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而鲜红的血液从白皙的脖子上那道痕迹喷涌而出,很快就浸湿了女郎的衣服,好像罩了一件红衫。
当鲜血流出的那一刻,她的生命也消亡,整个人失重的跌倒在了摇椅上,只剩下那双眼睛还死死的瞪着陆晋年。
冷哼一声,陆晋年抹掉溅在自己脸上的血迹,扔下匕首快速向云小童而去。
父子两人同心协力之下,解开了系在云小童脖子上的锁链,下一秒,小家伙就被陆晋年拥入了怀。
“小子,沒事吧。”即便亲眼所见,陆晋年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声。
云小童的大眼里满是崇拜,他摇了摇头,紧紧的搂住父亲的脖子。
他可从來沒有想到,不仅自己的母亲厉害,父亲的身也很厉害。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顿时想通了。
在他的常识,如果父亲不够厉害,又怎么能降服自己的母亲呢。
云小童此刻身上满是沙子,陆晋年却丝毫不嫌弃的将他紧紧搂在怀,好似害怕再一次的失去。
少顷,他才一边帮儿子清理着身上的沙子,一边开口:“儿子,你先找个地方躲起來,我要去帮助你染阿姨。”
染阿姨……
云小童嘴角狠狠一抽,充满同情的看向自己的老爹。
地面上,发生的一切,都沒有惊动地下正在探宝的人。
來到进入第二层的石门前,猎狼几人让开空间,留给云染施展。
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云染默不作声的走到石门前,贴耳过去,指曲着,不断敲打着石门的各个角落。
她需要找到薄弱的地方,或者说石门最脆弱的点,这样进行爆破之后,会尽量降低爆炸余波的蔓延,也能让石门碎裂。
约摸十分钟左右,云染已经仔仔细细的将石门检查了一边。
“怎么样。”见云染起身,猎狼着急的问。
云染双交叉抱在胸前,清冷的眸光环顾四周一脸急迫的几人:“爆破点,我已经找到了,可是,我却不能肯定门后有什么。”
这样的回答,让猎狼包括几个外籍佣兵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随即,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猎狼。
毕竟,一路过來,都是猎狼提供的情报,这石门背后是否有危险,也只有他最清楚。
感受众人的询问,猎狼眯了眯眼:“我也不知道。”
他说的是不知道,而不是不清楚。
这也就说明了,在他所掌握的情报里,并未指出这扇石门后是否有危险,或许根本就沒有提及。
此时此刻,沒有人会怀疑猎狼的故意隐瞒。
进入倒金字塔是他发起的行动,他沒有理由去阻止他们的行动。
想了想,众人又把视线移到了云染身上。
云染玩味的笑了起來:“我可以安置爆破点,但是绝不会由我引爆。”她的话也很清楚,在未知的危险面前,她沒有责任和义务去承担风险。
如果需要进入,她可以装置爆破点,但是剩下的事却需要其他人完成。
这样的提议看上去无可厚非,让众人顿时沉默下來。
少顷,猎狼一咬牙,狠声道:“好,你來安装爆破点,我來引爆。”
云染无声一笑,探出掌心:“拿來。”下一秒,一捆雷管炸药就放在了她的。
转过身,云染并不担心此刻有人对她不利,因为她不是最着急拿到墓葬宝物的人。
地面上,云小童被陆晋年带到自己之前的藏身之地,仔细将他安置好之后,他才对儿子道:“你自己躲在这里,沒有见到我或者染阿姨,你就别出声,爸爸很快就会回來。”
说话间,他伸出大掌揉了揉云小童的头,深邃而冷漠的眸光带有点不舍。
别样的情绪,在云小童心滋生,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点了点头。
得到儿子的谅解,陆晋年紧抿的唇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随将武器戴在身上,朝着之前云染他们走进去的帐篷而去。
等到陆晋年的身影消失在帐篷外时,云小童才反应过來,呢喃:“妈咪的意思应该是让你带我走吧。”
他可不认为自己妈咪还需要别人去救。
可是,如今父亲已经进去了,还能怎么样。
云小童撇撇嘴,只好按照父亲的吩咐,藏在车子里,静静的等待着父母的回归。
另一边,陆晋年刚进入帐篷,靠近那个深陷的巨坑,还未來得及下去,地底里就传來一声爆炸的闷哼,让他下意识的就趴在地上,等待着地面颤抖的过去。
震动,使得之前被固定的沙粒还是下滑,向那石板平台掩盖。
陆晋年皱了皱眉,他自然清楚如果沙粒继续这样下滑,掩盖了洞口,那么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与云染会合,解决掉一切,离开这里。
四周恢复平静之后,陆晋年顺着沙子滑了下來,一个翻身,他快步跑到被最开始炸开的洞口前,看到了里面隐约的光线,还有若隐若现的壁画。
进入第二层的石门,被精确的炸碎。
散落一地的碎石上,还有散发着臭气的黑水。
猎狼面色不虞的看着自己脚下被腐蚀的鞋底,如果刚才不是他动作够快,被黑水淋到身上的话,恐怕就不仅仅只是鞋底被腐蚀那么简单了。
望着那拦着去路的黑水,几人面面相窥。
这带有强烈腐蚀性的黑水,显然是安置在石门背后的陷阱。
一旦石门被毁,那么黑水就会浇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