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往咱们这边倒东西,什么磁带、牛仔裤、蛤/蟆镜,买卖干的挺大的,赚了不少钱。”正在前面赶车的田家大舅闻言回道。
“是真赚到钱还是瞎说?我可是听说过,那家伙嘴里没准。”连一向老实的田家老舅都这么说,可见那位曹银友素来给人的都是啥印象了。
“应该没啥问题,淑美说过了,她去燕城酒店那边问过,酒席是真定了,钱都给过的,这还能差啥?再说这是他们老曹家嫁闺女,真要是差事丢的可是大家的脸,曹银友他也姓曹,完全没必要。”
田老太闻言想了想说说道:“我还是不太放心,一会到淑美家,还是提醒她多带一些钱以备万一。”
其实除了提醒女儿之外,田姥姥自己身上也带了一些备用钱,这些钱除了包给外孙女和外孙女婿的红包外,就是替大女儿预备的,但愿这个钱用不上。
木材厂家属院内,曹金友家喜气洋洋,大红的囍字从家属区大门一直贴到家门口,长长的鞭炮挂在单元门前,一排又一排的礼花炮散在旁边。
剪短了头发烫着时髦小卷头的曹玲玲今天画了淡妆,她穿着大红色的纱裙和浅红色的低跟鞋,整个人看起来气色非常好。
因为是男女方合在一起办婚宴,所以时间就定在中午,亲友们聚集没多长时间,男方那边就开着小轿车过来接新娘了。
拦门这种事情,在场没有人比孙骥更在行,这小子这次算是发挥全面了。
过来接新娘的新郎被这个冒牌小舅子折腾的满头大汗,一旁围观的人却是嘻嘻哈哈,连伴郎都不给新郎帮忙,因为拦门的那小子闹的既不过分又真的很好玩。
热闹一番过后,新郎将新娘接走,曹家这边木材厂出了两辆大客车帮着运送宾客,大家开开心心的到了燕城酒店。
酒店这边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的铮亮的曹银友站在酒店门口做女方接待,身边还有几个看着像是为他跑腿的小弟,负责把过来参加婚礼喜宴的亲友给带到宴会厅去。
孙骈他们这一群年轻人被安排在了同一张桌,在这张桌上孙骈还看到了她的大堂姐和大姥爷家的长贵哥。
不过想想他们与新娘子即是同事,又能算是亲戚,会过来倒也符合情理。
婚宴准备的很成功,燕城酒楼不愧它燕城第一楼的称号,酒席上的菜做的都非常好吃。
席间孙骈不停的听到隔壁长辈们的那一张桌上,曹老太太不停提起我们银友,我们家银友之类的话题,料想应该是那位老太太正在和人夸奖自己的小儿子。
大喜的日子大家都高兴,她愿意夸就夸呗,反正大家都心里有数。
没过多久新人们过来给亲友点烟敬酒,之后曹家人也过来敬酒感谢来宾们出席喜宴,看着曹银友夹着老板包,前呼后拥的端着酒杯走过来,孙骈差一点以为是他今天嫁女儿。
孙长贵羡慕的看着曹银友,听说今天玲玲姐的婚宴酒席她小叔包了,真好,看人家这派头,一看就是生意人。
曹银友过来敬酒的时候,孙长贵端着杯站起来表示尊敬,对方一眼就看到了孙长贵手腕上的电子表。
“吆,全数字的电子手表,了不得,老弟你很有门路呀。”
一看有人认出了自己手腕上的电子表,孙长贵高兴的说:“港岛那边的高级货,我朋友给我带回来的。”
曹银友一听对待孙长贵的态度更加的热情,还给他留下了自己公司的地址,说是随时欢迎他过来玩。
热热闹闹的喜宴结束后,新人和家属们将亲朋送走,从酒店结完账往回走的时候,孙骈发现自己大姨的脸色很不对劲,果然回家之后田淑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曹银友去算账。
家里人赶忙将她拦住,田大舅问道:“是不是那小子框你,根本就没给酒席结账?”
田淑美闻言咬牙切齿的说道:“酒席钱给了,可是他只把菜钱给了,烟酒钱都没结账。”
“菜钱给了就行,烟酒咱自己结,到底是你们嫁姑娘,不能钱都让你小叔子出。”田家大舅回道。
“大哥,你知不知道那个小子临走的时候抱走了五箱的茅台和十条中华,我给玲玲摆席面的钱都没有这个多。今天我这亏是吃大了,外面逢人都说他曹银友人性好,嫁侄女给出喜宴,实际上他出啥了,就出了一张嘴。这钱我是一分都没少掏,好名声却全叫他做了,想想肺都快气炸了。”
曹银友这一手操作让大家是大开眼界,看看田淑美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心说还真让她给说中了。
“看我做什么?早就和你说过,你那个小叔子猴精一个,包酒席这么吃亏的事情他会做?要你好好想想别接受提议你不听。好了,别气了,好歹他要的东西没比他出的酒席钱差太多,糊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