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原来是你。”她变回声音,南宫楚乔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书生就是霓裳乔装改扮。
“见过景王千岁。”她盈盈下拜。
楚乔懊恼地坐下,疑惑地瞧着南宫世修:“皇叔,你怎么一眼就认出她来的?”
黑眸落在她的脸上,白霓裳易容术可谓登峰造极,只是,他就是能够认出她,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事情自然无从解释。
“王爷还记得从修罗带回来的密信吗?”她打断南宫楚乔的疑虑,径自转向南宫世修。
黑眸微抬:“你想威胁丞相大人?只怕那些天书似的的文字,他是不会认账的。”
“我自有妙策,只要丞相将书信交给我就好,只要一封。”
他点点头:“怎么交给你?”
“我自会去取,还有一件事,萧雪枫来了平京城,所以南宫傲也一定就在平京城,王爷还记得柳芸儿吗?”
“柳斌的女儿?”
她点点头:“南宫雪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玩弄了柳芸儿的感情,只怕现在他还不知道,是这位柳大小姐将他送到了萧雪枫的手中。”
“所以真正和萧雪枫勾通的是南宫傲,而不是南宫雪!”南宫世修不由倒吸一口气,他竟然未曾察觉,处处防备南宫雪,并未防备南宫傲。
“是,王爷不必自责,我也是最近才从柳芸儿那儿问出来的。”
“柳芸儿现在何处?”南宫世修希望可以撬开南宫雪的嘴巴,让他自己去向父皇坦白所有的罪责,可是南宫雪闭口不言。
“王爷,我答应过柳芸儿,没有她的同意,绝对不让她见任何人。”脑海里掠过柳芸儿丑陋的满是疤痕的脸,这个痴情女子,竟然为了南宫雪一句话,自毁容貌,而南宫雪在利用完她之后,她还不如一块抹布来的重要。
扫了一眼地下的死尸:“王爷的麻烦来了,还是快请刑部大人吧。”
京城中出了命案,且事关一个皇子一个皇孙,不过一个下午就传遍了平京城。
回到小院后,她换回女装,白色长裙,双纨素带挂在臂弯,红婵刚好端着差点从后厨房走出来:“这个时候,小姐还要出去吗?”
她点点头:“不必等门,我自会回来。”
“京城最近不太平,小姐还是早点回来。”红婵在她身后叮嘱。
“知道了。”
若红婵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怕就不会在这样为她担心了。
轿子晃悠悠到了安睿王府。
提罗裙上了高阶,王府中家丁和侍卫见到她,都是又惊又喜。
“拜见王妃。”
“奴才叩见王妃。”
“奴婢见过王妃。”
“王妃安好。”
“”
她一一谢过,毫无架子。
绫罗见状,冷哼一声:“哼,一帮不知羞耻的东西,妄想攀高枝儿也瞧瞧是不是高枝儿,正经王呢,哪里又冒出来的罪人冒充王妃!”
她不急不恼,笑了:“绫罗姑娘一向可好?”
“托郡主得福,郡主不在的这些日子,王妃和奴婢都好。”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王妃最近脸上长疮,红一块紫一块的,已经好久不敢见人了呢?”星眸斜睨绫罗。
绫罗脸色大变,叱声:“你少要胡说,王爷不在,我劝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否则传到王妃的耳朵里,有你的苦头吃。”
粉面掠过一丝浅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唉,既然你不想治好你家小姐,那我就走了,你家小姐什么脾性想必绫罗姑娘是最清楚不过的,若给她知道你将救治她的人拒之门外,只怕吃苦受罪的会另有其人。”
转身,她知道绫罗一定会叫住自己。
果然,才走了不到十步,绫罗色厉内荏:“你,郡主,回来。”
她自顾自向前走,绫罗本性太坏,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绿翘,你个死丫头见了我跑什么?!难道我是瘟神不成吗?”绫罗将一腔怒火悉数撒在绿翘身上。
她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脚步停住,也只是短暂的停顿。
清脆的耳光声夹着绿翘的嘶嘶声在身后,她强忍心中的气愤,继续缓步前行,提罗裙,抬腿就要迈过王府的门槛。
身后是绿翘撕心裂肺地哭喊:“绫罗姑娘饶命”
仰头,面对绿翘,她终究无法狠心。
绫罗咯咯笑了,笑着对她的背影说:“郡主想不想和奴婢打个赌,若郡主赢了,郡主是留是走悉听尊便,若郡主输了,就请和奴婢一起去给我家小姐看病。怎么样?”
她倏然转身,星眸射出两道寒光落在绫罗的脸上,绫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怎么赌?”
“赌她。”绫罗用手一指垂首跪在地上的绿翘。
她的心被狠狠撞击了,此时的绿翘披头散发,地上斑斑血迹,依旧有鼻血滴落,她却不敢反抗。
睚眦欲裂。
瞪视绫罗:“你想怎么赌?”
“我赌这个丫头,我在她身上扎一百根银针,她也不会骂她曾经的主子白霓裳,如果她骂了郡主赢,如果她不骂,奴婢赢。怎么样?好玩儿吧。”
她缓步走向绫罗,恨不得生撕了她,可是她还不想让她就这样死,那样太便宜这个丫头了
“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本郡主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不知绫罗姑娘愿意不愿意赌呢?”
“什么?”绫罗不由自主后退。
“赌你的头上放一颗枣子,我用匕首打落枣子,并扎在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