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眼睛上下一瞟。
思来想去,半秒而已。对着他点了头,问一句:“叫什么?”
“二驴!小的叫二驴!我爹说我长得比两头驴子还要耐磨蹭!”
谢飞嘴角抽动。说出话来!
二驴?
比两头驴子还耐磨蹭?
那你爹可真说错了!你这哪是比两头驴子耐磨蹭,分明是比两头猪还要痴肥些!
“行了,跟上吧!”
谢飞走出去。
二驴跟了上去。乐颠乐颠的!这人刚往外边一走。那后边的门房一个个就大眼瞪小眼了,有个不大管得住自个儿嘴的人门房顿时就扒皮道:“听说咱五爷喜欢的是男人!”
有人起了话头!
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又有人给叨叨:“这二驴该不会以为自己还能够搭上五爷这线路吧?啧,那要真被五爷给瞅上了……”
这话还没有说完了!立马就有人给否了:“诶哟!瞎掰扯个毛线!咱五爷眼睛得瘸成啥样才能瞅上二驴!四不四傻?你们四不四傻?”
“那可瞅不准!再臭的狗屎也有屎壳郎不远千里把他给滚溜滚溜回家,路上怕它被抢了被踩了被滚走了……”
这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小,众人之间一阵尴尬……很快就沉默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了,老老实实的看大门。
心里都想着:这五爷要是屎壳郎……那他们是个啥?还别说,可惜了!这么俊美fēng_liú的人物,怎么就是个二椅子兔儿爷了?
这也太可惜了。
谢飞倒是不知道他们的门房竟然能够叨逼叨这么多玩意儿,不就是喜欢男的吗?哪有什么绝对呢?爸妈造人的时候有无数可能,导致了同性恋异性恋双性恋恋奶恋脚恋手恋屁股……喜欢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喜欢了就喜欢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是渣男就给踹!是婊女就给甩!万一一不小心就遇上个不嫌弃你打呼磨牙放屁素颜脏话爆粗的人了?
谢飞顺着原主的记忆,好吧……原主虽然土生土长在这块大地上,但是显然他知道这里的茶楼酒肆,知道这里的各种好玩的高档的地儿,但是……集市……卖鸡,那真心的,谢飞觉得还是自己去找好了。
“菜市场在哪啊?二驴!”
“菜啥?菜市场?诶哟!五爷,咱出来溜圈子,花楼酒肆都可以去得,去什么菜市场啊?又脏又乱的。”
二驴劝着,边叨叨着跟上去,他人矮体肥,谢飞身修玉立,两个人走路的幅度完全不一样。结果他一心叨叨,却不曾注意自家少爷已经停下了脚步,一个不小心就给撞谢飞背上了,谢飞回头,眼一横。
二驴后退两步!
心有余悸!
再不敢叨叨。
谢飞瞪了他一眼,倒不是生气什么的,而是被前面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谢飞看着前面,啧!这一不小心就走到了学府前面了。
八尺见宽的铁铸校门前面,拥挤着起码数百的学子。
有长衣长袖穿汉服的!
有长袍的!
有穿仕女装的!
有穿学生装的!
还有工人、农民了!
纷纷然围堵在校门前面。
里头的人要出来,在里面喊着:“各位兄弟姐妹们让一让!各位父老乡亲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啊!柳老师今天不开签售会,虽然感谢大家对新书的热切支持,但是我们还是改天在签售会上深入这事儿,大家让一让啊!麻烦让一让啊!”
众人当这声嘶力竭喊话出来的人放了个屁!
“柳老师!柳老师!我喜欢您!柳老师!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最钦佩就是您的胆识和勇气!”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柳老师,谢谢您为我们老百姓说话啊!”
“柳老师!柳老师!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把您写的《将进酒》临摹了两百次!在这样的乱世,您的心境依然旷达得不染尘埃。求您给我签个名吧!柳老师!!!”
……
谢飞:“……”
听说潘安他们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被水果给砸病了。后面……就死了!(咳咳,此处请笑略!)
感觉不管哪个时代都有狂热的粉了!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但是谢飞现在是在给原主做任务,是在逆袭。面对这样的“妖女”!谢飞真心想上去问一句:“姑娘!您剽窃的时候脸疼么?”
当然!
谢飞不用问也肯定知道答案了。
从古至今都在剽窃的好不好?古人说话分分钟就是圣人云:xxxxx……
小学生也都在剽窃了,写作文动不动就是某个人说:xxxxxx……
标了姓名算是引用、借用……读书人偷书不算偷!诶,谁说得清楚了?谢飞手里头折扇挥开,浅然勾勒一丝笑容来。
原本原主温文尔雅的气场在他身上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那就是……
杀伤力!
谢飞步履轻然晃动,随手在人群里扯了三五个钱袋子,漫天撒钱。趁人不发觉嗷了一嗓子:“谁的钱掉了?谁的钱掉了?”
哗啦!
全都抢钱去了。
谢飞漫步到柳柔面前,“早闻贤名未曾一见,今日一见果然妙不可言。”
柳柔是文学系毕业的。
但是!
酷爱看小说!
各种肥皂剧!
各种韩剧!
简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