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都接过来住,让我妈每天给我做饭。”
说到难受处,她真觉得自己那短短的二十几年的人生真是一无是处,说:“可惜死得早,死的时候还是个不入流的小编剧。”
傅梵一直没说话,戚缓缓忍不住问他:“你在听我说话么?”
他这才出了声,却是不近人情的回答:“既然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就好好离开吧,再怎么对这个世界牵挂也无济于事。”
戚晚晚突然哑口无言。傅梵将手机放去一边,伸手关了灯,俨然一副拒绝再与她交流的姿态。她慢慢感到恼怒,说:“你又不是我,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你凭什么在一边说风凉话,让我好好离开?”
傅梵闭眼不理。戚晚晚气鼓鼓地背过身去、面朝沙发靠背,不再看他,置气道:“真希望以后你也被别人说一次风凉话!”
说完仍觉不够,继续诅咒他道:“希望你也有难过得要死、却没有人同情的一天!”
--
下午两三点是日料店生意最好的时候,玲对此十分不能理解,在这个点,摸来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吃日料的,都是些什么人。
向田和也将客人的食物摆上吧台,让玲给客人端去,玲不情不愿地为客人送上食物,将空托盘拿回给向田和也,说:“这家日料店什么时候才能倒闭?”
向田和也笑眯眯地问她:“玲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吗?”
“不喜欢。”玲说,“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你会喜欢和人打交道。”
向田和也说:“只有不断和人打交道,活着才不会无聊。”
玲不以为然:“以前被阴阳师装在酒葫芦里的时候,周围都是跟我们一样的日本妖怪,我也没觉得无聊。”
向田和也说:“妖也是人的变种。”
玲问:“那先生也是人的变种吗?”
向田和也摇摇头,说:“先生以前的事,我也不知道。”
爷孙俩正说着话,店门口挂着的风铃又被扯响,以为是进了客人,向田和也向来人说了句:“欢迎光临。”
等看到来人身后跟着的女魂,他微愣了下,玲也探究地往那女魂看去,她嗅了嗅鼻子,说:“好香啊。”
听到女孩说香,傅梵下意识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今天出门没喷香水啊。
向田和也打破沉默,问:“吃东西还是找人?”
“找人。”傅梵说,“陈弋在么?”
2
r 09
向田和也没回答傅梵抛出的问题,倒问他:“找先生的?事先跟先生说好了么?“
傅梵提了提鼻梁上的深灰色口罩,略微有些尴尬,说:“没有,直接过来的。”
他出道时还没成年,又早早走红,生活在镁光灯下的这些年,他早已生疏了社交活动,时间被创作、出新专、演唱会、广告代言、红毯发布会等占据大半。
倒也不是没有与人打过交道,只不过娱乐圈的所谓社交仅限于和一些艺人一起出席某个活动,和一些投资商聊几句对代言的看法,和一些创作人探究专辑曲风,且都有经纪人事先安排妥帖,他只负责见面和谈论,倒从未经历过“提前预约”的环节。向来都是别人迁就他的行程提前约好他的时间,他何曾预约过别人?
不过现在是他有求于人,没有提前打好招呼,确实是他疏忽了。他的疏忽令他自己感到尴尬,却让戚晚晚觉得庆幸,她趁机劝他:“今天这位高人,你大概是见不着了。这是天意,老天都不让我离开你。”
傅梵诧异这女鬼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些,只是碍于旁人在场,不便呛她,只不理她,看向向田和也又问到:“他不在还是没空?还是有其他原因?”
向田和也和蔼一笑,说:“先生外出垂钓,可能要有一会儿才能回来,你要是不赶时间,可以在这里等一等。”
戚晚晚立马劝说:“你是大明星,时间宝贵着,怎么能在这边等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也许要到晚上也说不定。你5点钟不是要进棚录新歌吗?来不及怎么办?”
傅梵充耳不闻,对向田和也说:“我在这儿等他吧。”
向田和也听了戚晚晚的话才知道傅梵是位公众人物,只不过他也并不关心,只当自己看不见他身旁跟着的女魂、也听不见这女魂说话,倒是玲,从女魂口中得知傅梵是艺人,猜想他不愿意在一楼等人,便问他道:“一楼是日料店,二楼是先生的古董阁,你要在一楼等还是二楼?”
傅梵不用思考,说:“二楼。”
玲看向向田和也。向田和也看了傅梵一眼,说:“玲,带他去二楼吧。”
玲点点头,对傅梵说:“跟我来吧。”
傅梵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