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里,觉得这个原因行得通,便兴致勃勃将嵇康从床上叫了起来。
他被我拉着坐在床上,一脸淡然,问我道:“怎么了?”
我却一脸兴奋,全然忘了婆子说过,这是个不好明说的隐秘之事,好似个教书先生般,与嵇康道:“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他看我如此郑重其事,以为是什么大事,身子立马坐的直直,像个好学生“何事?”
我将两只手搓在身前,转着眼珠子不住往嵇康的身上望“我嫁过来之前,有人教过我了,所以现在呢!我要教你。”
他仍旧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是我说的足够抽象,不禁眯了眯眼睛,望着我“教我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嵇康身上的内衣一扒,看见他白花花的胸膛时,忍不住闭上眼睛“教你圆房!”
嵇康整个人顿住,半晌,歪头看了看我,声音一抖“什…什么?”
我渐渐接受着睁开眼睛,一双手缓慢撤离嵇康衣襟,又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圆房啊!你不知道吧?这个两个人如果成了婚之后,要圆房的,那个圆房的事情啊,你肯定不懂,不过我学过了,我可以教你的。”
嵇康神色忽变得不可捉摸,一双唇紧紧抿住,好似要吐出来什么东西似的难过。
我望着他,却没觉得有何不妥,可看他的样子,又实在不对,便止住动作,问道:“你怎么了?”
嵇康这时终于忍不住,态度有了明晰的变化,可谓一脸哭笑不得“阿绣,我知道,什么叫圆房。”
我眨巴眨巴眼睛“你知道?”
嵇康点了点头,嘴角始终保持着温和上扬的态度。晾着被我扒开的胸膛,却抬手先将我褪到肩膀处的衣服合在身前,一双手紧紧扣住我的“你知道我现处在已冠之年,这些男女之事,就算是没有做过,也是在书上看到过的。我不与你做,绝不是因为我不懂。是因为,我们虽成了婚,但你不喜欢我,我是绝对不会与你做的。”
我愣住,忽又道:“可婆子说,这件事情就是夫妻要做的,不然的话,就没有孩子了!”
嵇康认可着点了点头,抬手将我抱进怀中“阿绣,你真还是个小孩子,你不懂这些事情,如果我们之间没有爱的话,是不好做的。你不要急,等到你真正喜欢我了那一天,我们再做。好吗?”
我被他的抚摸麻痹住,乖巧地点了点头,垂眼看着他净白落括的胸膛,呼吸不匀起来。
他却在这时将我放出怀中,拢起被我扒掉的衣服。坐在我对面,估计是怕我觉得尴尬,便起身道:“我今夜,还是睡书房吧。”话毕,他便又离开了房中。
我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待他走后,细细回味着刚发生的一切,忽然间,浑身别扭地打了个冷颤,转身卧下睡去。
原来嵇喜这一番前来,本就是为了走一个婚宴的过场,洛阳城内公务繁忙,他这便要急着带夫人离开。
我虽已然决定要离开嵇康这个家伙,但自觉当时还是装作乖巧些好,走上前去,温婉得体地行个礼后,跟着嵇康与嵇喜二人作别。
马车铃铛声渐行渐远,我于马车消失于视线中后收回目光,未与嵇康说一句话,转身回了院中。余光中怯生生打量嵇康模样,亦是不想与我多说。
这婚成的我,真是好不别扭。
玲珑那丫头跟着我嫁过来,昨夜也不知是偷吃了多少酒,这番还在睡觉。我肚子有些饿,忽又想到,这做饭的事情应该是自己做才对,可我不会做,便只得去房中将玲珑叫出来。
玲珑睡得糊涂,头上的朱钗胡乱插在头顶,邋遢遢的样子,好似个小乞丐。
我毫不留情,将玲珑拉到院中灶台之前,与对方道:“玲珑,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吃。”