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本角直跪在地上以期得到佐藤一郎的谅解,在麻痹了佐藤一郎等人的警惕之后,佐藤一郎破例让长本角直去取得苏北北的谅解。 然而长本角直根本没有打算去道歉,在佐藤一郎的训斥中,长本角直找到了佐藤一郎的底牌,为了自己的利益决定孤注一掷。
鲜血pēn_shè在长本角直脸上身上,此时的眼睛盯着前方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眼神,而那声惨叫声的来源,正是前方不远处被推倒在三位保镖身边的苏北北。
怎么可能没有刺伤她,苏北北毫发未损的被推倒在地上,而他手上的那柄刀子,却紧紧的被眼前这位身穿黑色西服的拿着抓住,刀刺进的位置在胸下靠左边的位置。这种从下自上的刺伤可以直接从皮肤刺向心脏部位。
自己本来打算是从地上一跃而起,趁着苏北北的注意力都在前面那个戴眼镜的瘦小男子身上,去刺杀那个叫苏北北的女人,此时如果杀掉这个女人,他很自信,今天自己所犯下的罪过,都会被佐藤一郎掩饰的干干净净。
但是自己没有料到的是,自己突然的刺杀计划,会被人破坏的淋漓尽致,这种事情不是真的吧!长本角直松开一只握住刀柄的手,摸了喷溅在脸上的血。
那种热热的血感觉真的不是假的,完全没有机会了,眼见前面带着戴眼镜的瘦小男子的三位保镖,看见身后发生的事情睚呲欲裂。迅速扔下还在昏迷中的戴眼镜的瘦小男子,抢步上来,当先的一个保镖一个飞踹,直接用右腿踢在了长本角直的左胸。
长本角直应声而倒,强大的推力,竟然让长本角直把手上握着的刀柄的手给震开,片刻之间,因为刀柄的晃动而搅动的伤口更是血如泉涌出。
上野光此时已经觉得力量正在从自己的伤口里涌出,好像非常的快,心跳的时候因为刀尖扎在新房里,明显能感觉到那种自内而外的疼痛,每分钟每秒的心痛的感觉,自己的心脏每搏动一次,宛如把伤口放在刀尖上剐蹭一样。
全身聚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这个刺向新房的刀尖涌出,已经握不住,在长本角直被保镖踢飞的那一刹那,失去力量支撑的上野光好像一朵树上掉落的残叶一样,倒在地上。
眼神迷离的听见后面有个女人的声音,有双温柔的小手抱着自己的头,她在自己身上慌乱的用自己的手抚摸着伤口。她好像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伤口用力的捂住,可是不小触动了伤口上的刀,血还在涌动,甚至连她覆盖在伤口上的外套也已经湿掉了。
上野光努力的喘息着,呼吸着世界上,自己三十多年来最后能吸入的几口空气,身边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感觉不到了,现在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自己犹如躺自己当年躺在那个自己年纪很小就已经过世的母亲怀里。
上野光已经分不出这两个怀抱的区别,脸上被温热的水滴给弄湿了,然后即刻又被一双温柔的手给擦干。上野光张开嘴,艰难的想要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但是好像张开嘴之后,却完全表达不出来,手用力的想要伸去,替自己安慰那张贴在自己脑袋上的脸的主人。
可是还没举到一半手就完全滑落下来,十年懵懂的童年,十几年鸡鸣狗盗的生涯,十几年在辕门电器的日子,随着这一手滑落的动作,彻底的结束了。
上野光应该没有后悔过,当他发现长本角直奇怪的动作开始,已经开始留意这个原来的上司,这种无赖无时无刻不在妄想着逆袭创造出惊天伟业的功绩。尤其那跪在地上的姿势,这种姿势上野光非常的熟悉,那就是跪在地上求饶的时候的盗贼,在随时发力准备逃跑。
左右脚的膝盖没有跪在同一个水平线的位置,这种发力方式是有利于突然间用身体倾斜的角度,然后自下而上弹射而起,在出人意料的情况下发动攻击或者逃跑。
刚看见长本角直的这个动作的时候上野光只是不相信,但是在上野光护着苏北北从长本角直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耳后感觉到一股风速在快速的移动。轻轻一个扭头,就发现长本角直正在自下而上的从跪在的地上弹起,双手拿着一把二十厘米左右的尖刀直扑苏北北。
片刻之间眼看就要扎进苏北北的后心,这时上野光没有的选择,刀只有扎在自己的身体才能牢牢的控制住刀。自己已经对不起苏北北一次了,如果这时候在佐藤先生的眼皮底下让苏北北再受伤害,自己怎么能堆得起苏北北,怎么能对得起佐藤先生。
牢牢的在长本角直惊诧的目光中,握住了刀刃,不让这把刀继续行凶作恶,也许就是今天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推开毫无察觉的苏北北在地上,自己不能让这把刀肆意的舞动,当看见长本角直被人踹的飞出去,双手离开刀柄的时候,上野光才放开逐渐放开自己的手。
两名保镖在踹飞长本角直之后,纷纷的冲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把长本角直给控制起来,对于长本角直是长本高山的亲侄子的身份,让长本角直少受了许多皮肉之苦。两名控制着长本角直的保镖没有过多的继续跟长本角直为难。
三人相对打了个眼色,另一名保镖看见插在上野光心脏位置的刀的深度,就直接的摇摇头。他立即的拿起电话,跟下面的山下汇报了上面的情况。
苏北北被上野光推倒之后看见上野光站在自己原来的位置,因为是背对着自己,完全无法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条件反射的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