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娱乐圈的。
今天见陈弋,他穿一身黑色唐装,有股子飘渺感,更低调些,却不怒自威让人不敢亵渎。大胖一时不敢先开口,闻着屋里淡淡的沉香味,有些清冽带着凉意,倒与它的主人气质颇为相似。
还是陈弋先出了声,说:“符水,你没喝。”
大胖有些讶异,却又觉得对方知道他的境况是在情理之中,说:“符水我本来要喝来着,误打误撞被别人喝了。陈先生,我这几天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刚过来的路上,我看到自己有2个影子。”
陈弋看了眼缩在男人后面的童鬼,见她趴在男人背后,稍稍露出眼来偷瞧他,是完全防御的姿态,他无心与这童鬼纠缠,只说:“2个影子是灯光问题,跟灵异无关。”
大胖获得了些安慰,同时又感到微窘,说:“先生,我能再求一张引魂符不?这次我一定好好喝。”
他话音刚落,那趴在他背上的童鬼便开了口,声音空冷,脆脆的带着几分怯弱:“别给他,我不害他。”
陈弋并不与那童鬼说话,也未接大胖话茬,只道:“喝了符水的人,你还是让他过来一趟。”
大胖顺话便问:“他喝了符水,不会引来什么脏东西了吧?我看他最近好像是不太对劲。”
陈弋看了眼自大胖肩头露出一双黑溜溜眼睛的童鬼,那童鬼刚与他对视,瞬地就将脑袋缩了回去,陈弋无动于衷,对大胖道:“平时多注意休息,精神气足了,秽物自然难靠你身。”
“嗯,好。”大胖点头如捣蒜,趁机追问道:“那我怎么才能彻底摆脱那位呢?先生你看我是再求一道引魂符,还是先生还有其他法子?”
陈弋淡漠地笑了笑,说:“我做生意有条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只替人消一次灾。”
听了这话,大胖心咯噔往下一沉,又觉得还有余地转机,说:“先生的规矩是没错,可我身上的灾还没消啊。先生,你要对我负责啊。”
陈弋不动声色:“上次你来,只向我求一道引魂符,我给了你符便是解了你灾。”
“话是这么说没错。”大胖不敢得罪对方,“先生,要不这样,我再跟你做一笔生意,我这次不跟你要引魂符,我这次目的更明确些,你直接把现在跟着我的那位给请走,行不?”
陈弋耐心又向他陈述了一遍自己的规矩,说:“我不跟同一个人做两次生意。”
大胖搬出酒桌上跟人斡旋拉拢资源的手段,求他道:“先生,你总要善始善终的吧。你就当帮帮我,当行善积德。你是驱魔人,是大师,是高人,除魔卫道也是你的天职。再帮我这一次,我一定言听计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心急如焚,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态度冷淡,赶客姿态明显:“记得注意休息。”
听着像一句关心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大胖怎么听怎么别扭,对面坐着的明明看起来比他小了好几岁,身形瘦削模样斯文白净甚至俊美,理应与“凶狠”二字并不沾边,可气场上偏偏就压着他,让他不敢放肆。他至少作罢:“先生也多注意休息。”
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大胖丧得很,看到一楼的日本人老板在做寿司,他的孙女玲趴在吧台上等着,墙上的钟显示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
要是换做平常,大胖准会多嘴问一句:“都这么晚了,小孩子怎么还不睡?明天不用上学吗?太晚睡觉小孩身体熬不住。”不过此时此刻他实在没这个心情,潦草地跟日本人老板告了别,接着便出了日料店。
玲吸着鼻子嗅了嗅,说:“他身上味道好难闻。”
向田和也将刚做好的新鲜寿司放到玲面前,说:“饿死鬼的味道都不好闻,不管是在日本还是中国。”
玲“嗯”了声,说:“缠着他的那只饿死鬼,精元太浑浊,先生一定很讨厌。”
向田和也和蔼地笑了笑,说:“玲说得对。”
玲刚咬下寿司,就听到门口的风铃“叮咚”几声,她偏过头去看,只见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掀帘进来,见少女身后并无秽物跟着,她又收回视线继续吃起寿司。向田和也用日语向少女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便切换到纯正的中文,说:“我们打烊了。”
“哦,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戚缓缓连忙解释,“我家里有人生了病,是朋友介绍我过来的。”
向田和也没有嗅到少女身上有任何异常气息,想必是从未撞过鬼祟,以为陈弋不会相见,刚想拒客,推辞的话还未说出口,陈弋声音倒先传了过来:“家人昏迷的那个?”
向田和也循声望去,见陈弋不知何时下了楼,此刻正站在楼梯中段,戚缓缓也跟着看过去,她微微仰头看着楼梯上的男人,见他穿一身黑色唐装站在光线昏暗的楼阶上,看不真切样貌,却也能凭一个大体的轮廓得知男人相貌不凡。她微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