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牙不见眼,看着应该属于开朗阳光那一挂。他来不及细看,因为那照片到陈弋手上后便立马化成他指尖一道火光,傅梵正惊讶,陈弋突然用手指在空中迅速划下一道,那火光便顷刻间又消失掉。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到戚晚晚来不及反应,她还没来得及问陈弋为什么会有她的照片,陈弋已经对傅梵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傅梵问:“女鬼不会再跟着我了?”
陈弋说:“不会。”
戚晚晚喊傅梵的名字:“傅梵,傅梵。”
陈弋看向她:“他现在已经听不见你说话了。”
傅梵确实没再听见女鬼的声音,这下心里笃定自己终于摆脱了女鬼,不再有所留念,问陈弋道:“我需要给你多少钱?”
陈弋勾了下唇:“这次算我收拾残局,免费。”
傅梵也不跟他客气,这屋子实在渗人,他本就不想多呆,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便简单跟陈弋道了声谢,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戚晚晚不免有些失落,不过这份失落很快便被她心里的疑惑替代掉,她想起刚才的照片,问陈弋:“为什么你会有我的照片?你是早就知道傅梵会来找你么?所以你事先拿了我的照片要收我?”
“用我的血依旧可以解开引魂符的联系。”陈弋说,“只是我的血会对你魂魄的精元纯净度造成影响。你的照片就不会了。”
“精元纯净度是什么?”戚晚晚不解。
陈弋走去最临近桌边的木架旁,从上面拿了一个小瓷器盒到手上,说:“精元纯净度是天生的,每个魂魄的精元纯净度都不一样。但是这些对你来说没什么实质影响,所以你也不需要知道。”
戚晚晚追问:“既然没有影响,那你刚才为什么说得好像怕我的精元纯净度被你的血影响了一样?”
陈弋打开手心上搁着的小瓷器盒,向她走来,说:“对你没有影响,对我却很重要。”
他越向她走近,她便越感到难受,有股比之前还要强烈的吸力在作用着她,戚晚晚感觉自己魂魄都要涣散散架,思维也被抽离,她突然感到眼前白光一片,紧接着天旋地转意识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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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晚晚感觉自己被一股怪力撕扯着,毫无招架余地地被纠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看不见也摸不着周遭任何事物,只知道自己像是被困在了哪里。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周围静得可怕,意识像是脱离ròu_tǐ、魂魄而单独凭空存在,巨大的割裂感让她无所适从。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仅存的意识也偃旗息鼓,莫名的疲惫困顿让她的意识逐渐变弱、消失......
“晚晚,指甲要剪了......”
“晚晚,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晚晚,昨晚烧了板栗鸡,你爸说你要是在,肯定能吃两碗饭......”
“晚晚......“
她在无边无际的茫然里听到有人不断在她耳边说话,在喊她的名字,说话的人声音很温柔,语气却有些疲惫、甚至沧桑,她努力去听那人说话,那熟悉的声音很像她妈妈。
随着时间推移,她心里的茫然无措渐渐被一种舒适所取代,那种舒适就像是意识重新回归灵魂、灵魂重新融于ròu_tǐ,给她带来无比的安心和踏实,安心踏实又转化为自得,她自得地想要睁开眼睛,于是她的眼前有了一道光,这道光慢慢拉开,一点点还原眼前的景象。
她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看到灯,看到所处的空间像是医院病房,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视线里突然出现她妈妈的脸,她看到她妈又激动又高兴,红着眼眶看她:“你醒了?你醒了?”
戚晚晚努力消化眼前发生的一切,等她妈一滴温热的泪滴在她脸颊上、医生护士匆匆赶来围在她床边为她做检查,她才算是真正回过神来她,戚晚晚,还阳了?!
卧槽!什么情况?她这是起死回生了?
戚晚晚惊恐而不可思议地盯着医生护士和她妈看,那医生为她做了初步检查,宣布:“醒过来就说明没大碍了,下午做个全身检查,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她妈感激道,“谢谢医生,辛苦了,你们都辛苦了。”说完又看向戚晚晚,摸摸她的脸,“妈妈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戚晚晚讷讷地看着她妈:“我怎么了啊?”
“你怎么了?你煤气中毒了。”戚晚晚妈妈想起女儿开煤气自杀的事,心里又痛又急,“大城市生活工作压力大,你跟爸爸妈妈讲呀,在外面工作不顺心就回来上班,咱们是小城市,经济水平确实很不如外面,但咱们这边也是应有尽有,你在家这边找份稳稳当当的工作,过得比在外面还要滋润。没什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