得其实不算太整齐,睡得……也不算太纯洁。”伊斯特干巴巴地道。
“打住,打住,我不想听细节。”谢元亨早已一身鸡皮疙瘩,此时连忙打断。
伊斯特心道明明是你先问细节的,但还是向老友耸耸肩,闭了嘴。
谢元亨则转了转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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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吃完晚餐之后,司徒文晋和伊斯特甜腻腻地手拖着手,亲昵说笑着返回休息室。
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看见门前的地上,放着一个绿油油的酒瓶子。
拿起来对着灯光细瞅,居然是半瓶二锅头,里面还泡着一棵老山参。
酒瓶上栓着一张条子,上面是谢元亨那笔歪歪扭扭的烂字,
“酒壮怂人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兄弟的幸福,谢元亨一向是肯下血本的 t_t
☆、隐忧
3月5日。
玛洛斯号,九层甲板。
18:00。
司徒文晋的宿舍。
谢元亨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拐弯抹角地劝说老友带着他的女人,赶紧搬到走廊那一头的指挥官休息室去住。
谢元亨所提出的原因,不外乎是你作为指挥官,该摆的架子、该有的仪仗决不能忽略,否则队伍不好带之类。司徒文晋对此也点头称是。
可看司徒文晋的神情,却显然对搬家不甚感兴趣——在心思敏感的大少爷心里,恐怕仍觉得那套居室不仅仅是两间屋子,更是他对父亲司徒永茂回忆的一部分。
谢元亨恨恨地盯了一眼伊斯特。
她当日一副智者的样子,口口声声说只要旁人不当回事,当事人就能放开心结。可如今他真的把事情说出口了,却止不住地觉得自己是个没心肝的混蛋。
而伊斯特却根本没留意到谢元亨的百转心思。他来时,刚从健身房回来的伊斯特假贤淑地给他们沏了壶茶,摆了一盘司康饼,就跑到一边的电脑上,戴上耳机,声音嗲嗲地打起了视频电话,
“哦,汤米今天把他的玩具车给你玩儿啦?……嗯,懂得分享,的确是真的绅士。那你说了谢谢没有呢?……哦?你觉得他喜欢你?……金色的头发吗?那一定很帅吧……是吧是吧,那当然。……你也一定也很喜欢他吧?……啊?谁不许?……幼儿园阿姨?那又是什么?”
司徒文晋捧着茶,侧着头,痴汉一般望着笑语盈盈的伊斯特,早把坐在他对面的谢元亨忘到了爪哇国。
啧啧啧,口水都要淌出三尺长了。谢元亨心里嗤道。
望望一侧酒柜上搁着的那就剩个瓶底子的老山参二锅头,谢元亨又心疼又后悔,心道他这剂药果然是下得猛了。——若不是当初自己犯贱,哪还用得着今天费尽心思要把这一对夜夜扰民的邻居送得远远地?
伊斯特啰里啰嗦地打完电话,关上了视频开关,摘下耳麦,方才看见谢元亨向她投来的那似是怨恨,又似是求救的眼神。
听了几句谢元亨和司徒文晋的对话,伊斯特早明白了此事的症结所在。挑衅地看了谢元亨一眼,伊斯特笑吟吟地走到司徒文晋背后,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耳侧啄了一口,低声笑道,
“听说指挥官休息室有按摩浴缸,我们搬过去的话,就可以洗鸳鸯浴了。”
“那我们今天就搬过去吧。” 司徒文晋立刻道。
“今天不行,今天我要刮腿毛。”
“不要紧,我帮你刮。”
多年历练下来,谢元亨自有同这对重口味猥琐情侣相处的方式。因此,在司徒文晋和伊斯特把他当透明的同时,谢元亨的耳朵也自动将他们的对话过滤成了一片吱吱嘎嘎的电流声。
此时,司徒文晋已经伸手把伊斯特捉到怀里亲吻起来。而谢元亨眨眨眼,他面前的旖旎风景瞬间转换成了一片白花花的马赛克。
翻了个白眼,谢元亨抄起他那瓶二锅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这个限制级电影片场。
“元亨,别着急走嘛,再坐坐。”他背后,伊斯特招呼得毫无诚意。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凡事都要有点节制。”谢元亨一边冷嘲,一边迈出房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