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兀索和井石兰制定的作战计划,五天之后兀索会派八百人的战力向乌里山发起猛攻,其中步军四五百百人、骑兵三百人,加上井石兰的四百人,突袭出动的人马已经达到了一千两百余人,人数上已经超过了龙阳帮三分之一。就算不能一举拿下龙阳帮,也会让燕熙官元气大伤,后面如果再来两下,基本上就万事大吉了。只是兀索不知道,到时候情况刚好相反,胜利的天平早已不在自己这边,乌里山的燕熙官正耐心的等着肥羊送到嘴边。
燕熙官做了详细的部署,慕容苏神鹰战营两百人占领乌里山鹰巢外面的制高点,用霸王弩射杀对手。廖亢猛虎营三百人负责正面阻击。木托野马战营两百骑埋伏在乌里山外围十里的丘陵地带,等敌人溃散奔逃时就用骑兵来回冲散敌军,使敌人处于腹背受敌的境地。
跟随萧伯阳征战多年的燕熙官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回大战之前他都要亲自到一线进行巡视。那些龙头崖的老弟兄们看到燕熙官的身影后心里就已明白了,过不了多久就有一场大战等着他们去拼杀,所以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异常。
他们的兴奋是有原因的,萧伯阳毕竟是正统的军旅出身,当年从卢庭义帐下带出来的将士跟着萧伯阳来到龙头崖,他们都是萧伯阳在龙头崖播下的种子,现在也自然成了龙阳帮最稳固的基石。按照当年萧伯阳定下的规矩,每次打完胜仗后都要lùn_gōng行赏,军功越大得到的奖赏也就越多。
刘福贵是家里的独苗,家境贫苦的他十八岁参军加入萧伯阳部,军队管吃管住的条件使他非常满意。更让他感到高兴的是只要一打胜仗上面就会发钱,这些年下来居然也攒下了百十两银子,看着雪花花的银子他的心里就乐开了花,刘福贵心里在想,这些钱要是放在村里已经够娶上一房媳妇的了,因此一听说又要打仗了赶紧找了个地方开始磨起刀来,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刀比对手更快,那他存活下来的机会就会比对手更多,家里的老爹还等着他回去娶媳妇呢,他可不能死。
燕熙官看到手下将士的状态后感到很满意,他们的眼神透出的是对胜利的渴望,按萧伯阳的话来说这就是军魂,一支军队得有自己的灵魂,只有接受血与火的战斗洗礼,军魂才会越来越强大,萧伯阳才不相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鬼话,战士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学会如何战斗!
井石兰回到骆驼峰后也立即召开了军事会议,他对着手下四个首领大声说道,“兀索那条老狐狸终于上钩了,五天之后必是大败塔尔山匪帮的好机会。我已与龙阳帮的燕熙官商量好了,在兀索与龙阳帮正面交锋的时候,我们骆驼峰的尖刀就会从背后狠狠地刺进塔尔山的心窝,即便不能要了兀索的命,也会砍断他的手脚,让他从此再也爬不起来!”
五天后太阳终于露出了笑脸一扫连日里的阴霾,乌里山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平静祥和,丝毫看不出一场大战之前的杀气。
兀索带着乌卡、斯潘察还有旺日尔从西面向东袭来,自己的老巢留给了兰达托看守,在他看来这次联合井石兰的突袭必定能够拔掉龙阳帮这颗眼中钉。至于之后嘛,收拾掉骆驼峰只是个时间问题。到那时,整个索朵儿河就是他兀索的天下了!想到这里这位他的脸上露出了猎人特有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陷阱里捉到了兔子一样。
按照约定,他和井石兰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包抄,像一把钳子狠狠的把龙阳帮夹在中间,两路人马在申时同时发起进攻,准备打它个措手不及。
前方的斥候已经回来通报,“报大首领,骆驼峰井石兰部四百人已在乌里山以东五里处集结!”另一路斥候也通报了乌里山的情况。
“看样子这龙阳帮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了呢!哈哈哈!”旺日尔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句。
“旺日尔,不可轻敌!阿骨铁的彪悍你是知道的,他栽在龙阳帮手上,不是没有原因的。”兀索警告了旺日尔后接着又道,“近千人来袭声势浩大,这龙阳帮不可能没有察觉,吩咐下去让探子们再探!”
奔袭近百里后骑兵还好,步军已是累的喘起了粗气,他们距离乌里山也就十来里路了,远处乌里山的山脊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兀索命令原地休息半个时辰恢复体力。
半个时辰后兀索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站到了众手下的面前做起了战前动员,“弟兄们,这乌里山之前是阿骨铁的地盘,虽说这阿骨铁对我塔尔山一向不太买帐,但他毕竟也是羌族人,说着和我们一样的话,身上流着和我们一样的血!如今阿骨铁已被龙阳帮斩杀,所以这帮狼子野心的中原人意图十分明显,他们就是想在索朵儿河和我们争抢地盘,丝毫也没有把我们塔尔山放在眼里!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众匪徒纷纷挥舞起手中的武器叫嚣着,“不答应!…让他们去死!滚回关内去吧!哈哈!”
“很好!你们不愧是我兀索带出来的弟兄!有种!如今我兀索已和骆驼峰的井石兰达成了协议,就在今天,我们东西两路人马联合夹击,定将那龙阳帮消灭在乌里山,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不该来的地方!儿郎们!听我号令!跟着我一起踏平乌里山!铲除龙阳帮!让他们颤抖吧!”兀索号令之下八百悍匪气势汹汹的杀向了乌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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