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跟着伊万刚走进打工的店面后门就被两个大汉狠狠抓住胳膊架了起来。乐文小伊万一愣,徒劳地抓了下多拉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就看第三个男人一巴掌扇在多拉脸上。
“贱人,你他妈出去见谁了,哈?都说了什么?谁他妈准你擅自行动了?”
多拉脸上火辣辣肿起来一片,口腔硌到牙齿,腥锈的血味渗了满口。可是她的双手被人死死牵制住,根本无法动作只好伸出舌头,顶着伤口舔了舔。
“我们每天不是有一刻钟的自由活动时间么?怎么了哥哥我今天一天没出门就刚刚去自助店买了些馅饼我坏什么规矩了?”
莫里茨给了她两袋甲午馅饼,一袋在回来路上就被伊万吃光了还有一袋本来拎在她手里此时已经狼藉地落在地上。
伊万哆哆嗦嗦地把摔出外卖袋的馅饼拾起来,双手恭敬地举给男人们看:“哥哥们别生气是我想吃馅饼了,维纳斯姐姐好心帮我买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男人舔了舔嘴唇,不客气地捏了下伊万的屁股:“小兔崽子,少他妈引火上身看你昨天晚上让哥几个舒服了,哥当狗放屁,什么都没听见。你那张小嘴不往正地方用的话,靠哥几个可谁都保不住你。不查明白她出去搞了什么鬼勾当,回头大家伙倒了大霉,没人兜得住!”
他话里的意思十分直白,听得伊万脱力地驼下背脊,脸色煞白:“可是刚刚维纳斯姐姐真的和我”
多拉厉声喝道:“伊万!”
小伊万咬着嘴唇,苦涩地吸了吸鼻子。敏锐的第六感让他早就觉察到店里的“看门狗”们状态不对,抢在他们之前跑出去找多拉,也是想为多拉帮衬帮衬。试着骗那两个陌生人回来,更是想让多拉戴罪立功。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她都违反了店里至高无上的铁律除非店长特批,谁都不可以和编外人员说话。曾经有过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不把禁律放在眼里,被看门狗带到禁室里重新教育。一部分人被放出来后彻底变成了哑巴,瑟瑟缩缩,连和人对视的胆子都没有,剩下的另一部分人,甚至连走出禁室的命都没有。
伊万不敢想象万一多拉真的被关进禁室该怎么办。
他在这里的日子说不上苦,凭着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交易,没什么人敢欺负他,同样的,也没什么人愿意主动亲近他。多拉比他厉害,是大先生床上走下来的人。相似的经历让伊万情不自禁地对她产生一种格外的亲近和仰仗,时不时地找她聊天,对她说些调节烦闷生活的玩笑话。他确实喜欢和多拉在一起,不过这份喜欢也就仅此而已,他虽然可以为她撒谎,但并不想为她送命。
被多拉阻止之后,伊万的心里清清楚楚冒出来一股虎口脱险的侥幸感,刚刚冲动之下险些酿成大祸,其实他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要帮她到底,还好有她及时抢白。
然而呆了一会儿之后,伊万又感觉无比地难过。他直到此时才发现,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多拉都不想和他有任何多余的分享或牵扯,她永远都是一个人,孤独地活到现在,继而孤独地去死。
男人的手又摸到伊万的屁股上,露骨地揉捏:“哥看你是真有话要说啊,那就和哥一起走着呗?”
伊万最后看了多拉一眼。
女人身后的长发大半散在胸前,显得她那张妩媚的脸风情又好看。如果她犯下的错真的被证实,他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真比惨的话,他又比她好到哪里去呢?同样是在泥潭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赖活着罢了。
伊万轻飘飘地移开视线,讨好地主动往男人手上蹭了蹭,方便他摸得更深入一些:“我糊涂了,不该乱讲玩笑话,耽误哥哥办正事了,晚上好好给哥哥们赔罪。”
男人看他识相,心情不错:“这才听话,等哥几个空出时间了,回来找你玩个痛快,洗干净小嘴儿等着吧。”
然而就此一别之后,伊万不但再也没见到过多拉,也没等到这三个男人回来。
没过几天,英仙星直属维序军扑进店里,带走了所有藏匿在这里的宇宙黑户,包括小伊万。
迟来的权威不吝于以最大的力量凸显权威,巨幅的光感封条贴在门上,把门内曾经发生的所有悲喜尽数封禁在岁月里。
昏暗的地下室里,多拉**着上身,俯趴在一处半人高的白色台子上。她长长的棕色秀发柔软明润,无拘无束地散开在光滑的背上,像是盛满了月华的湖,又像缀满了珠粉的缎,美得几乎让人窒息。
台子旁边不过半步远的距离瘫倒着两个人,正是当初拉扯多拉胳膊的那两位男人。此时的他们白眼外翻,舌头垂落嘴角,泪水和口水渍在脸上白擦擦一片,看上去已经死了有些时候。
调戏小伊万的男人跪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时不时地抽搐两下。他的双手异样地扭在身后,臂骨也不知是被人暴力打碎了,还是拿药剂化掉了,竟然一点支撑的模样都没有,两条胳膊仿佛两根麻绳般,绕着双手腕的位置紧紧打了个结。承受着这样非人的折磨,哪怕牙关咬出了血,男人都不敢呻吟半声,唯恐那个魔头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
身为一名资深的看门狗,他深谙折磨人的精髓所在,施虐者阵营给了他充分施展本能恶欲的条件。直到走进这间地下室之前,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身份颠倒的悲剧会降临到自己头上,顶着阁老红人的名号还会被人打上受虐者的标签。实际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