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火然?文????w?w?w?.?”宋寰应一声。
他向着帐外看一看,帐外除了牛山在站岗以外,没有别人,宋寰这才朗朗而谈:“我认为,与苗家联姻,其中利益有三,主公姑且听之,对与不对,还望主公恕罪。”
姜泰心中冷哼一声,话你都说了,对与不对,我说你还有用吗?姜泰索性耐着性子,吩咐道:“尽管说,我姜泰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宋寰尴尬的笑了笑,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姜泰的私事,自己这么出言劝阻,绝不是君子所为,可考虑到豫州战局,联姻苗家,势在必行。
“第一,联姻苗家,可巩固主公在豫州地位,这个毋庸置疑,另外,苗吼此时在京城洛阳,若能联姻苗家,可与苗吼结成生死同盟,共进共退,洛阳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也能第一时间得知,还有,苗家在汝南的势力,主公比我更清楚,若能得苗家里应外合,汝南之争,可以减少时日,减少伤亡,若能提前整兵备战,抽调兵力对阵王镛,胜算可提升到九成。”
说完第一条,宋寰看一眼姜泰,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继而又说:“第二,皆因苗家,可令主公得汝南乡绅名士的支持,对于治理豫州,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更何况,主公初入豫州,很多地方还需要平定,很多地方,还需要人才去管理,如果不能得到支持,即便主公挂着豫州刺史的名声,也只是空空的外表,徒有虚名而已。”
宋寰顿了顿,又道:“至于第三,主公应该比我清楚,我们如今带来的军队,近九成都是出自鲁国,虽然眼下可以驾驭,可日久必然有变,主公还需要培养豫州势力,多用豫州名士,多用豫州将领,多用豫州军队,逐渐把麾下的鲁军人心稳固,才能有更稳固的根基,所以,我才会极力劝阻主公,尽早提亲苗家。”
宋寰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利剑,直刺姜泰的心窝,而姜泰,却无力反驳,毕竟宋寰说的,都是对的,而且,都很切合实际,从自己的角度考虑,姜泰轻叹口气,在帐内踱步。
走了几步,姜泰忽然灵机一闪,苦笑道:“纳聘成婚,没有长辈怎么行?家父还在徐州浴血奋战,我这里成婚,恐怕不妥。”
“呵呵,主公也不必忧虑,姜允公不是还在颍阴县吗?若由他主事,大事可成,主公只需修书一封告知令尊,想来,不会有什么异议的。”宋寰窃笑着堵死了姜泰的后路。
姜泰犹豫着,难以抉择,想了很久,姜泰才沉沉一叹:“这件事,暂时由你去办吧,别的事情,等到了颍阴县,在做决断。”
只要姜泰肯松口,这件事就好办了,宋寰匆匆施一礼,也不多做停留,起身退去了。
看着宋寰的背影,姜泰有种无力挣扎的感觉,呆望了一会帐外,直到牛山等人匆匆进来,收拾物品的时候,姜泰才拿起一件蓑衣,急匆匆向帐外走去。
……
在姜泰向北行军的同时,宋杰,宋河,臧洪三人正率领着三万余人的主力部队,随后继进,他们也同样要穿越泥泞的小路,队伍拖得更行,物资车辆更多,使得他们的速度远远要落于姜泰等人很远。
而此时的姜泰,已经率领着大队人马,来到了鄢陵城下,近九千士兵横亘在旷野上,后面,千余年辎重车,一千余名民夫也同样摆列着一字阵型,等候着鄢陵城开启城门。
大概到了午时的时候,城楼上一面面写有‘王’字的军旗被扔下城楼,一队队士兵撤离城头,从最开始的人头攒动到后来的空空如也,忙碌近一刻钟左右。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鄢陵城门轰隆隆开启了,一队队垂头丧气的豫州军士兵走出城门,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把兵器,直到他们距离姜泰军约无百余步的距离时,他们停止了前进。
鄢陵县丞屈悔带着鄢陵县尉蒙童勒马而出,两个人一脸高兴的来到队伍最前方,离着五百不远,屈悔已双手抱拳,略施一礼,蒙童也慌忙抱拳,这时,蒙童已回身喝令道:“纳降。”
所有人立刻排着队,把兵器扔到队伍最前方的空地上,有剑,弓,枪,戈,盾,等所有物资都交上后,始终举着旗帜的士兵把王镛额军旗统一扔到地上,形成一座小山,一名手持火把的士兵走过去,用火把引燃了旗帜,大火冒着黑烟,熊熊燃烧。
姜泰非常满意,他勒马走上前,而后一摆手,左莒带着百余人送上了新的军旗,军旗是白色的旗面,墨蓝色的边框,里面,一个‘姜’字赫然醒目。
蒙童命人接过军区,插上旗杆,举在队伍中,而缴纳兵器,也只是一个形势而已,兵器会重新分发给鄢陵守军,而此时,姜泰必须进城巡视一番,早已准备好的受降文书始终拿在紫冉手中,此时仪式基本上告一段落,紫冉拿着文书,清清嗓子,朗声开读,读了有一盏茶时间,受降文书读完以后,两支兵马穿插在一起,进入了鄢陵城。
姜泰吩咐宋寰亲自去处理安抚民众的事情,自己则带着屈悔,蒙童,还有自己身边的几名将领来到鄢陵城西城墙上,亲手将烽火台点燃,熊熊烈火冉冉升起,姜泰这才吩咐道:“通知魏延,羊祜,率兵西进!”
一道道命令下达,管宠已经来到城头,将两块令牌交给姜泰,姜泰又把令牌转交给屈悔和蒙童,嘱咐道:“鄢陵防务,我交给二君了,望二君能不负所望,帮我守住北面的防线,他日豫州稳定,我一定会保举二君官升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